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月恒遇袭的消息传到国公府中,沈珏眉目大冷。
苏月恒刚刚走到城门处,镇国公府护卫森严的另一队人马出现了。
沈珏眉目清冷的掀开了车帘,坐进了苏月恒的马车中。
苏月恒本来满脸兴奋的药跟沈珏说话的,可却被沈珏脸上冰冷的神色吓住了。
讪讪的道:“健柏,你在生气啊。你不用生气的,真的,我很好,一点事都没有。”
沈珏重重的吐了口气,眼里一片冷然:“你知道你今天有多危险么。他们是南疆的白古族,最是擅长使毒,一个不好,要是回护不及,你今天......”
这种时候也不用顾什么面子了,苏月恒赶紧撒娇卖痴:“健柏,我知道你担心我。但不是有你么。你看我现在好好儿的,你别生气了,你这样我害怕。”
沈珏的神色和缓了下来,但还是忍不住重重的揉了两把她脑袋。
虽然不知道自己的脑袋有什么好摸的,不过,此种时候还是乖顺的低头让人揉好了。
等沈珏揉了两下后,苏月恒赶紧道:“快别气了。我们说正事儿。我们赶紧回府审人要紧,说不得,今天我们就能揪出人来。”
第57章
沈珏看着苏月恒这兴致勃勃的样子,无奈的叹了口气:“你啊。”
苏月恒急得不行:“我知道你担心我,要说过后再说,现在做正事儿要紧,我们先回去将人审了再说。可得快点,万一消息传出去人跑了怎么办。”
沈珏摇摇头:“不必担心。人,国公爷已经抓住了,这次抓的很彻底,想来不会有漏网之鱼。”
苏月恒听得眼睛都瞪圆了:“这么快,你就不怕抓错人了。”
沈珏出手弹了弹苏月恒的额头:“你是不是对我们镇国公府有什么误解?之前不知道源头,没有怀疑,现在已经知道源头了,他们只要动了,我们总是能抓住蛛丝马迹的。”
苏月恒听得连连点头:“对哦,对哦。”是啊,以镇国公的能力,这些人不动还好,一动,肯定能被人抓住的。
苏月恒问道:“抓住的人就是这些白古族的?应该有内应吧。不然,怎么传递消息。”
沈珏点点头:“嗯,抓住了,确实府内有内应。”
“府内的内应是谁?”苏月恒问道。
沈珏道:“是内院守门的廖婆子跟外院一个叫杨洪的小管事。”苏月恒有点意外,不是自己想的那个人,不过,不急,见了面,审审就行了。
不过,苏月恒还是提醒:“此种时候,府里当是应该戒/严,不能允许任何人出入。尤其是内院。”
沈珏闻言,若有所思的看了眼她:“月恒这是发现了什么?”
苏月恒道:“只是有点猜测。”
沈珏点点头:“嗯,放心,现在府里已经全面戒备,所有人等只能进不能出。”
苏月恒闻言,点头之余也有些担忧:“哦,这样的话,这审问还得快点。不然,偌大的府邸戒备久了,也怕外人猜疑。”尤其是皇上。
沈珏摇摇头:“无妨。影响不大,不过确实要快就是了。”盯着国公府的人真心不少,盯着倒不怕,就怕有人浑水摸鱼。
几方人马汇齐,一审之下,果然是方才沈珏说的,这十来个人全都是白古族的人。镇国公很是细心,为免他们自杀什么的,胳膊腿全部卸掉,当然了,这个卸掉不是砍了的意思,是将关节脱臼,这群人现在趴在地上软的跟个虫子一样,看起来很是怪异。
问他们原因,原待还不愿说,镇国公却是大概猜到了,只见镇国公对领头大哥道:“白古族?乌吉?你是乌骞的儿子?可笑,当年你父亲带着全族之人也都是我们的手下败将,现在就凭你这点乌合之众,也妄想对付我?”
乌吉哈哈大笑:“我们要是妄想,你现在还气急败坏的审问我们干什么?”
镇国公冷冷一笑,叫来手下专业审讯。
这群人还很是硬气,颇是用了些功夫才让他们吐口。用镇国公的话说:“尔等还算不错,竟然能在我这里撑住一炷香。”
可惜再硬气也还是扛不住,一个个将该说的都吐露了出来。没别的原因,就是为了报仇,所以才花了多年心思潜进来,想通过内部将镇国公府搞垮,而且也确实有成效,沈珏不就中招了嘛。
镇国公暴怒无比,郑夫人也是气恨的恨不能手刃乌吉。
早已经气恨过的苏月恒还好,她现在最关心的是药引。苏月恒今天进来,又拿了一排绣花针进来,她走近乌吉问道:“我懒得管你什么国仇家恨的,你直告诉我,那药引是什么?”
乌吉不懈撇头,苏月恒也不声嘶力竭的逼问,顺手就是一针下去:“说,药引是什么?”
不说。好,再来一针,还是不说。
果然还算硬气,直到苏月恒下到第三针才惨叫出声:“我不知道药引,不知道药引。当年这药引是我大伯下的,他没告诉我,我也没问。”本来也是,谁会关心这药引,又不是要打算给沈珏解毒。这种事情当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虽然觉得他说的是真话,为求确定,苏月恒还是又甩了一针下去:“说真话,药引是什么?”得到的仍然是惨嚎不知道。
再问其他人,比乌吉都不如,根本就不知道给沈珏下的什么毒。
郑夫人听得有些绝望,恨不能冲过去将人一刀一刀都砍了。
苏月恒却是放心了些。乌吉他们说的太痛快了。虽然撬开他们嘴巴费了些功夫,但让他们吐口却是说的很详尽,简直就是问什么问题,说什么答案。生怕镇国公他们深挖一样。
看来,自己的猜测没错。果然还有其他人。
苏月恒起身对镇国公行了礼告罪:“国公爷,儿媳下面的问话,可能会有冒犯之处,还万望国公爷恕罪。”
镇国公不在意的挥挥手:“有什么尽管问就是了。”
提前拿到剧本的苏月恒慢悠悠的对乌吉抛出个问题:“你们说为了报仇,所以想对付镇国公府,因此对沈大公子下手。可镇国公府的世子现在已经不是大公子了,而是沈熠。为何沈熠这么些年好好儿的呢?”
听得苏月恒提这个问题,乌吉脸色变幻了几下,道:“那是,那是我们还没想到好办法,不敢接连出手,毕竟一个出事了,另一个也出事,不是很快被怀疑的。”
苏月恒点点头:“嗯,有问有答,理由也充分。应该是能让人信服的,可是我怎么觉得你们没有说实话呢。我们镇国公府治理的不敢说是铁通一般,但至少是很森严的,就凭一个小小的内院看门婆子跟一个外院管事,就能将消息传出去?乌吉,我看你是没有说实话啊。”
乌吉的脸色很是难看,撇开眼去,不敢跟苏月恒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