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女人,那个后勤队有名的“废柴5小姐”,以及她身旁一地的黑灰。
他拢了拢眉看着童酒问道:“没受伤吧”
“没有。”
“其他队员呢”
“这里”童酒侧着脑袋向他指了指地上几个被啃食的不成样子的前锋队队员。
“这是怎么回事丧尸的尸体呢”
童酒再指指地上的黑灰。
“”
“谁干的”
“我烧的。”童酒面容平静,毫无波澜的应道。
吴力仔细观察了一番四周的战斗情况,再仔细看了看童酒,拧眉深思。
“你还有空做这种无聊的事”前锋队员中,一人听见童酒的话,怒不可遏,他的队友如此牺牲,这人却在这里做这些毫无意义的事
“我们走吧,不能让他们的牺牲白费。”吴力制止住队员的发作,现在没时间再耽搁了。
“等等。”
童酒走到那几个牺牲的队员跟前,指尖夹着一张黄符,她低头默念咒语,将符扔到尸体上,尸体便自燃了起来,金黄色的火焰熊熊燃烧着。
“你做了什么”
“不能收尸,那烧了也好过暴尸荒野或者尸变。”
“嗯。”
“你那是什么燃料纸吗”
“”
梅景回到卡车旁时,众人都已差不多集合了,梅景一眼就看到了童酒,他走到她身边,一眨不眨的盯着她。
虽然梅景的眼睛大部分被额前的头发遮住了,但她就是能感觉到他眼里的热切,一如当初他硬要跟着她的时候。
童酒有些疑惑,她看了看梅景,突然略微诧异的说道:“梅景,你流鼻血了。”
“什么啊好像是。”梅景仰着头,试图将鼻血逼回去。
“哟,到了这里还能让人春心萌动啊,真是活见鬼了”
旁人听了他俩的谈话,更加鄙视两人。
大家警惕着四周,迅速的上车,后勤队队员将粮食车开走,其余幸存下来的队员一部分挤在第一辆粮食车开路,一部分坐在最后一辆断后。
坐在车里,梅景一直微仰着头,一会儿,终于止住了鼻血。
他感受着身边童酒的气息,极深的吸了口气,然后才随意的靠在车壁上。
一路上,气氛十分安静,没有一人说话,这是个即使悲痛也要随时警惕着的世界,或者说没有时间让人去悲痛或缅怀的世界。
有惊无险的回到军团基地,队长向上级汇报了任务情况,见没有其他指示便让大家下去休息。
夜里子时,童酒穿好衣服,一个人到了练习场上,现在场上空无一人,十分安静。
她找了个舒适的地方盘腿席地而坐,双手放置在腿上,定息凝神,开始十年如一日的修炼,道法修习中最基本的“炼将存想”。
梅景寻着那股若有若无的迷人气息到练习场上时,见到的就是这样一副景象:一个宽衣宽袍的女人,盘腿席地而坐,她的周身隐隐发着金光,蓬松的头发随风而动,露出了整张清秀的脸庞,梅景手插进额发里,将头发往上拨,露出了他完整的脸,只是这侧脸上依然有一块青色的印子,像是被人给揍了的痕迹。
梅景斜靠在柱子上,突然感觉鼻间一股热流,他无奈的摸了摸鼻子,果然又流血了,那玩意儿上记载的还真是没错。
童酒现在正在引“气”入体,内炼神气,梅景不由自主的缓缓走近她。
童酒察觉到了有人靠近,在见到来人是梅景时,她仰头看着他,气息调停了才问道:“你来这干什么”
“你呢在做什么”
“打坐修炼。”
“这样啊。”
“童酒,我难受睡不着,怎么办”
“难受为什么”
梅景蹲下身子,与她平视,他凑近她,盯着她纯粹的双眼,平静的呼吸,也不说话。
这样对视了一会儿,童酒酸痛的眨了眨眼,她有点奇怪,梅景这是什么意思
“梅景”
“没事,你好好练,我先回了。”梅景说话如常带着点尾音,他又深吸了口气,才缓慢起身,像拍宠物一样拍了拍她的发顶,然后转身准备离开练习场,在转过身的瞬间,他想到了什么,舌尖微抵牙根,在阴影中不着痕迹的扬了扬嘴角,留给童酒一个挺拔清俊的背影。
“”
第9章露出真面目
自从完成上次夺回粮食的任务后,有一段时间部队里没有战斗的新命令,童酒便大部分时间都在基地里训练。
没有丧尸袭击,军团里也绝不允许自己的士兵有一丝一毫的懈怠,当然道法的练习她都是放在晚上,这是姜玉以及梅景都嘱咐过的,虽然他们没具体解释,但她想她大概知道是为什么,只是这种小方面童酒从没觉着有什么,但她还是照办了,她也喜欢在没人打扰的时候修炼。
童酒得了闲也会去找姜玉,看看他的情况,每次梅景都跟着,但是最近姜玉不知在忙什么,总是找不到人就是了。
黑夜,天上几点星子。
夜晚的3区并不繁华热闹,夜晚如同白天一样充满了戒备与不易察觉的紧张,在这里,犯罪率是很高的,因为在这个重新崇尚武力,并且拥有不安定因子的区域,并没有多少精力和余地来建设好治安。
姜玉独自一人走在城里的大街上,街上的行人偶尔会报以好奇的目光,这个穿着新马甲西装的漂亮小男孩怎会一个人孤零零的走在这大街上
他的父母就不怕这孩子被坏人抓走吗
但大部分人都是冷漠以视。
走到一个街道路口,姜玉脚步停了一会儿,接着毫不迟疑的转进了一条偏僻的巷道里,而他的身后,一个身着连体帽的高大男子跟了上去,这男子身形萎靡,他往四周看了看,嘴角裂开一个狠厉阴暗的笑容。
姜玉在暗巷里走了十几米,觉得差不多了就停下了脚步,这条巷子很明显是死巷,前方已快至尽头,见不到一点光亮,只有两边的墙上还有一盏老旧的欧式墙灯,昏暗的灯光照在暗巷的青色残砖上,可见一些暗红色斑驳的印记,看着有些许渗人。
身后的男子见姜玉停下,他也停了脚步,离姜玉几米远,一个难听嘶哑的声音响起:“小朋友,你怎么贪玩跑到这里来啦”
“你说呢”姜玉头也不回的应道,声音冷冷的。
“哥哥怎么知道啊,不过你这么顽皮跑到这里来,倒省了哥哥不少事呢。”那男子从裤兜里掏出一把小刀,握在手里,然后慢慢靠近姜玉,昏暗的阴影投射到了墙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