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她是道家的传人,道家以攘灾除恶,驱邪祛鬼为己任,他们若是变成僵尸是不被允许的,除非是迫不得已。
童酒虽偶尔会想僵尸之体不老不死挺好,但她还是更喜欢自己这原本的血肉之躯。
姜玉已经凑她很近,听见她的话,他就这麽深深地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手上劲有点大,但瞳孔却渐渐回覆正常颜色,最后只额头抵着童酒,淡淡嗯了声,然后就松开了她的肩,转头看向天空,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没发生过。
童酒再怎麽大大咧咧,也被姜玉这突然的举动影响了心情,她也担心姜玉以后在这世间的生活,虽然姜玉差不多几百年前就被童家收服,一直以来受童家最高禁制束缚,供童家役使,她以前也一直以为姜玉已经习惯,并不在意家族继承人的更叠,原来竟不是这样吗
姜玉也会难过吧,总是眼睁睁看着身边相伴的人在他眼前离去。
童酒想安慰他,却也不知该说什麽,她想着什麽会让姜玉开心,突然脑中灵光一闪,姜玉最喜欢的除了那个还有什麽。
童酒又转头看向姜玉,把自己袖口挽了些起来,露出白嫩的一截,伸到他面前,然后看着他说道:“姜玉,你喝吧。”
姜玉见眼前的情形,他盯着童酒的手臂,仿佛能看到那流淌着极致美味的血管,能感受到那极具诱惑的香甜气息,他苦苦压抑的欲望就这麽突然被挑拨了起来。
姜玉双眼一瞬变红,是比方才更深的血色,他握着她的手,童酒等待着接下来的轻微疼痛,但等了一会儿,姜玉却只是将她的手又搁回她身侧,淡淡开口,却总感觉好像有些压抑:“不用,我现在不需要。”
童酒见他这样,有些奇怪,不需要姜玉竟对她这极品血说不需要
以前在山里他戾气还没这麽重能吸血的时候,他虽没说,但童酒总能感受到他对她的血眼巴巴的,毕竟每次她受伤,他都是第一个出现的,不论那会儿他是在罐子里呆着还是在其他地方。
童酒有些狐疑,她觉得有点不对劲,凝神想细探时,姜玉却一把抓住她的手,然后对她说道:“挺晚了,回去吧。”
童酒挣脱开他的手问道:“姜玉,你是不是有什麽事瞒着我”
姜玉拍了拍衣服,他平常般冷淡道:“我没事,之前是有很大损耗,但后来大补了很久,所以可能不会出现之前推测的那种大问题,你别担心。”
童酒知道他这“大补”的意思应该是前段时间在医院里喝足了血。
童酒凝神又再仔细看他,却发现他双眼已经正常,连僵尸之气也没异常,才打消疑虑。
童酒以为姜玉要带她回去了,结果却听姜玉突然面向她认真道:“童酒,给我解除最高禁制吧。”
过了一个小时,姜玉将童酒背回了她现在住的地方。
半夜,四下里安静异常,童酒现在的住处是冀府的一幢别墅,据说现在这整幢都是她的,冀府本身的安保系统完全不用担心,只是童酒觉得只她和姜玉住有点浪费。
童酒的房间在二楼中央,房间开了面大窗,纯白色的蕾丝窗帘,布置有些梦幻,虽不是她的风格,但她也不在意这些细节,习惯就好。
而现在,童酒的窗边却突然出现个人影,那人影走到童酒床边,看了床上熟睡的人一会儿,然后俯身将童酒伸到被外的手给她放了回去,接着坐在她床边给她掖了掖被角。
童酒睡得很熟,呼吸均匀放松,姜玉就这样看着她,然后伸手摸了摸她的脸,他的手微凉,而手下的皮肤却暖和柔滑,姜玉大拇指在童酒脸上摩挲着,舍不得离开。
想到今天白日所见,姜玉依然感觉胸前萦绕着一股暴戾,这种几乎控制不住的冲动让他终于压抑不住早已有的只是被他刻意忽略的情绪,他不能想象童酒有一天会属于旁人,现在他只要一想到那人留下的痕迹就会忍不住想杀人。
随着童酒一起一伏的浅淡呼吸,姜玉的声音在一室响起,压得很低:“童酒,就这样一直呆在我身边”
这麽多年,被童家役使,受童家禁制,他没了自由,但也算躲过了几百年前的大清扫。
跟着童家几代下来,其实他也一直都只是一个人而已,因为对童家来说,他只是一个可以利用的工具罢了。
本以为生活也就这样无趣下去,直到他第八次解除封印后遇见了童酒,最初他只当她是个木讷但却有着罕见极品血液的丫头,只是后来她渐渐长大,他的心思也变了,以往都被他刻意压制,因为他知道他们是不同的,他和童酒之间横亘着一条巨大的鸿沟。
但现在他突然想打破这条鸿沟,他的心在叫嚣着只要跨过这条鸿沟就好了,这样他也可以有资格一直站在她身边
姜玉突然俯下身去,他微张嘴,嘴角露出尖利獠牙的一角,他俯身到童酒颈间,他必须要快,这样童酒睡着才不会这麽快感应到而阻止他。
姜玉的手,掌在童酒两侧,他能闻到她身上那混合的香甜气息,有血液的味道,还有她身上淡淡的香气,他感觉童酒的每个血管仿佛都在勾引着他将它们刺破,但他现在深切渴望的却不是吸这血,而是只要他咬下去,就可以了。
姜玉手背青筋爆出,他又凑近一点,尖牙几乎触碰到童酒的皮肤
窗户微开,吹来阵阵凉风,床边俯身的人影握紧了拳,最终却还是缓缓起身,姜玉眼瞳缓慢回覆正常,他单手抚了抚童酒的脸,嘴角微扯出抹自嘲的笑,最终还是下不了手
今日他让童酒为他解除禁制,就是做了这样的打算,禁制让他得不到童酒的同意便不能吸她的血,他的尖牙自然也不能触碰她,这样他也就不能把她也变成和他一样的了。
但现在即使解除了,原来他也是下不了手的
姜玉看着童酒安静的睡颜,他注视着她,像是有些无意识:“童酒,你说我该怎麽办”
说完他控制不住再次俯身,这一次他俯身在童酒上方,却更加小心翼翼,好像比之前还更怕惊醒她。
姜玉一只手还抚着童酒的脸,他微擡起她的下巴,终于还是覆上了童酒柔软温热的唇。
很短的时间,姜玉就离开了,然后他坐直在床边,一只手竟无意识的捂上自己的心口,才发现他的心并没有跳动,也是,他本就不是人了,但刚才他却觉身体好像又突然鲜活了起来,紧张忐忑中带着一种深切的渴望,他有一瞬间觉得自己好像又活过来了。
姜玉再看了童酒一眼才离去,流动的空气没留下他一丁点气息,童酒自然也就没任何发现,她也就不知道这几日其实一直有个人影半夜出现在她床边。
直到这一日,童酒突然做了个梦,她梦到了以往在大涤山的日子,她正好梦到自己使天行罡时,从十几米高的空中掉下,在梦中她遇到这种情况,都会下意识喊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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