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2 / 2)

gu903();够了,你且出去唠叨去。温沭心烦不耐。

柳钦得了训斥,无奈道:那你放我回府?他也不想待在这里,拿着点俸禄,自由都没有了。

陛下何时退热,你何时回府。温沭给赵攸掖好被子,心中默默叹息,她抚过赵攸的鼻息,还是滚烫的。

第104章一百零四

赵攸病后,崇政殿内奏疏堆积如山,赵攸眼下一人都不亲信,让人悉数拿来崇政殿。醒来时就看一些,纵然如此,还是堆积很多。

这日她于清晨之际醒来,想起去楚的使臣回来了,让人去召来。

温沭见她神色尚可,自己把了脉后也觉得尚可,便没有阻拦,给她换了一件轻便的衣裳,系好玉带后就道:苏韶之事还没有解决,安时舟必然会提及。

赵攸躺了几日依旧觉得头发晕,她揉了揉自己的脑袋,坐在榻上不动,笑道:无妨,他再如何闹都知晓君君臣臣的道理,朕都不介意这些,他凭何就抓着不放。

她一笑就显得更为虚弱,温沭见时辰还早就坐在一旁,指尖抚上她的额间,你这样想就不会有难事,不过安时舟心中对你会有怨言罢了。

从古至今,有人对皇帝没有怨言吗?就算是寻常夫妻之间也会有怨言的。赵攸唇角苍白,歪头就靠着温沭,养养精神。

她那句夫妻之间也会有怨言让温沭沉默下来,心中揪然,道:我对你就不曾有怨言。

贵妃莫要将话说得太早哦,你我在一起不过两三年的时间罢了,还未天长地久,等到时间久了难免就不会心生怨言。赵攸说着玩笑话,大多年少夫妻恩爱,逃不过七年之痒。

温沭揽着她,轻轻拍了拍她的脊背:你怎么想到这些了,又做什么梦了?

没有,那个皇帝只入梦过一次,她说你是她调。教出来的,我正当问她调。教什么,她就不见了,好生奇怪。赵攸精神好了些,转身看着温沭:阿沭,她教你什么,为政之道吗?

温沭被她直勾勾的眼神看得耳尖发烫,她伸手去摸赵攸的眉眼,将她双眼遮盖住,无奈道:梦中与现实是相反的,你不可信,她能教我什么,病中莫要多想。

赵攸眼前一片阴暗,这样躲避的温沭更显多疑,然她想不明白温沭为何躲避,她拿开温沭的手:阿沭,她教你什么了,我也可以教你的,为政之道还是你不懂的核对账目。

想了想,又觉哪里不对,这两样阿沭都是不会的,定然没有教。

她冥思苦想,未曾注意到温沭眼中的浓浓羞涩与无奈,赵攸握着她的手,温度烫人,她嗔怪道:病中胡思乱想,就不容易好。

赵攸容易糊弄,平日里温沭多说几句其他的话,赵攸就忘记了。温沭今日打算用旧计,道:也不知齐安可曾回心转意。

不知,反正与我们无关,阿沭你莫要打岔,告诉我,她教你什么了。赵攸巴巴地望着她,拽着她的袖口:你且告诉我,可好。

以前她以为温沭与她一样是穿书的,可是这么多时日里她身上有太多古人的习惯,如何都不会是她那个时代的人,多半还是那个梦境。

深深一想,怎样的梦境会这么详细?

赵攸咬咬腮帮子,脑海里有个荒唐的想法,温沭是重生之人,有着前世的记忆。

温沭依旧不答,想要出殿去逃避,未料赵攸穷追不舍,拽着她的手不放:你休要打岔。

梦里的事不可当真,你休要胡闹。温沭走不得,只得由着她抱着。

赵攸不肯,嘟囔道:她肯定教了你很多东西,你看你都不说,肯定有猫腻。

温沭掰开她的手,拍拍她额前的碎发:你想多了,她未曾教我什么,我与她也无交集,再者她喜欢的是温瑾,怎会看得上我,你好好养精神。

赵攸不应,抓着温沭的一根手指头,晃了晃:你和她应该很熟悉,对不对,你来报恩的?

温沭眉眼一颤,揉了揉眉心:病中之人爱胡思乱想,不与你一样疯。

说罢,落荒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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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国通商一事大定,使臣回来将具体细节报与皇帝知晓。赵攸病中挣扎起身见了他们,一一听后就让他们与枢密院商议出细策,届时再呈上御案。

皇帝轻咳几声,朝臣见状就退了出去,唯独安时舟留下,当初苏安两家的婚事是皇帝赐婚,若要和离需要告知皇帝。

一听要和离,赵攸就掀起眼皮,故作不解道:为何要和离,朕见她二人感情和睦,怎地就这样不能生活下去。

安时舟支吾不语,皇帝又先开口:夫妻之间的事姑父也不能越俎代庖,不如改日朕召两人来问问,若真感情不和,朕就准二人和离。

一听皇帝这样宽恩的话,安时舟就忙叩首谢恩。

赵攸摆摆手,道:姑父不必如此,安妍不计较苏韶是女子,也是难得。

一句话让安时舟身心透骨的冰冷,皇帝当真知晓这件事?

他沉吟许久道:女子成亲终究不妥当。

哦?既然这样,当初为何又要成亲,难不成安妍现在又后悔了?皇帝声色渐冷,见安时舟说不出话来,又说:成亲不是儿戏,安妍就这么荒唐?

不,是安时舟又说不出来,总不能将她妻子推出来,告知陛下是他的姑母逼迫两人和离。

这不是在打皇帝脸面吗?

皇帝接连咳嗽几声,脸山涌现不正常的红色,她无奈道:姑父莫要揪心,她们年轻人如何做事有她们自己的道理,苏韶幼年身体不好才当作男子来养,安妍心动,明知她是女子也要嫁,你与姑母在旁也只有祝福的份。

安时舟面对皇帝的劝说也只有点头,最后皇帝实在撑不住了才允他回宫。

赵攸靠着御座撑了片刻,让人去召苏文孝来。

她等了半个多时辰,批阅十来本奏疏,苏文孝才大步走来,他行色匆匆,可见收到皇帝传召后就马不停蹄地赶来了。

赵攸不放心与楚通商一事,想要与苏文孝商议几句,她嘱咐道:此事关系重大,苏卿多用些心,另外苏韶一事只要朕不点头,齐安逼迫也是无用,不过朕虽挡了下来,安妍若与苏韶离心,朕也无用。

强扭的瓜是不甜的,苏文孝如何不明白,但苏韶这种模样再娶也是不可能的,皇帝出手相助也是他想不到的。

他心中自是感激:陛下嘱咐一事,臣必尽心,您不计前嫌不计较苏家的欺君之罪,臣感激涕零。

赵攸冷笑道:朕不过是看在贵妃的情分上才不计较,但是苏大人以后莫要再气朕就是你最大的功劳。

小皇帝不留情面,苏文孝自己也微窘迫,俯身谦虚道:臣不敢。

苏大人还会有不敢做的事?真是稀奇、咳、咳。赵攸抵唇咳嗽几句,精神不济,旋即就打发他离开。

苏文孝解决心中大事,也对小皇帝多了几分感激,若无他之前的提点,只怕齐安早就将事情闹得满城皆知。

刀不见血是最好的处理办法,又能保住苏韶与安妍的婚姻,皆大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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