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括接过烟,手轻微地颤栗着。
“其实真的不必要走到这一步。”
钟恺望向他:“下午不是还给她打电话吗?”
“她没有接。”
“昨晚帮你守了一夜,估计也累着了,你何必因为没有接到电话这种事...”
沈括按灭了烟头,沉声说:“我不愿让她一生都背负这样沉甸甸的负罪。”
钟恺讶异地望向沈括。
路灯在他英挺硬朗的脸上投下一层晦暗的光影。
“如果她带着赎罪的心态陪我一生,我宁可...让她恨我。”
她没有罪,不必赎罪。
此刻他已然身处地狱,若有罪,一切皆由他来背负。
沈括站起身离开,萧索的背影消失在了湿漉漉的街道尽头。
……
陆嫣推着自行车回到家,身上的衣裳都湿透了。
陆臻换好了衣服,迎门便撞到了浑身冰凉的小丫头。
她皮肤苍白,脸上挂着雨珠,头发也全部润湿了,看上去狼狈不堪。
看到陆臻,陆嫣眼睛一红,一头扎进了他的怀中,用力抱住他的腰。
“爸...”
陆臻本来是窝着一股子下不去的邪火,但是看着小丫头这哭丧的样子,他的心立刻软了下来。
“没事,没事的。”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陆臻还是将她揽入怀中,轻轻安抚着她的背,笨拙地安抚:“老爸在,天塌不了。”
爸爸是什么人。
爸爸是可以为你挡风遮雨,为你刀山火海,也愿为你去摘星星的那个人。
“我错了。”
女孩啜泣着,无助地哭着:“爸,我错了,我该听你的话...我以后都听你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