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这位已经成年的小朋友,我现在准备去吃宵夜,你要不要一起来?聂梓夜笑着问。
宋默想了想,最终还是妥协道:来。
给他姐留下恋人独处的空间后,宋默就跟聂梓夜回了大学城,直接在食堂里吃的宵夜。
学校食堂直到晚上11点还在营业。他们去的时候,刚好一批社团活动结束的学生也坐在里面吃宵夜,挂在墙上的电视里正在直播银绣球电影节的情况。
没人留意到,那个本该坐在颁奖典礼会场中的人,居然会在食堂中吃着平价的夜宵。
看见聂梓夜从小卖部买来的两瓶饮料,因为外表长得有点像酒瓶,宋默一下子就想起了聂梓夜那位喝酒还要看服务员脸色的二叔。
怎么以前从没听你说过还有个二叔?宋默咬着吸管喝了两口饮料,问。
原着里好像也没提到他二叔,也许曾经露过脸,但被宋默忽略了。
我们跟二叔的关系很一般。聂梓夜语气自然,在宋默面前从不掩饰自己的冷漠,当年我父母出事后,本应该主持葬礼的二叔却因为害怕被人报复而没有站出来,最后是还没从学校毕业的大哥主持大局,接手公司的事务。
难怪今天我看你对他爱答不理的。宋默明白了,那个二叔还真是个扶不起的阿斗,连比自己小一辈的侄子都不如。
而且这么一来,宋默也知道聂梓夜为什么不会怀疑他哥了。在患难中互相扶持的亲兄弟,大风大浪都经过了,又怎么可能会因为这点挑拨而反目?
何况聂梓夜不曾插手公司的事务,他什么都不用干就能领到公司分红,他哥有什么必要去对付他呢?
我父母出事后,二叔在公司里就是个透明人,领着一份工资和少许分红过日子。聂梓夜又说,只有过年的时候我们才会见到他,平时他很少会主动和我们往来,大概是车祸之后觉得没脸见我们吧。
可我看他今天对你还是挺热情的啊。宋默奇怪道。
要是我被人扣上黑锅,我哥也会受到高层质疑,那他在公司里的日子不就更不好过了?聂梓夜摇摇头道,就算我不是演员,也能分得出一个人是真心还是假意。
大概是不想继续这个话题,聂梓夜提出饭后消食的内容是教宋默打排球。
之前答应过你的,现在提前兑现。聂梓夜道。
刚吃饱饭就运动不太好吧宋默还有点抗拒,对于这些在别人眼中并没有什么难度的球类运动,他是能避开就避开,因为从前他是一点都没接触过。
然而聂梓夜已经霸气地把他拉到了体育馆:逃避不能解决问题,难道你想等到上场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连一个独臂侠都比不上吗?
宋默惊讶地转头看他:你怎么连这个都知道?
他们专业就两个班,加起来七个男生,勉强凑成一个队,其中还有个人折了胳膊。
聂梓夜勾着嘴角:我想知道的事情,很少有打听不到的。
啧啧。宋默撇撇嘴,大学城里虽然没有卢助理,但是只要聂梓夜一个微笑,就能迷得小姑娘神魂颠倒,恨不得把家庭住址都报给他,更别说是运动会的事了。
又在脑补什么呢。聂梓夜在他脑门上弹了一下,肯定没想什么好事。
没没有啊。宋默无辜地眨了眨眼睛。
聂梓夜又拍拍他的脑袋:我还不知道你,拿好,先垫个球给我看看。
在得知自己必须参与运动会后,宋默也百度过排球的相关规则,知道垫球是怎么回事。
知道归知道,真做起来还是跟想象有差距的。
体育馆用的排球跟正式比赛的一样,都是那种硬排球,初学者力气用不到位时砸在手腕上生疼。尤其是,宋默为了垫准一点,还特意把球抛得挺高,这重力加速度
宋默下意识地哎哟了声。
聂梓夜握住他手腕,拇指在泛红的地方摸了摸:手臂再夹紧点,用力些,不要用手腕接球,用前臂形成的平面接,像这样
他单手抓着宋默的两腕,牵引着他将手臂拉直,手臂内侧上翻,形成一个平面,然后轻轻在上面拍了拍,表示这样的姿势才是算合格。
别乱碰,痒宋默缩了缩胳膊,手臂内侧的皮肤比外面的细嫩许多,也更敏感,冷不防被人拍了一下,力道这么轻,不疼却痒得慌。
然而他想收回手,对方却将他的手腕抓得更紧。
你先别动,我正教你正确的击球姿势呢!聂梓夜又在那个敏感的地方拍了下,表情严肃正经,身体记忆比你看再多的百度都强,记住刚才我拍你的那个感觉。
哦。
聂梓夜让他保持这个姿势不动,又绕到宋默背后,按着肩膀让他微蹲,又帮他调整重心:这样就差不多了。
你确定?宋默半蹲着不敢乱动,这个姿势维持久了总觉得两腿要打晃。
聂梓夜干脆从身后抱着他,用手臂托起他的重心:傻,别真蹲到地上去了。
宋默:这个姿势是挺傻的。
他坚持几分钟后就摆手表示不学了,改天再约。
少年柔软的发丝在聂梓夜脸上轻轻一扫,蹭得人心微微一烫,又热又痒,如同煎熬。
站在聂梓夜的位置上,他只要一低头就能亲到宋默裸-露在外的后颈,宋默那白皙的皮肤上还带着细细的小汗珠。
学个基本就够用了,反正运动会重在参与,别太勉强自己。聂梓夜克制住冲动,将视线瞥到一边。
他发现自己说话时声音比平时哑了一分,不过聂梓夜竭力装作和平时没什么不同。
我也是这么想的,会打就行了,又不是要拿冠军。宋默拍拍手站直身体,回头冲聂梓夜笑了笑。
他对这种体育竞技没有太多的求胜心,反正在他看来班上那几个打得也没有多好,他只要保证有班里的平均水平,不被人笑话就满足了。
聂梓夜喉头滚动了下,也对他露出笑容:注意别受伤,医者难自医,别人可没有你那个按摩的技术,到时候你要是扭伤擦伤了,可别怪我不会弄。
宋默想到有一次拍戏结束,他给聂梓夜按摩完,对方说作为回报,也要给他按按。结果聂梓夜双手太使劲,把他肩膀都掐红了一片,房间里响起杀猪般的叫声,惊得隔壁的副导演都过来问发生了什么事。
宋默一听他这么说,下意识地揉了下自己的肩膀:行,我一定注意不受伤。
他不会让聂梓夜有这个机会的。
作者有话要说:聂梓·按摩杀手·夜:我只给小默按摩。
宋默:别,我谢谢你了,债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