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菲同样在咽口水:“吃一点没关系吧只是我们没有生火的工具,也没有炊具”
薛敏说:“我爸说过蘑菇是可以生吃的,但是这一簌怎么看都不像能吃的样子。要不咱们再找点别的”
苏菲狠了狠心,说:“找别的在这地方如果中毒了,哭都没地方哭。”
毒蘑菇是很要命的,一旦中毒了很可能就会没命,因为两个女孩子谁也不敢冒这个险,只好狠心放弃好不容易找到的食物,继续去找。
小溪中的蛙鸣引起了薛敏的注意,她轻手轻脚的遁声走过去,只见一只硕大的蛙在一个满是沤烂的树叶的水洼里呱呱叫,看到人来了也不怕,相反还冲她挑衅性的瞪着大眼睛,下巴高高鼓起。薛敏二话不说,手里那一小把荆棘狠狠地抽了下去,溅起一片水花,那只嚣张的青蛙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惨叫就被穿在尖锐的荆棘刺上了。薛敏得意地说:“小家伙,长那么大一双眼睛你都不会看看形势啊跟姐姐狂,你够格么”挥舞着手中的战利品冲正在用一根树枝努力挖着一棵长在溪边的芋头的苏菲叫:“嫂子,我抓到青蛙啦一只大青蛙,够咱们吃上一顿了”
苏菲望过来,只看到一只硕大的青蛙正在冲她张牙舞爪。她露出开心的笑容:“这么大呀,那真的够吃一顿了”随即发现那只青蛙浑身漆黑,她面色的变,走了过来隔着几米远的距离观察这只青蛙,越看面色越是凝重,甚至是害怕,她说:“薛敏,这只青蛙不能吃”
薛敏好奇地问:“为什么不能吃啊我觉得它挺肥的”
苏菲说:“你不觉得一只浑身漆黑、眼睛发红的青蛙很有问题吗”
被她一提醒,薛敏才留意到此蛙确实不同寻常:它全身漆黑,有古怪的花纹,眼珠发红,皮肤有不少红色小肉瘤,让人看着就头皮发麻她惊奇地问:“这是什么鬼玩意”
苏菲说:“我看到一些民间留传的书籍,说古代僰人崇拜蛙神,认为他们的蛙神有着无以伦比的法力,一怒之下山川崩塌,河流干涸,草木皆枯,非常恐怖,经过蛙神赐福的武器有着可怕的威力,被它触及的人立即就会毙命。我的导师根据留下来的图片进行多年研究,最后断定所谓的神蛙,其实就是生长在瘴气弥漫、毒水横流的蛮荒之地的一种有剧毒的青蛙,叫箭毒蛙,僰人经常从这种毒蛙身上提取毒液淬在箭镞上用来射杀敌人和猎物,毒性极为剧烈,用这种毒箭射老虎,老虎三跃而倒毙,七窍流血,射在人的身上,十几秒钟就口吐白沫倒地死亡了。靠着这些淬有剧毒的毒箭和标枪,凶悍的僰人一直在山高林茂猛兽横行的蛮荒之地顽强地生存着,也因此留下了神蛙的传说。现在你手里这只就是箭毒蛙,它的皮肤、牙齿都有剧毒,还能像毒蛇一样喷出毒液,如果皮肤上有伤口又被毒液沾到的话你就完蛋了小心,它要喷了”
可不是,那只可怕的箭毒蛙整个都鼓成了一个圆球,嘴巴鼓得老大,噗的一下就冲薛敏面部喷了过来。薛敏眼疾手快,变戏法似的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小的一次性塑料杯套住这个小东西的嘴巴,马上,一股淡黄的、浑浊的液体一古脑的全喷进了杯子里,恶臭弥漫,还带着刺激性的气体,真够厉害的。
这玩意儿能不能弄死人不知道,反正薛敏可以断定,如果被它喷到眼睛,她以后恐怕再也离不开导盲犬了。
第175章一七五含家铲
箭毒蛙的毒性那么厉害,自然是不能吃的,不过薛敏也没有让它好过,榨了两次毒液之将它狠狠惯到石头上摔了个稀巴烂,薛小妹对于到手又不能吃的生物一向没有什么好脸色。
苏菲好奇的问:“你要这些毒液干嘛”
薛敏说:“这鬼地方这么危险,搞不好还有野兽出没,我得做几支标枪或者一副弓箭防身。现在我一把刀都没有,估计也做不出什么杀伤力强大的武器,只好用它的毒液来增强杀伤力了。”
苏菲对此表示赞成:“对啊,应该做几件武器,没有武器很危险”
薛敏说:“你就在这附近找食物,我想办法做武器。”将毒液小心的放在地上,掰下不少荆棘的尖刺放进去浸在毒液之中,自己则四处找,在小溪中找到一块黑色的、泛着一点金属光泽的石头,使出吃奶的劲将它举起来砸向大石,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它砸开,然后从一堆碎石中挑出几块有着锋利的边缘的,钻进溪边矮灌木丛中,忙活了好一阵子,她总算是弄到了两根长度一米二左右,比大拇指略粗一些的桑树树枝,这两根树枝弹性极佳,粗细均匀,长得笔直,在苏菲惊讶的目光中,她就用那粗糙的石刀将树树的皮剥掉,然后放到太阳底下晒,再将树皮反复捶打揉搓,没用多久,硬是将这些树皮变成了一根三米多长的绳子。不过这绳子现在还不能用,她将它放到太阳底下暴晒,又跑去找树枝,割来十多根长六十厘米左右、小指粗细的树枝,剥掉皮,用石刀将一头小心的破开,夹进去一小片用石刀切成飞剪状的厚厚的树叶,再用自己做的绳子绑紧就成了绳子。她没有浪费时间去加工箭镞,而是将箭镞部份破开,将那些食指那么长、泡过毒液的荆棘刺夹进去再绑紧,一支箭就大功告成了。
苏菲好不容易才找到一点能吃的野菜,带着这点可怜巴巴的东西跑回来,吃惊的看到薛敏已经用那两根桑树树枝和一些松树树脂,还有一堆用树皮纺成的绳子做出了一张看上去很粗糙,但绝对实用的复合弓。这张复合弓的射程只有五十米,有效射程撑死也就二十米吧,再远就不知道飞到哪去了。她佩服不已:“薛敏,你怎么会懂这些真是太厉害了”
薛敏无奈的说:“还不是我家那个老情人逼的打从我十岁开始,每年寒假暑假都带着我和我哥跑到深山老林去玩荒野生存,除了一点换洗的衣物和一点点救命的药品之外什么都不带,吃的喝的都要自己想办法,我和我哥最惨的一次试过整整三天除了一点树叶什么都没吃过,要不是我哥抓到几只蝗虫烤了给我吃,我早饿死了被他折磨了这么多年,还有什么学不会的”
苏菲愣了许久,看着薛敏,隐隐有点同情:“你们兄妹俩能活到现在可真不容易”
薛敏深以为然:“我也是这样认为的。我甚至一度认为我们不是他亲生的呢。”她将已经晒得半干的绳子拿过来上弦,让弓弦处于相对松驰的状态,拉了几下,觉得弹力还不错,便将它放到一边,拿起几片野菜菜叶放进溪中洗了洗,塞进嘴里大嚼。野菜有点老了,纤维很多,很难嚼烂,而且很苦涩,总之一句话,难吃,但薛敏真的饿急了,飞快的往嘴里塞,才不管滋味怎么样。由此不难看出,她没吹牛,她真的是从小就被老爸当侦察兵狠狠的训练过,训练的要求并没有因为她年纪小而且是个女孩子而降低,以至于她老妈心疼她,骂老头子草菅人命,要跟他玩命。不过现在这些训练帮了她大忙,不然她要吃下这一堆野菜可真不容易。
苏菲也坐在溪边一块大石上把野菜仔细的洗干净,一片片的往嘴里送。吃了一个多月的现代食品之后,再吃这玩意儿,她的脸揪得跟个包子似的好苦啊,好涩啊
正吃着,天空中突然传来一阵奇异的轰鸣声。薛敏抬头望向天空,寻找着声音的来源。好在这一带视野还算开阔,她的视力又好,很快就发现,湛蓝的天空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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