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封的声音太撩人了,动作也亲密到莫尔浑身僵直一动不敢动,莫尔只能紧绷着神经,生怕下一秒自己就会被撩拨得失控或者做出什么丢脸的举动来。
我自己穿。莫尔背对着他坚持道。耳边的呼吸让他面红耳赤,背后炙热的温度和心跳声也让他身形不稳。
行~季封见他恨不得钻地缝的样子,知道他还没习惯两个人关系的转变,相处那么久他能不了解莫尔的性格吗,所以也不再忍心折腾他,但还是不客气的亲了亲他红红的耳尖,这才宠溺道,你自己穿。
耳尖上轻轻的碰触让莫尔身体一颤,但他整个人被季封圈在怀里,最要命的是,他现在的身体真的敏感到他自己都心惊胆战的地步,所以莫尔只能紧绷着身体。
不过季封亲完并没有放开他,而是抱得更紧了,接着莫尔就感受到季封再次凑到他耳边的呼吸,以及季封从眼角冒出来的视线。
那里还疼吗?
磁性的嗓音压得很低,莫尔紧绷的那根神经嗡的一声就断了,某些让人血气翻涌的画面瞬间在脑海里冒了出来,还伴随着尤存在体内的电流一股脑儿直冲莫尔的脑迹。
季封!莫尔一下就恼羞成怒了,扭头狠狠瞪着身后紧/贴着他的男人,可惜脸上的红晕让他像极了撒娇,不要说这些!
这个男人是怎么回事,以前不是这样的啊,为什么总要说这么难为情的话,他根本招架不来啊。
季封见莫尔炸了毛,不仅不放在心上反而笑得更加肆无忌惮,但嘴上却哄着,好好好,我不说了。
你、快点出去!莫尔绷着脸,突然发现他拿季封一点办法都没有,反倒是自己,在他面前越发的显得像个小孩子是怎么回事。
这么不成熟的,不稳重的,容易恼羞成怒的根本不是他。
好别气别气,我出去。季封笑着道,仿佛不管莫尔要怎么样他都随着他宠着他,跟个溺爱成性的老父亲也没什么区别了。
莫尔顿时一阵无力,懊恼又羞/耻,但又有些说不出的怪异感,毕竟没有谁会讨厌被人捧在手心里宠着的感觉。
直到季封低笑着出了房间,莫尔紧绷的神经这才稍微缓和,可刚刚被撩拨到狂跳的心脏和发烧的脸却怎么也冷静不下来。
没救了。莫尔无奈的自叹。
穿上季封的衣服莫尔才知道,跟季封比起来他的身形实在瘦了太多,明明季封看起来不是很壮的那种,可相当有料,紧实又有力,而且匀称,修长
莫尔看着长了大半截的衬衫,他知道这是季封随身携带的旧衣服,也就是季封穿过的,于是一种奇妙的感觉再次袭上来,刚好季封又走了进来。
换好了?季封笑眯眯的看着他,莫尔被他的衣服衬得娇小了许多,不过这不影响莫尔修长匀称的身材,还是那么迷人。
当心意明朗之后,季封看着小莫尔是怎么看怎么合心意,哪儿哪儿都好看,越看越好看。
莫尔嗯了一声,随即率先走出了房间,季封紧随其后。但莫尔没有走向餐桌,而是走向客厅,实际上如果可以莫尔倒想一走了之,什么也不用顺,什么也不用解释,也不用面对。
不过,显然,季封不可能让他这么离开。
往哪走,这边,季封有些好笑的拉住莫尔,但随即又道,你想在客厅吃的话我去端过来。
莫尔根本没敢回头,季封对他越是宠溺他嘴边的话越是难以出口。但莫尔也是个一旦做了决定就很难更改的人,更何况他觉得这件事根本就没有转还的余地。所以莫尔一咬牙,最终还是把憋在心里的决定说出了口。
我们离婚吧。
莫尔都不知道说出这句话有多艰难,出口的一瞬间像是抽干了他所有的力气,整个人空落得支撑不住身体。
而就在那一瞬,身后的男人身上一瞬间散发出一股强烈的气息,阴沉的压迫感让人有种窒息的感觉。
不得不说,季封完全没想到莫尔会在这个时候提出离婚两个字,他以为莫尔就算没有喜欢上他至少也是不排斥的。
你说什么?季封瞬间闪现在莫尔面前,紧蹙起来的眉彰显着他的不可置信。
强烈的气息压得莫尔喘不过气来,他根本不敢直视季封的眼睛,但他还是咬着牙又说了一遍,我们离婚吧。
季封本就黑沉的眼底终于被一片黑暗所取代,那一瞬间仿佛周围的空气都凝固了,莫尔只觉得季封的视线像是要把他灼出一个洞来。
莫尔紧绷着身体不敢动,也不敢看季封,但下一秒,他感觉到身体一阵失控,季封再次把他卡在了墙壁之间,扑面而来的气息让他喘不过气来。
为什么?季封尽量压制着体内那股无名的火气,但他真的很不能理解。
因为昨晚吗?那我道歉,我不该趁你不清醒的时候碰你。
不是。莫尔扭开头,季封的身体紧压着他,呼吸都在耳边,能灼伤人的视线落在他脸上,但他不敢看。
就像季封说的,昨晚的事莫尔至少有一半的责任,没有他的放任季封绝对不会勉强他。更何况莫尔扪心自问,如果不是季封他不会放任自己去喝酒,如果不是对季封的信任和依赖,哪怕自己醉得不省人事他也不可能让他靠近,更何况那时候他又不是完全没有意识的。
那你告诉我是因为什么。
季封的声音更加低沉,看得出来他在压制怒火,莫尔的心忍不住一颤,但还是坚持道,我们本来就是协议结婚,是假的,而现在没有这个必要了。
季封微微咪起了眼睛,莫尔的回答让他很不满,胸腔一股怒火蹭蹭直冒,但他还在压制。
没有必要?这话刺激到了季封的心脏。
是。
季封突然捏起莫尔的下颌强制他看着自己,看着我的眼睛莫尔,你不是在开玩笑?
莫尔避无可避只能对上季封的眼睛,不是。
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季封虽然怒火中烧,但这并不影响他的理智,他一下就想到了昨天找到莫尔时他的神色。
我说过,你在我面前怎样都可以,我也不会勉强你说你不想说的事,但我希望你有事能告诉我,不论是你能解决的还是不能解决的。
莫尔还是抿着唇不说话。
跟你父亲有关?季封的眼神一下阴沉了起来。
他当时离开霍斯顿家已经很晚,所以仅仅一个晚上的时间,除了威普·霍斯顿,季封想不到别的人有这个机会和能力对莫尔造成影响。
莫尔心里一颤,想到父亲对季封的畏惧突然说不出的心痛。
他很清楚,像季封这样隐藏强大能力的人,表面上看起来随和易亲近,但实际上骨子里是最高傲不过的人。无关紧要的人或者事,以季封这样的心境都可以无所谓,因为这些小事在这样的强者心里根本不值一提。
大概之所以不在乎不放在心上,只不过是因为根本没什么东西能入封了他们的眼,所以也就影响不了他们的心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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