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男主他哥 第33节(1 / 2)

还好苏月恒没有误会,因为她压根儿就没那样想,刚才说完后,她还正想跟沈珏解释这事的呢。不曾想,沈珏现在自己问了出来,于是苏月恒很是坦荡的解释道:“是这样的,你药浴之前也是要先沐浴的。你身子虚,水泡多了对你不好,所以,现在你就先忍忍,呆会儿再洗。”

听了月恒这话,沈珏松了口气的同时,心里竟然有种隐隐的失望。沈珏不动声色的在心里摇了摇头,将这种怪异的感觉摇走。

因着外面有人等着的,苏月恒快速的洗了战斗澡,就忙忙的出了来。

沐浴过后的月恒,乌丝轻挽,几许青丝落在颊边,眼睛如水,面色鲜嫩艳红,嘴唇更是红润如桃花一般,还有那身上透出洗浴过后那独有的清香,闻起来真是沁人心脾。沈珏不自禁的抿了抿嘴。

苏月恒看着神色有些紧绷的沈珏,还道是让他等的不快,赶紧道:“真是抱歉,让你久等了。”

沈珏摇摇头,低迷的青玉之声仿然有一丝低哑紧绷一般道:“无妨,月恒不必致歉。”说完,见月恒好像还是有抱歉之色,不想她就此事再跟自己抱歉的,沈珏赶紧岔开话题:“月恒,你叫我过来,可是有话要跟我说?”

苏月恒赶紧点头:“嗯,我是有话跟你说。”

月恒眼里的认真的光芒,让沈珏也迅速收拢了心思:“月恒你想跟我什么?”

苏月恒想了想,没有想好怎么委婉说话,干脆就直说了:“方才我问你忙什么,我观你迟疑了几许。后面你说完后,很是仔细的看着我神色。你是担心,你杀鸡儆猴的举动让我有所不喜?甚至因此对你生气嫌隙?”

月恒这是要跟自己开诚布公的说心里话呢。沈珏神色郑重的点点头。

苏月恒叹息道:“健柏,我虽然不喜杀生打罚,但是非好歹我还是清楚的。这些脏活累活我自己做不了,你帮我做了,我如果还因此怪罪于你,那真是不知所谓。”如果自己真这样那可真是又当又立,简直就是婊气冲天了。

“健柏,日后如果还有这类不得已的事儿,你不必瞒我,更不必担心我生气怪罪。甚至,有些事儿,你可以让我自己试着去做。”

沈珏听完,心下高兴无比,再没有什么比自己做的事能让她理解让人怡悦的。

月恒果然是个心思清明之人,很多事,不是她不知道,只是她不愿意去突破自己的底线而已。沈珏看着苏月恒认真道:“不,月恒,日后还是一样,那些你不愿做的事情,你不必费心,一切有我,你可知?”

苏月恒看着沈珏,眼里波光潋滟,旋即,苏月恒轻轻的垂了头,又轻轻的点了点:“嗯,我知道。”

沈珏的药浴汤熬好了,苏月恒试了药汤温度,觉得可也。就示意沈珏进浴桶沐浴。

谁知沈珏听了却是看着她半天没动,苏月恒奇怪的以目相询,沈珏无奈的开口道:“月恒,你先出去。”

哦,原来沈珏不想让自己看他洗澡。苏月恒原本是本着医者精神要亲自看着他沐浴,看看情况的,可现在被他一说,苏月恒想想也确实多有不便,于是,也不纠结,仔细的吩咐了康宁跟长宁一大堆注意事项后就退了出去。

苏月恒走后,沈珏才将自己紧张揪在身侧的手放开来,由着康宁伺候着褪去衣衫。想着方才月恒还想守在这里,沈珏苍白的肌肤顿时染上了淡淡绯色。康宁很是奇怪,莫非这屋子里的气温太高了?大爷还没进浴桶的呢,身上都热红了。

因着明天要给沈珏施针,苏月恒吩咐魏紫跟茶梅明日天不亮就开始熬药汤,然后又仔细的吩咐了人注意照看沈珏后,就早早的睡去。许是累了,苏月恒是沾上枕头就睡了过去,黑甜一觉到天明。

苏月恒是睡的香甜,定安侯府的几个主子却是差不多通宵未眠。

辗转反侧半夜,天上的三星还早,苏靖平已然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起来上朝。

今日是大朝会,大殿前人来人往。不过虽是人多,却是肃穆的很,朝臣间招呼都是轻声点头招呼而已。

定安侯今天有些魂不守舍,木着脸嘿嘿傻笑着跟人打招呼,看起来渗人的紧。

苏靖平正跟人招呼着,镇国公走了过来。定安侯赶紧招呼,镇国公抱拳点头示意,目有深意。苏靖平心头大定。

待朝臣议事毕,苏靖平激动的有些哆嗦的将自己的请封折子进了上去。

苏靖平现在没那资格功劳让皇上当堂封赏的。还要等过后圣旨封爵的。

折子递上去后,看看皇上神色还好,心里的希望又更盛月层了。不过,饶是觉得希望颇大,但心里难免还是忐忑不安的。

这种忐忑终于在下午时分,落到了实地。

天使降临,定安侯府中门大开,摆香案接圣旨。

于此同时,苏月恒业来到沈珏的房中,展开银针,准备开始给沈珏施针了。

第43章

早上刚上折子,下午圣旨就登门了,这镇国公府的名头可真好使。

定安侯、太夫人都是心下大定,苏文安跟白兰两人现在欢喜的都些发颤了,多年的惶恐不安,今天终于可以落到实处了。

两人欢天喜地的换了正装,往前头去接旨。

二房这边却是另一番景象,听闻圣旨到了。苏文承两口子心如冰窖一般,这大房两口子求人得来的圣旨,爵位肯定是没他们的份儿的。多年筹谋,毁于一旦,真是让人万念俱灰。

刘氏越想越心恨,这次自家可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都怪苏月华办事不到位,刘氏忍不住一边换衣服,一边嘴里骂个不停。骂白兰,骂苏月华那些贱人,再顺带骂骂定安侯跟太夫人偏心。

苏文承心里烦躁的很,多年的希冀一朝覆灭,怎不让人幻灭的。苏文承念叨着自己的名字,父亲原本对自己是寄予厚望的,不然,看看“承”这个名字都知道了,大哥不过得了个“安”字,自己得到是继承家业的“承”啊。

可现在什么都没有了。苏文承喝住喋喋不休的刘氏:“你给我闭嘴,你现在在这念叨起什么用?有本事去父亲他们面前说去。”

刘氏今天也是气急攻心,一改往日在丈夫面前的小心,不甘的回道:“怎么不敢,你看我敢不敢说。尤其是苏月华,她要是不把吴田庄还我,我跟她没完。”

一说到苏月华,刘氏就是一肚子的火:“都是这贱人,要不是她将四妹妹得罪狠了,这次白兰未必就能这么顺利的办成这事儿。”说着,说着,刘氏忍不住抱怨道:“就是你们母子目光短浅,当年但凡对四妹妹好点,这次事儿也不至于此。”

苏文承气得大吼:“你闭嘴。你现在在这儿放什么马后炮,当年?当年你从苏月恒他们那边捞的好处还少了?现在就直报怨这个抱怨那个的。当年,你怎么不想着对苏月恒好点呢?”

这样一说,苏文承越想越有理:“看看大嫂这次撞四妹木钟撞的这么响,当年但凡你稍稍用点心,不求你对四妹多好的,就跟大嫂一样平常之交,不远不近的,这现在的结果说不定就不一样。”

刘氏被骂的有些哑然,人都是马后炮,先前她怎么知道这懦弱的四妹竟然有现在这际遇呢。刘氏当然不会认为是自己的错,心里嘴里更是嘀咕起白氏跟苏月华的不是。

苏文承虽然嘴上在拦着,其实被刘氏这一顿说,他心里也是忍不住怪罪起苏月华来,但凡苏月华心不那么狠,要了人家的钱不说,还想要人家的命,哪怕是稍稍对四妹姐弟俩好点,说不得这次的结果都不一样。可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不过,苏文承不是刘氏这妇人,他的眼光还是稍稍放长远了点儿。母亲透露过,镇国公世子对大妹有意。如果大妹以后成了镇国公世子夫人,那对自己的助力就不言而喻。

如果不能成,他也不吃亏,苏月华手中的好东西不少,日后那些都是自己的。日后,苏月华要是发达了,那些东西她要拿走他没办法,可是要是她不成的话,他一个做兄长的,想从苏月华手中夺过这些,想来也不是多难的事儿。到时,父亲他们也必定会向着自己的,毕竟谁会允许一废子带走大笔的银钱的?

苏文承慢慢的心平了好多,忽略掉刘氏的喋喋不休,装作若无其事的往前头去。

苏月华现在屋子里一片狼藉,这圣旨就是自己失败的证明,怎不让人恼怒的?发泄了一阵还是该出去接旨。苏月华抚着脸上斑驳的痕迹,喝令青云过来厚厚的打了粉遮住。脸上的伤痕不少,涂了几层粉才勉强遮住,看起来很是怪异僵硬,跟张假脸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