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既然月恒知道,那也不用猜了,干脆问月恒来的快些。
听得沈珏这问话,苏月恒不禁多看了两眼他:“你可真是相信我,我不过随口一说,你就问起了关键人。健柏,你如此信我,就不怕我胡编乱造么?”苏月恒虽然知道这是沈珏相信自己,但苏月恒还是忍不住提醒沈珏,如此重大之事,怎能如此快的相信于人的。
沈珏闻言,伸出手去,抚了抚月恒的脸颊,看着她认真道:“我当然相信月恒的。”
苏月恒从沈珏认真的眼里清晰的看到了自己,健柏可真是相信自己。自己这胡编的来由自己都不能说服,健柏竟然无条件就信了。
苏月恒轻轻倾了头,将脸颊紧紧的贴在沈珏掌心,轻轻喃语:“健柏,你可真好。”真是三生有幸,自己这来路不明的人,竟然也能得人如此信任,健柏这真是用心在对待自己。
掌心温软的触感,让人的心都软软热热了起来,沈珏掌心微微用力托住玉人粉颊:“月恒,你更好。今生有你,我真是高兴。”真的高兴,今生能的月恒,真是上天的恩赐。
沈珏心里眼里的情意,一览无余的表露了出来,苏月恒歪过头,抱着沈珏的胳膊,继续喃语:“健柏,我也很高兴今生遇到了你。”前世今生都没有人如此无条件的相信过自己,只有健柏,只有健柏,无论自己说的是什么鬼话,他都相信。
掌心的依恋到烫手,沈珏轻轻将月恒搂了过来。
两人静静相拥了好一阵,苏月恒才又推开沈珏:“健柏,我们接着说吧。”沈珏不舍的抚了抚月恒的背部,将人放开了来。
苏月恒直起身,脸颊微红的嗔了沈珏一眼,可真是的,两人说正事儿呢,说着说着竟然互诉衷肠了起来。
苏月恒想想,站起身来,走到茶几边上离沈珏又几步距离的椅子上坐下。
看着月恒这动作,沈珏颇是不满意:“月恒缘何走的那么远?我们近点儿说话不好么?”
听着沈珏这话,苏月恒心里翻了个白眼,我怎么走这么远,你不知道么?不就是为了防备你么?今天要说正事儿,可是不能这么腻腻歪歪的。
沈珏当然知道苏月恒心里所想,可是,他却不想离了月恒这么远的。平日,在外跟人费尽思虑,满是刀尖的行走,在月恒身边,他才感到放松、舒适,才感觉这世间不光是冷冰冰的争斗,他也有如此温情的时刻。才让他清晰的明了,他做这一切的意义。他想给月恒,给他们未来的儿女一个安定平和环境,让他们再不受风雨飘摇之苦。
沈珏起身,无视苏月恒的嗔怪,走了过去,茶几旁有个椅子,他不坐,偏偏走到一侧,跟苏月恒紧紧的挨在一起。
这人怎么像牛皮糖一样,苏月恒娇嗔道:“你这人,这旁边有椅子,作何挨我这么紧?”
沈珏颇是有些痞气的笑道:“月恒这边香,我喜欢跟月恒坐在一起。”
苏月恒......
沈珏这是第一次在她面前流露出如此惫懒之样,如此无赖的表情出现在沈珏这一向温润的脸上,可真是新鲜。
男人说话间,挨的很近的身子已然倾斜过来好多,可真是让人觉得压迫感十足的。苏月恒不自禁的往椅子里缩了缩,试图躲避些许沈珏带来的压/迫感。
见月恒后退,沈珏的促狭之心顿起,人更是往月恒面前倾斜了过去:“月恒,干嘛躲我?”
看着男人压/迫感十足的动作,以及他脸上那故作委屈的神情,让苏月恒不禁窒了一窒,这男人还真是来劲儿了。
苏月恒很想输人不输阵的反嗔回去,可看着男人眼里那期待之色,苏月恒到底止住了自己的嘴硬。哼,自己才不会上当呢,她可是看出来了,沈珏巴不得自己凑过去呢。
苏月恒继续往后缩,整个人已经缩成了一团,紧紧的贴在椅背上:“谁躲你了?我们不是要好好儿的说话的么?你赶紧起开。”
沈珏轻笑道:“是啊,就是因为月恒要跟我说正/经事,所以才要离的近些才好,不然,离远了让人听见可怎么好?”
苏月恒狠狠的嗔了他一眼,到底没忍住,重重的将男人凑过来的脸推了开去:“赶紧坐好,还要不要说事儿了?”
当然是要说事儿的,沈珏方才也不耐气氛有些沉重,所以逗了逗月恒,现在见月恒有些急了,可是不敢再逗了,再逗,月恒要是真恼了,那自己的福利可就要少很多了。
沈珏坐直了身子,轻轻喉咙:“好,月恒请接着说吧。”
这个就要好好想一想了,方才提醒沈珏说户部可能有事发生,可具体的,当是要好好想想才好说的。必须得想仔细了,可是不能出任何差错的,这可关系后面生死攸关之事呢。
苏月恒仔细的回想了一番,此案牵扯到最后,好像户部最大的老虎还不是张宗光。张宗光在这里面充其量算是一个被胁迫的,不过是后面兜不住了才致仕隐退的。
这户部最大的蛀虫是主管库银的右侍郎胡海沣,这库银几百万两的亏空就是他一手主导的。胡海沣是陈王的人,这一役,陈王可谓是元气大伤。
原书中,张宗光致仕后,接手的也是陈王的人。这也算的上是晋王的欲擒故纵吧。就是新尚书上台后不久,晋王基本上是将陈王在户部的势力连根拔了。
苏月恒边想边说,遇到重要的事项,也提醒沈珏要特别注意。
听着月恒越说越慢,越说越郑重的话语,沈珏听得仔细之余,也不时的问一些问题。两人就这样一来一往的说着,不知不觉,太阳已然西下。
该说的仿佛已经说完,苏月恒渐渐地住了声气,沈珏轻轻抚了抚月恒的青丝一脸沉思,屋子里一片静谧。
良久,苏月恒到底没有忍住出声:“健柏,你听明白了吧?可有什么打算?”
沈珏轻轻吐了口气:“嗯,听明白了。不过,此事却也不是不可以做的。”
听得沈珏这话,苏月恒很是着急,生怕自己方才没说明白,赶紧再说道:“健柏,此事可不是闹着玩儿的。这户部过后会有大震动,这时候进去,那简直就是羊入虎口,给别人送菜的。”
虽然这个话题甚是沉重,但沈珏还是被苏月恒这话逗的有点想笑,月恒这形容倒是贴切的很,‘送菜’?这个词不错,可是不见得就是他们送菜而不是别人送菜的。
沈珏抚着月恒青丝的手加重了一下,轻笑道:“月恒别急,我说此事能做,当然是要做好准备的。我不会傻的什么准备都没做,就一头撞进去的。”
虽然沈珏在自己面前一向是无所不能,总是谋定而后动的,可是这等事儿,苏月恒还是不能不疑虑。苏月恒看着沈珏,第一次泛起不相信的眼光:“健柏,你先前说要对户部下手,我相信你必是做好了准备的,可是,现在,我跟你说的这事儿,尤为重要,半点也马虎不得的。你可不能不当一回事儿。”
沈珏松开苏月恒,面对着她,捏了捏她的鼻子,月恒这认真的小模样可真是可爱的紧。
沈珏轻笑道:“月恒且请放心,你说的话我当然是放在心上的。我的意思是,此事仍然是可以做的,但做的方式有变就是了。”
一听沈珏这话,苏月恒来劲儿了,立时坐直了身子,眼睛亮亮的看着沈珏:“健柏是有主意了?”
沈珏点点头:“是的,有个初步想法,具体实施还待完善。”
苏月恒大是感叹,自家男人就是厉害,这自己才提了个头,他就已经想到了办法。
苏月恒大是兴奋的追问道:“这大概的方法可能说说?”
沈珏笑道:“月恒想要知道,当然是可以说的。我的意思是,既然我们前期已经布置好了,这户部该拿的我们仍然是要拿的。不过,先前可能我们只考虑了一步,现在却是可以多考虑几步,届时,说不定比先前我们考虑的结果更好。毕竟,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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