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年一个?”于好沉默了会儿,“那你怎么让通过了三个?”
“唉,这说起来就多了。”方常故作委屈,“归根结底还是我这人心太软,善良又勇敢,毅然决然的违规通过了一个,也因此被罚。”
“你善良,勇敢?”于好讥讽道,“你别侮辱这两个好词了,你也不自己看看你从鉴情工作中学到了多少。”
“不说别的,就那个叫张扬的,吸烟喝酒打架你怕是样样都比他精吧?”
“打住,我从不沾酒。”方常洋洋自得说,“吸烟有助于思考,打架嘛,看你履历不是比我还打的多吗?”
于好不屑道,“我为天界肃清蛀虫,跟你偷鸡摸狗,欺霸邻里怎么能一样。”
“喂喂喂,谁跟你说我偷鸡摸狗了!”方常叫道,“你可别随便污蔑啊。”
“那一帮居民的投诉你怎么解释?”于好瞥一眼方常后脑勺黝黑显眼的窟窿,“你脑袋的窟窿就是作案被抓住打的吧。”
“啧啧,看来地府也有高人啊,你功力不弱,都能被打出无法修复‘永久伤’。”
“懒得跟你这种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还为自己的推断准确性自信无比的神计较。”方常大人不记小人过地耸耸肩。
**************
文学,数学,物理,这三门是公认最吃天赋的学科。
齐小晓自认智商一般,学习成绩跌跌撞撞一路小学初中不上不下走来,能考上县里唯一拿的出手的高中,大多靠的是毅力与坚持。
作文写得没水平,力学看不懂,曲线画不出。
所以入学以来的第一次大型考式期中考试,齐小晓光荣垫底,名字挂在成绩单末尾,她人坐在单独开辟只有一张桌子的最后一排感到羞愧不已。
好在班主任谅解她受伤躺医院两个月没有找她去办公室进行思想谈话。
刚换了根笔芯的齐小晓瞅一眼趴桌子上睡得正香甜的张扬,想起张扬清一色大零蛋稳坐“第一”的成绩,稍稍找到点安慰,又埋头刷习题大业之中。
习题集还是周晴买的时候给她捎带的,当然,齐小晓只记情没出钱。
在学校食堂找了帮忙打饭的兼职,勉强混过一天两顿饭,家里如她所料,骂了她一夜自作主张让张扬家只出学费自己承担生活费。
末了,也不给钱,叫她自己想办法去。
不给不给呗,谁叫她齐小晓天生要强。
因此每到上午最后一节下课铃响,齐小晓就要用百米冲刺的速度全力向餐厅跑去,一旦老师拖堂,她就急得抓耳挠腮,恨不得自己能飞,可以几秒钟就到餐厅去。
最烦的是这个时候她那个名扬整个年级,杜绝本了班一切打架纠纷的“好”同桌张扬就要给她找事儿。
张扬烦人的话就那么几句。
“齐小晓,生物书借我看下,我没记笔记。”
他从不听课!记个屁的笔记!还专找好几节前上过课的书来借,齐小晓就只能无奈的从书柜里扒书给他,白白耽误她时间。
或者是,“齐小晓,早读语文老师让给同桌互相背的那篇文言文你忘了没,来再给我背下。”
背你大爷!满满两页纸的古文背出来哪儿还有时间去餐厅兼职了,不去就吃不到饭!
更气人的是,张扬气定神闲的把齐小晓留下来后,他的体育班或者艺术班的小弟就屁颠屁颠把饭送过来,顿顿不重样!
这让每天都吃不太饱的齐小晓怎么忍得了?
不服就干!
齐小晓不是没跟这个恶劣同桌动过
手,但每次都被张扬三招两式就给制服了。
技不如人怎么办!只能凉拌了。
深受张扬压迫的齐小晓只能每天偷偷祈祷死同桌睡过头。
张扬在教室的任务就是睡觉,他日常就是逃课打球,逃课出去吃烧烤,逃课上网吧,上课睡觉。
铃响,英语老师一声清脆的“classisover.”伴随着的还有张扬抬起头扭脖子的咔咔声。
“男女授受不亲!”齐小晓气呼呼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