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翩翩道:“你没有比我差,但是有一点,你永远比不上我。”
“哪一点”
“心正,你心术不正,即使让你做公主,你依然会不平衡。”郑翩翩刚刚起来,嗓子哑哑的,倒比平时有了稳重感,她缓缓道:“你眼中有怨,你看世间也会充满怨愤。”
郑云云一怔,她没想到郑翩翩会突然和她说这些。
郑翩翩继续道:“你只知我嫁侯爷嫁的好,那你可知,我嫁侯爷时,侯爷无官无职也无多少银子”
郑翩翩望着郑翩翩。
郑翩翩又道:“你说姨娘伏低做小,你可知我娘对姨娘并不差,你可知姨娘当年家道没落,爹是她最好的选择,否则你眼下可能是在田裡干活,哪裡还能学医术至于爹有妻又有诸多妾,我也不认同。”
“”
“还有,人是没有办法选择自己的父母,出身是不能拿来对比的,就像有的人生来就是公主,有的人生来就是奴隶,这种不公平我们谁都没法改变,但是我们可以改变自己的命运,通过自己的努力,让今日的自己比昨天的好,明日的自己又比今日的好。比如我家二爷,不是也从没人疼没人爱的冯老二,变成了大楚的蓝云侯吗”
突然被提到的冯彦廷懵了一下,接着轻轻一笑,丝毫不介意,倒是郑云云脸上的表情几变。
郑翩翩继续说道:“我想这些道理你都应该懂得的,不要让怨气蒙了本心,你会发现世间万物很美好。”
郑云云眼神已经没有了刚刚尖锐。
郑翩翩顿了顿,说道:“最后,我娘之前和我提了你的亲事,娘说你知理懂事,是我们郑府的姑娘,又是侯夫人的妹妹,必不会让你为妾,也不会使你贫穷,一定风风光光把你嫁出去,原定了是永平城贾府嫡出第二子。”
郑云云一听,呆了,她没想到自己能配得上贾府二公子,是郑夫人打算给她说的亲事。
“可是眼下这一切都被你毁了。”郑翩翩温温地说道:“我和你说这些,不是让你感激我,也不是原谅你,你伤我娘,伤了我,我肯定是不原谅你的,我讨厌死你了,但是我是要让你明白,接下来你受到任何罪,都是你自己导致的,与他人无关。”郑翩翩转头看向冯彦廷,道:“二爷,我说完了。”
“好。”
冯彦廷又打横将郑翩翩抱起来,抱到床上,盖好被子,对这件事儿做了总结,就是说这所有的事儿都水落石出了,他是想把相关人员都重重处罚,可是这些根本不重要,重要的只有郑翩翩。
所以她把这事儿交给了郑老爷,他把郑府的人都赶了出云,屋内只余下宣乐公主、春香和御医。
宣乐公主和春香已经围着郑翩翩了,不停地说着想念郑翩翩的话,冯彦廷走上前,让宣乐公主和春香离开,请御医再次为郑翩翩诊治。
御医为郑翩翩把着脉,捋着胡子。
宣乐公主在旁边问:“御医,御医,怎麽样”
御医松开郑翩翩的脉搏,而后道:“还需要继续吃药。”
“那翩翩身子怎麽样啊”宣乐公主着急地问。
“身子内还有余毒。”御医道。
“那排了毒了,是不是就好了”
“不好排。”
“你个糟老头子”宣乐公主不高兴地说道:“你个糟老头子,你坏的很,你每日的话都不可信,你一会儿说看命运,一会儿又说毒不好排,什麽都不好弄,那你当什麽御医啊”
御医并没有因为公主的不高兴,而有所改变,依旧淡然地说道:“回公主,老朽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不可逆的情况,我也是在摸索中前进啊。”
宣乐对御医翻了个白眼,道:“你都这麽大年纪了,还摸索呢”
“公主。”冯彦廷唤宣乐公主一句,意思是让宣乐不要对御医无礼。
宣乐公主便不再说话了。
冯彦廷恭敬地向御医说道:“还请大人多多费心。”
御医点点头,而后道:“侯爷,可否借一步说话”
“请。”
冯彦廷看郑翩翩一眼,接着跟着御医向旁边走了走,宣乐公主坐到郑翩翩的床头,两人同时扭头看向冯彦廷和御医,也不知道御医说了什麽话,两个人明显感觉到冯彦廷面色僵了一下,整个人都不对劲儿。
宣乐公主道:“御医那个糟老头也不知道说什麽了,瞧把你相公给吓的,估计不是什麽好话。”
郑翩翩也疑惑,什麽话能把冯老板给吓着了,莫非她要死了不对,御医都说了,她能活的,那是什麽话呢
她猜不到,只好直直地看着冯彦廷,冯彦廷不知道听到什麽话了,微微侧身,背对着郑翩翩,郑翩翩完全看不到冯彦廷的表情了。
等看到冯彦廷的俊脸时,就是一如既往的温和,甚至还带着笑意,郑翩翩总觉得没有好事儿,看着冯彦廷把御医送走,她赶紧问:“二爷,御医和你说什麽了”
“让你少说话,不然会变成哑巴。”
郑翩翩一怔。
宣乐公主睁大眼睛问:“不会是真的吧”
连春香都相信了。
冯彦廷笑道:“骗你们的,就是让翩翩好好休息,公主你回去休息吧,春香你去把刚熬好的药端过来。”
“是。”
为了郑翩翩的休息,宣乐公主不得已,只好先回去,回去之前,又对着郑翩翩叽裡呱啦说一些话,然后不甘心地离开了,至于郑云云的事儿,暂时先搁着,她也不说了,看郑老爷那边的处理,然后再说。
宣乐公主走了。
春香端来了一碗药,冯彦廷坐在床边要喂郑翩翩,郑翩翩爱各种美食的味道,唯独不喜欢苦,所以她从来体会不会苦瓜的美味。
尝了一个苦到灵魂的药汁,她立刻把药碗推到一旁:“太苦了。”
冯彦廷很有原则性地说道:“良药苦口利于病,来,继续喝。”
“不喝,真是太太太苦了,我受不了。”
“那一口喝光。”
“”一口喝光就不苦了吗
好吧,一勺一勺地喝药,要苦很多次,一口喝光,只要苦一次就行了,她捏着鼻子,一口气把一碗中药喝的只剩下渣了,苦的脸都皱成了一只巨丑的丑橘,冯彦廷突然朝她嘴裡塞了一颗蜜饯。
瞬间甜蜜在口腔蔓延,郑翩翩皱着的眉头也舒展开来了,冯彦廷扶着郑翩翩躺下道:“刚吃完药,睡一会儿,一会儿再起来吃饭。”
说完冯彦廷开始脱鞋。
郑翩翩问:“你干什麽”
冯彦廷道:“我陪你睡。”
“你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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