女人的眉眼都是弯弯的,脸上微微带着些笑意,比起往常一本正经的样子,又多了一丝的娇俏感觉来。
“没事。”苏行止顿了一秒,还是摇了摇头:“出去工作吧。”
倒弄的岑肆又是满脑子的问号,出来后又照了下镜子,总觉得自己身上出现了什么失误,才会惹的一向冷淡的总裁这样盯着她瞧。
扣子没系错,衣服的前后也没有穿错,脸上也没有粘着东西,所有可能有问题的地方全部正常…然后她就更疑惑了。
第二天的时候,岑肆就又按照往常的习惯,只做了一份便当带着,倒不是她小气,只是觉得苏总裁不会愿意再吃她做的便当。
毕竟人家每天吃的都是私家菜馆里大厨烧的菜,未必能瞧不上她的手艺,吃一次尝尝鲜就算了。
结果中午的时候,苏行止打内线电话把她叫进去了。
男人也不说话,就那么看着她。
岑肆愣了一下,试探着问:“苏总,我帮您订了私房菜馆,还是以前的那家。”
“便当呢?”屈指扣了下桌面,苏行止这才淡淡问道。
“…”岑肆一时无语,想了一下:“要不,我把自己那份拿进来吧?”
“你吃吧,明天记得。”男人盯了她一眼,有些不满。
所以,这是要长期吃下去吗?
岑肆感觉,自己还挺荣幸的,竟然能把这位大总裁的胃给俘获了,当天下班的时候,就又认认真真的去超市选购食材。
于是下一天中午,苏行止就又在自己的办公桌上看到了那个木质的便当盒,打开后,第二层是个三只兔子形状的饭团,照旧捏的很精致,可可爱爱的,十分富有童趣。
…
岑肆下午收拾好便当盒之后,就下楼去找人事核对一张表格,因为负责的人不在,稍微耽搁了一会儿的时间。
等都忙完了,她才看见自己衬衣下摆有些出来了,顺便走到卫生间去整理了一下,对着镜子又拢了下短发。
出来的时候路过茶水间,里面正好有几个员工正在里面泡咖啡闲聊,有一个认识她的姑娘就喊了声:“岑秘书,下来有事儿啊?”
“嗯,去人事那边有事,现在已经办完了。”岑肆之前跟这姑娘打过交道,关系还算不错,就停下来跟她说了几句话。
本来都打算走了,咖啡机另一边,却有两个人阴阳怪气的出声,相互交谈了起来:“诶,我跟你说,有些人真的爱趋炎附势,也不看看什么人,就拼命巴结,也不怕最后受牵连。”
另一个就附和:“是啊,是啊,她巴结的那个人呀,心术不正,靠着勾引男人上位,年纪轻轻就这么有心机,到最后一定会摔得很难看,旁边亲近的人也会连带着受大老板讨厌,最好还是少接近吧。”
岑肆的脚步就停了一下,这声音她倒是很熟,不就是之前在陈扬青对面座位上议论她的那两人吗?怎么今天又来了,而且还明目张胆的。
转念又一想,岑肆也就明白了过来,之前那次她不是忽然开口说话了吗?相当于打断了这两人的谈话,她们也自然清楚,自己背后的闲话被人家正主听见了。
如今这次,也不过是破罐子破摔,既然你都听见了,那不如当面骂好了。
归根结底呢,这些人还是挺看不起岑肆的,认为她不过是靠着勾引总裁才得到重用,过不久就会被抛弃。
无聊不无聊啊,岑肆默默翻了个白眼,管好自己不就得了,这些人一定是工作太清闲了。
茶水间还是有挺多人在的,一时间大家都安静了下来,跟岑肆说话的那个姑娘也是一脸的尴尬,看起来性格应该挺柔弱的。
岑肆就挑了挑眉,这次她再不出手,可就真成了个软包子了,任由别人欺负,估计在公司都不好混下去了。
人嘛,必要的时候就得立立威,不然谁都敢骑头上来。
当下大步走进去,岑肆也没废话,一手一个,正好把那俩女人的长发都抓在了手里,薅猪似的往前走了几步,而后猛地往前一推,那两个女人就跌跌撞撞的摔在了地上。
整个过程看起来挺轻松的,但一般女人却根本做不到。
岑肆是一般女人吗?当然不是,她既然能干出把头发剃一半这种事儿,性格自然十分爽利,想干什么就去干,随心所欲。
脑子和身体的反应也是十分的快,能够在最开始时猛然出手,出奇制胜,她平常又喜欢锻炼,力气也比别得女生大一些,压制对手丝毫不成问题。
这一来可苦了说闲话那俩女人,明明是两个人,个子也都挺高,可连人家一个娇小的小姑娘都打不过,爬起来又给推趴下,爬起来又给推趴下。
如此反复了两次,两人也只好哭哭啼啼的趴在地上,连续道歉十遍。
至此,岑肆算是在公司一战成名。
…
亚创的企业规定里,是明确写着不允许打架的。
这个岑肆当然也知道,但是她还是打了,因为觉得最终的结果很值得,起码跟所受的惩罚来比较的话。
公司条例里,打架是不会被开除的,顶多罚些工资罢了,也巧了,她现在工资貌似还挺多,涨了都不止一次…
参与打架的几个人最后都被带到了人事部接受调查,结果没过多久,楼上就一个电话打了过来:“其余人不管,岑秘书去总裁办公室。”
岑肆又乖乖的上去,来到总裁办公室门前敲了敲门,进去后,看到苏行止正在办公,她就老老实实在旁边站了一会儿。
男人西装的外套就搭在椅背上,身上则穿了件同色系的黑衬衣,领口的扣子解了几颗,露出好看的脖子来。
修长的手指翻动了几页文件,良久,他才将那纸张放在桌上,发出一声轻响来,抬头看了她一眼:“打架了?说一下过程。”
“是。”岑肆点了点头,脑子里原先预想的那些认错的话,一时竟也没办法说出来。
只能跟着男人的思路走:“只是薅头发而已,并没有真动手打人,把那两个人推到地上以后,我就让她们跟我道歉了,因为她们骂我心术不正,编造莫须有的谣言。”
“所以你一个人单挑了两人?”男人抓重点抓的很好。
“啊?”岑肆张了张嘴,有些点儿愣了:“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