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翩翩合上书,因这秋雨,气温骤降,屋内也比平时冷了几分,郑翩翩刚一躺下,冯彦廷就把她揽入他温暖的怀抱,郑翩翩愣了下,唤:“二爷。”
“嗯”
“你最近对我好好啊。”
“这样不好吗”
“总让我觉得不安。”
“不要不安。”冯彦廷道:“我会一直对你这麽好。”
“真的假的”郑翩翩高兴地问。
冯彦廷笃定地说道:“真的,我对你说的话,都是真的。”
“那我年纪大了,皮肤松弛,长了鱼尾纹,你还会对我好吗”郑翩翩问。
“会。”
“好,我相信你”
“不用字据吗”冯彦廷问,郑翩翩可是很喜欢立字据。
这次郑翩翩十分骄傲地道:“不用如果有爱,没有字据也能做。如果没爱,写了字据也是白搭,不如过一日就珍惜一日,管他明日是怎麽样。”
冯彦廷嗤笑一声,道:“那你刚刚还问。”
“矫情一下不行吗”
“行行行。”冯彦廷笑起来。
郑翩翩转个身,搂着冯彦廷的腰,没一会儿就睡着了,第二天天晴了,郑翩翩起来锻炼身体,吃早饭,早饭之后她要去和刘氏去逛集市,看看给冯老夫人准备一下五十岁的生辰礼物,也就不管书房裡的冯彦廷了。
冯彦廷处理了一下手裡的账目,得知郑翩翩和刘氏出去熘达了,他转而朝世安苑走,本来是打算和冯老夫人说一说孩子的事儿,希望冯老夫人不要再催郑翩翩的,才刚走到世安苑门口,就听到裡面传来冯老爷的怒声。
“瞧瞧你干的好事儿”
冯彦廷步子微微一顿,下意识地想到了冯敬山,指不定又惹出什麽乱子了。
茗荣问:“侯爷,我们还进去吗”
冯彦廷道:“进去。”
一到世安苑厅内,就看到脸色铁青胸口起伏的冯老爷,还有耷拉着脑袋站在旁边的冯敬山。
果然又是冯敬山。
冯彦廷走上前问:“发生什麽事儿了”
见到冯彦廷过来,冯老爷脸色的怒气稍稍收了一点。
冯敬山向冯彦廷行礼。
一旁的冯老夫人歎息了一声。
冯彦廷问:“娘,怎麽了”
冯老夫人不说话。
冯老爷道:“他、这、这个溷账,我把你娘的五十岁生辰宴交给他办,他倒好,把银子借给他那些朋友,要不回来了,他要把小南郊那边小竹林给卖了,要不是买家认识我,他就给买了”
冯老爷气的不行。
冯彦廷却是十分从容,什麽借给朋友不朋友的,指不定花在哪儿去了,他不说话,看着冯老爷发脾气,本来想找冯老夫人说说事儿,看来也说不上了。
正好这时候茗荣过来说宋管事来找,冯彦廷也就不在世安苑逗留,至于冯敬山的事儿,他也不管了,去府外忙碌。
刚出府,就看见郑翩翩握着一串糖葫芦,他曾经和她说,糖葫芦太酸了,少吃,她和刘氏边说笑边朝这边走,看见他后,像犯错的孩子似的,立刻把冰糖葫芦藏到身后。
冯彦廷无奈地摇头失笑。
郑翩翩装作什麽都没有发生的样子,把糖葫芦塞给了春香,高兴地唤:“二爷”
冯彦廷走到郑翩翩跟前。
刘氏等人赶紧行礼。
郑翩翩问:“二爷,你要出门了。”
冯彦廷点头。
“早点回来。”
“你少吃点酸的。”冯彦廷提醒一句,面上故作不高兴。
郑翩翩一点也不怕冯彦廷黑脸,嘿嘿一笑,借着宽大的袖子,用可爱的小手手偷偷地捏了捏冯彦廷的手。
这种像亲暱的接触,暖暖的,柔柔的冯彦廷一下笑了,眼底是化不开的温柔,根本不忍心责备郑翩翩,温声道:“回去吧。”
郑翩翩高兴地说道:“二爷早点回来。”
“嗯。”
冯彦廷走了。
郑翩翩刘氏继续朝府裡走。
刘氏道:“二嫂,二哥最近是不是要做什麽事情啊”
郑翩翩拿过春香手裡的糖葫芦,问:“怎麽了”
“如今距离年底还有一段时间,我听相公说,二哥最近在查账、盘账,这是要干什麽呀”
“我也不知道啊。”
“是不是因为大哥啊”
“我也不知道。”
郑翩翩一问三不知,她也确实不知道,冯彦廷本来是想让她插手一下冯府店铺、庄子裡的事情,后来郑翩翩有自己的事业了,冯彦廷这个心思也就作罢了,让郑翩翩专心做自己的事情,连听风院的小账子,也是教给蒋素轻打理的。
可是刘氏说得对,这也不是年底,冯老板查账盘账干什麽,难不成真要处置一下冯敬山
不对啊,冯彦廷对家人是极好的呀,那查账盘账是为什麽呢,郑翩翩想不通,干脆也就不想了,到了冯府也就没有时间想了。
因为冯敬山又做错事儿了,所以冯老夫人的生辰宴,冯老爷不让张氏冯敬山插手了,把府外人员的事情交到冯淮平手裡,府内布置采买的事儿交给冯镜安、刘氏和她美翩翩。
冯镜安、刘氏一听,都惊呆了,府裡的大事儿一向是张氏来做,她们打打下手可以,从来没有撑过门面啊,郑翩翩倒是淡定吗
不就是大型活动策划吗
作为一个社畜,这种小事儿还难不倒的,于是本来心情不爽,也等着看郑翩翩三人笑话的张氏一家,愣是看着以郑翩翩为首的三人组合,把冯老夫人的生辰宴准备的有条不紊。
冯彦廷本来想着对着郑翩翩指点一二的,没想到自家娘子根本不需要他出手,就这麽办好了,临到生辰宴这天,亲戚朋友都陆续上门,有些八杆子打不着的亲戚,因为想沾着冯彦廷这个侯爷的光,能够改善一下生活,改变一下命运,后来都因没有请帖,被阻挡在外。
手握请帖的人陆续来到,冯府上下有序迎接,完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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