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宗祁为自己的想法倒抽一口冷气。
顺着逻辑排除掉了大部分选项后,剩下的选项,即使是最不可能的,那也一定会是答案。
终究他现在还不在拉美尔庄园,不然就能够立刻下到暗室里面去好好研究一下。
穿着花里胡哨白袍的青年慢吞吞的将手机屏幕熄灭再次塞回到外袍的口袋里,然后重新撑着头开始盯着舞池里发呆。
如果尼古拉斯·弗拉梅尔是长生者的话,那么他有没有可能一直活到了现代?
那么拉美尔家族又和这位长生者是什么关系呢?
碰巧手稿里还给出了地名,宗祁觉得自己可以考虑去一趟上面提到过的海德尔堡城堡。
正巧这个城堡宗祁在蔷薇十字会的wiki百科上也看到过,据说那里是蔷薇十字会的成立之地,也许去一趟还会有更多的线索。
不过这件事情得等到下下个礼拜了。
距离宗祁没钱还剩两天。既然不想再遭遇一次劫机,宗祁就得乘他爹留下的私人飞机前去德国。而私人飞机所需要的花销反正这两天他抽出上万英镑额度的可能属实不大,看来什么时候去,一切都得看手气什么时候到位。
舞会的声音很嘈杂,衣香鬓影,觥筹交错。
管弦乐团在二楼勤勤恳恳的为舞会配乐,悠扬的小提琴声从站在最前面的首席小提琴手中流泻而出。从电闪雷鸣的天花板上垂下来的流苏熠熠发光,光芒跳跃在下方舞池中翩翩起舞的宾客身上,闪烁出迷离的光线。
既然是时尚品牌联袂举办的舞会,当然会有许多和传统舞会不大一样的地方。例如管弦乐队们刚刚还在拉着柴科夫斯基的花之圆舞曲,下一秒就换成了经典的探戈舞曲只差一步,最后又跳到了哈利波特里著名的海德薇变奏曲。
现场的气氛也特别的嗨,晚宴邀请的本来就是社会各个不同阶层和方向的顶尖人士,在这种打乱了固有阶层的晚会上,总是一个非常棒的社交平台,除了那些本就站立在金字塔顶端的大资本家外,真正有脑子的人都不会放过这个绝佳的机会。
再加上在场的时尚界人士偏多。时尚圈里的艺术家们本来就乱,多是些保持一辈子单身情人无数还男女不忌的风流浪子。
当然,贵族阶层也好不到哪去,都是些会玩的。
舞会将一直持续到凌晨两点,而主办方们都很体贴的早早在这栋古堡酒店中为每一位宾客预定好了房间。若是精力充沛,跳到天亮都可以。当然,现在宗祁就已经看见不少男女男男或者女女暧昧的搂抱在一起,转头就进了电梯,想必是去进行一些更加深入对接交流,反正宗祁对此一点都不感兴趣,只准备起身上楼睡觉。
吃好睡好,长生不老.jpg
只不过他的自闭计划很显然没有被完美执行到最后。
拉美尔先生今晚的豪掷千金的模样十分帅气,想必一定能够占据明日报纸的头版。
例如宗祁刚刚想切开舞池,穿梭到对面的电梯时,忽然有一位烈焰红唇,身材前凸后翘相当火爆的金发美女眼睛一亮,准确无误的挡在他面前,并且十分自来熟的同他搭话。与此同时,还有其他不少人也凑了过来。
看到这些人,宗祁一阵头大。
不是,来妹子就算了,怎么还有看上去眼神就很感兴趣的男性,咋肥四?
这场时尚晚宴上所有的嘉宾都是相当重量级的,宗祁也不太好意思就这样理都不理人家一下就走,于是只能站在原地尴尬的偶尔回应两句。
正在远处,被人群包围着的拉斐尔忽然从人群的间隙中看见了这一幕。
sorry,失陪一下。
于是威斯敏斯特公爵立马疏离的抬了抬手,从人群中分开,大步朝着宗祁的方向迈过去。
虽然相处时间并不多,但通过这几天还有那一份详细的资料,已经足够拉斐尔了解这位boy的基本性格了。
冷淡,不喜欢与他人过多交流,看上去似乎像是经历过某种创伤后留下的后遗症。
不过对拉斐尔来说,只要宗祁还对他有用,他就不介意用一些举手之劳来刷好感度。
克里斯,要一起上去休息吗?
宗祁都要被这些莫名其妙围上来和他套近乎的人烦死了。最主要的是这些人靠的他很近,最近的那个差点都要贴到他身上。宗祁敢保证,要是这个男的真的敢贴上来,下一秒他的手就会反射性的给他一个过肩摔。
所以这时候宗祁也没时间计较拉斐尔上前来帮忙解围的居心何在,迅速低声道歉后,和拉斐尔并肩朝人群外走去。
于是两个人登上了老式的电梯,听着它一边上行一边发出毛骨悚然的吱吱声。
第32章
等到两个人站在电梯里听着电梯上行时发出的咯吱咯吱声,这时候宗祁才后知后觉的察觉到了似乎有些不太对的地方。
如果没记错的话,刚刚拉斐尔说的是要不要一起上去休息?
再结合他们两个并肩而行的后续动作,宗祁感觉自己简直是要窒息了。
实在是这一连串动作太过容易引人误会了,难怪当时宗祁急匆匆拨开人群的时候,众人脸上的表情都那么不敢置信。
众所周知,威斯敏斯特公爵虽然玩得开,但这么多年感情方面还真是干干净净的很,上流社会的那些心照不宣的沙龙和荒唐party根本都邀请不到这位大爷。
以前在拉斐尔·兰斯亚特还只是兰斯亚特最小的那个孩子时,公众对他的关注度也十分有限,所有人的目光都焦距在兰斯亚特那位注定要继承正统的大少爷和在军界混的风生水起的二少爷。后来等拉斐尔被送入教廷之后,因为规定神职人员不能结婚的缘故,就更没有人关心拉斐尔这个根本薅不到羊毛的羊了。
一直等到圣灵选择了他,一举进入梵蒂冈权力中心,最后以铁血姿态从意大利回到伦敦,这些眼高于顶的人们才永远的记住了这位年轻的威斯敏斯特公爵。
谢谢。
虽然不自在且觉得拉斐尔不怀好心,但宗祁本质还是个礼貌又善良的小可爱,于是他在电梯到达四楼后朝外走去,犹豫了片刻,还是低声道了谢。
举手之劳。
金发公爵朝他眨了眨眼睛,看着这位手里攥着比自己身高还要高出一截法杖的白袍青年头也不回的踏出电梯,在电梯门吱吱呀呀合上后的一瞬间,表情也转瞬从方才的面带笑容恢复到面无表情的漠然。
真是一个十分油盐不进的boy,不过还算有些收获。
拉斐尔若有所思的抚过食指之上的上帝之眼,冰凉的权戒似乎感受到了主人的感召而微微发烫。
【只要你想,你就能得到一切。】
拉斐尔至今还记得他当初戴上这枚戒指时,聆听到的圣言。
叮
电梯到达了五楼,金发公爵敛下眼眸中所有不该去怀念的情绪,大步走出电梯。
有浅淡的月光从古堡酒店的窗口泄露过来将他的影子拉的格外冷硬,不近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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