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2 / 2)

直播成精APP 醉又何妨 2613 字 2023-09-26

这样的人,又获得掌管五行印的权力,自然不肯轻易放手。不但将自己那份权力紧紧抓住,甚至连别人手里的都想弄来。

所以这事一出,整个门派上下又怎么可能同心协力的起来?等于是生生被何箕鼓动着分成了五股势力。

不过在当时那种情况下,也没有人怀疑何箕是故意为之。毕竟不会有人傻到身为掌门还要故意去分自己的权力,即使对此有不满不能理解的人,也只当是他决策失误。

那个时候江老还在世,知道这件事之后将何箕狠狠地骂了一通,并罚他禁足一个月,抄写十万经文。但虽然如此,毕竟何箕才是现任掌门,他的尊严和威望需要在弟子们面前维护,他已经下达的命令,江老总不能再给撤回来。

于是为了补救,他又请那五人上门做客,并以言语敲打,让他们签下承诺书,保证忠于门派,绝无分裂独立之心。当时江老多年威严仍在,纵然这几个人都是性格桀骜不驯者,却也不敢反抗,乖乖签下承诺,这事才算作罢。

当时江灼也不过十几岁,虽然在他的心目中,也觉得师父这件事做的不大合适,但毕竟这么多年来除了这一件事之外,何箕再无其他半点行差踏错之事,对江老恭敬孝顺,对江灼温和疼爱,所以他并未设想更多。

这事过去一年之后,何箕卸任,不知所踪。

江灼唇边噙着一抹冷笑:直到发现他不是好人之后,我才重新把这件事翻出来想了又想。可算是明白了,他根本就是故意安排的。

云宿川会意道:这么说,他挑出来的人选肯定也是别有深意的,说不定何箕手里就掌握着他们什么软肋

江灼一点头,凉凉地说:你真是和他一样坏,我一说你就懂了。

何箕要离开门派,自己默默地走是一回事,携着本门法器和掌门信物潜逃又是另一种性质,当时江老在世,他羽翼未丰,自然不能那样明目张胆地叛门,所以必须把手里的东西留下。

可是何箕只是暂时放下了权力,又想给自己留出一条后路来,他就必须做好这样东西还能被收回来的准备。

将五行印分别这样分到五个人的手中,一方面让他们相互牵制,谁也不能一家独大,为江灼以后的接班设置障碍,另一方面便如同云宿川所说,这五个人多半有什么把柄攥在何箕的手里,他日后回来,想要把东西重新收走,也就更加方便了。这招玩的实在是够漂亮也够阴险。

当初也正是何箕埋下的这一手,以至于江老刚刚去世的时候,江家发生争端,江灼几乎没有调动人手,选择独立解决了大部分争端,以免让本来就动荡的形势更加不稳。

还有一个月。江灼道,就是祖父灵前魂灯烧尽,下一任掌门接位的日子。太平不了。

他说是这么说,语气中倒也没有太多担忧之意,云宿川眉头皱起,本来转头要跟江灼说什么,结果眼角余光一闪,突然发现了江灼身后墙面上的那副壁画似乎有点问题。

他连忙走了过去。

虽然这个时候的光线有点暗淡,画上的很多细节看不清楚,但云宿川依然发现,在江灼身后画的是个巨大的鬼像。画像上的恶鬼通体漆黑,面目狰狞,凶神恶煞,看起来甚是可怖,面前还有不少呈跃动状的火焰。

云宿川眯着眼睛仔细一看,心中便是一突,说道:鬼差?

江灼本来没管他在干什么,听云宿川这样一叫才放下手上的事情跟了过去:什么鬼差?

云宿川道:你看这画,刚才我没注意,以为就是普通的恶鬼图,其实它身上的衣服被这些火焰给挡住了,这是地府官差的服饰。墙上画的不是恶鬼,是鬼差。

江灼跟着仰头去看,发现云宿川说的果然没错,而那鬼差此时一手中持有利剑,一手中铁链绕臂,脸上一副咬牙切齿恨意深刻的模样,眼睛直愣愣看着东南方,像是那里有什么让他十分憎恶的东西。

画上的东南方什么都没有,江灼和云宿川不约而同地顺着鬼差的目光看向整片墙的对面,发现那里正对着的是810号办公室。

云宿川轻声道:鬼差恨的,是这间屋子里面的东西?

江灼道:你为什么要小声说话?还得趴在我肩膀上说这么明显的废话。

云宿川气道:你这个人有点太没意思了!气氛嘛,这个时候应该有一点神秘感吧!

江灼道:不用那么麻烦,你不就是鬼吗?在这里飘来飘去就已经很有气氛了。

云宿川呸了他一声,一脚把810给踹开了。

他看着气势汹汹,其实开门的时候心里已经提起了最高警惕,可惜门被打开之后里面什么异常都没有,办公桌、沙发椅、一摞摞的文件,这是一副再标准不过的办公室模样。

可是正常过头就是不正常了,江灼道:外面的楼道里都是一副装神弄鬼的神棍劲,没道理办公室里面这么正常吧?这人看的都是些什么东西?

他一边说一边走到桌前,随手拿起一摞文件翻了翻,发现上面打印出来的都是各种经典口诀和阵法,相应的还标有这些口诀和阵法每一回被使用的日期和地点。

云宿川道:什么东西?

江灼将文件扔下,道:学习笔记。

云宿川摇了摇头,目光在房间里梭巡,道:不可能这么正常,鬼差既然虎视眈眈盯着这个地方,做出随时准备对抗的震慑模样,说明这里一定有什么需要它如此紧张的东西。

江灼道:问题是你先想想那画是谁画的。肯定是这公司里人的布置对吧?他们自己往这里放了点古怪的东西,再自己在外面搁上一幅画,这不是有病吗?

云宿川失笑道:你也不要这么简单粗暴

他的话还没说完,忽然神色一凛,警觉地向着门口望去,与此同时,门外也传来了哒哒哒三声敲门的声音。

江灼和云宿川经过特殊训练,暗中视物问题不大,进来的时候谁也没有开灯,门也被谨慎地反锁住了,这时听到突如其来的动静,两人在黑暗中对视一眼。

江灼冲云宿川做了个嘘的动作,一闪身无声地躲到门后,却也没出声。

云宿川眉宇间掠过一丝杀气,也没动弹,就在黑暗里静静地站着。

他们从小到大共同经历过的紧急情况无数,只需要一个眼神就能意会彼此接下来要做的事,倒是都不太紧张,就这样静默着听到外面又哒哒哒敲了三下。

这次的敲门声比刚才要重上一些,似乎已经很不耐烦了。

云宿川忽然想到,以这门的构造,被人用钥匙从外面锁上和被人从里面别上,效果应该是一样的。对方为什么那么笃定房间里有人,又一直在执着地敲呢?

他心念一转,冲江灼那边摆了摆手,扬声道:什么人?

外面那人不耐烦地道:你们怎么值班的?叫什么名字?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快开门,我把公文包落到里面了。

这话乍一听就像是公司的员工回来拿东西,也把他们给当成了值班的,要是真的小偷,顺着这个台阶下去,还算幸运了。

云宿川听到这里噗嗤一笑,说道:对不起,我们还真不是值班的。老实说吧,这房间里现在有两个人,一起过来是想偷点东西。给你开了门,万一你也偷点什么走,栽赃到我们头上,这不是冤了?不成。

外面的人大概是从来没有见过偷东西偷的这么条理清晰振振有词的人,一时被打断了思路,竟然语塞,片刻之后才不敢置信地说:你偷人东西还讲的这么理直气壮,不开门不怕我报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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