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1 / 2)

猜对一半。陶文昌像逗猫:为什么不能进?

因为那屋不能进!薛业想把陶文昌捶晕,我他妈是为你好!

陶文昌眯着眼睛,思考这个为你好的意味。孔玉和外校起冲突了?

不是。薛业心烦意乱。

和外校的人起冲突,然后损坏公物了?

不是!你别瞎猜。

那就是成绩作假了。陶文昌一语中的。主要是薛业的反应太好猜了,运动员能出什么状况?无非就是对外使用武力,对内成绩虚报。

薛业茫然地扇动睫毛。操,现在怎么办?

陶文昌语重心长地引他入套:别编,你已经快把答案送我嘴边上了。他到底出了什么事,你跟我说,兴许还能帮你想想办法。

真的啊?薛业不懂陶文昌是虚的,还当他猜出来了,你别泄密,孔玉可能可能不小心吃了什么东西,他担心担心尿样出问题。

操,他吃药了吧?陶文昌惊愣,这他妈确实没想到。

1511只开一盏床头灯,孔玉坐在地上,面前一碗方便面。门一开,他吓得一个哆嗦。

我。陶文昌把门锁死。

你快滚,别在这屋。孔玉万万没想到。

陶文昌捡起地上的外套,没见过孔玉这副德性,挺骄傲的一人,折腾得不人不鬼。滚什么啊,你出了问题,真以为就查薛业一个?不管我睡没睡这屋,田赛队是肯定要停赛了。

孔玉沮丧地垂下脸:那你打死我吧。

打死你犯法,我还想谈恋爱呢。陶文昌坐旁边踹他一脚,当你是兄弟,你他妈不走正路,对得起哥们儿吗?

我孔玉再次无话可说。

白队平时骂你矫情,他就是惯着你,否则早把你骂醒了。陶文昌又踹一脚,确实生气,停赛意味着去年白练了,不仅矫情,还蠢,你丫怎么不叫孔蠢呢?

白队什么时候惯着我了?他就向着薛业。

陶文昌对他的蠢彻底佩服:他是队长,谁强当然向着谁,就你这一把好牌打稀烂的臭脾气,他不帮你,你以为大家能忍?早他妈收拾你。

孔玉喝了一口冷汤,味同嚼蜡:要不你揍我一顿吧。白队说他也没办法,你要揍赶紧揍,等我开除了就揍不着了。

他没办法?他当然有办法,就是不说。陶文昌了解白洋。

他真有办法?孔玉吸了吸鼻子。

有,现在摆你面前两条路,一条是被检查出血样阳性,一条路是自己主动承认。陶文昌也不想推他出去,被动受查和主动承认,性质不一样,能保住你和全队。

主动承认?孔玉本能地拒绝,他不敢。可昌子说得没错,主动、被查和举报,性质不一样。

陶文昌必须要说:你出事,整队受损。白洋带队期间出纰漏,身为体育部长不可能没责任。可以说,你这么一闹不仅坑惨全队,坑最惨的刚好是他。下学期还想连任?不处分他就算好的。

孔玉沉默。

白洋那么精明的人,你以为他不想把你推出去?我能想到,他就能想到。陶文昌依次点破,他就是不想放弃你,想再赌一把。你再说他向着薛业,我和祝杰一起揍你。祝杰下手可厉害,一揍你就死了。

孔玉听得一愣一愣的。那我现在还有救吗?

不好说,你自己作死,还想找人救,昌哥觉得有点搞笑。陶文昌再踹一脚,等吧,等通知下来,最坏的打算就是主动认错,争取宽大处理。其他的,我也帮不了什么,你这个错太大,后果要自己兜着。薛业犯傻,还想帮你瞒,张海亮要是知道,你们俩谁也跑不了,双双揍死。

薛业在1512睡着了,鼻子有点痒痒,睁眼是一张放大的脸。

杰哥。他先笑了。

祝杰却笑不出来,他不是薛业。薛业见到自己会笑,可他心情很差。

杰哥?薛业继续笑,抻着头,和杰哥蹭蹭鼻尖。

又蹭鼻子。祝杰闭上眼,用鼻梁感受薛业的温度,山根的高度,眉间的硬度,还有眼睫毛、眉毛刷在皮肤上的微触感。

点一下,点一下,蹭过鼻翼,蹭过眼下,很舒服。

蹭够没有?祝杰睁开眼,抬上一条腿压住了他。

没够。薛业支起左膝盖,四条腿像齿轮,交错有秩搭在一起,杰哥,你说孔玉的事还有救吗?

没救。祝杰下判决书,除非他主动认罚。

薛业猛地一惊,他想瞒,杰哥刚好相反。可白洋不是说,等通知吗?

他想保孔玉,赌今年不查。祝杰将白洋一眼看透,换做自己也是一样。他抱薛业,很不温柔的抱法,几下弄乱他的头发和背心,还掉了一个枕头。

嘶薛业感觉杰哥在吸吻痕,别留太明显啊,我不能穿高领比赛。

说完,吸的力度更大,完蛋了,估计要挂着幸福血红上场。

避开大血管,亲安全区,再留一个浅牙印。祝杰完成作品,悬了一晚上的心,慢慢地、稳稳地落在了这里。

薛业。他闭眼,真的困了,甚至不想洗澡,能力有限,只管薛业,哪怕粗暴又自私,如果通知下来他还不去,我举报他。我不会让外人连累你。

第134章半决赛出线

举报?薛业吓成一根法棍,浑身硬邦邦。

嗯。祝杰短暂沉默几秒,如果孔玉不是张海亮的徒弟,我已经举报了。

妈啊,薛业吓得魂飞魄散。如果孔玉是被举报出来的,等待他的除了开除学籍队籍,很有可能是终身禁赛。

但张海亮是你师兄,我可以再等一天。祝杰最大限度的让步,孔玉的事,严重威胁着薛业的比赛进程,明天再说吧困么?

薛业嗓子里发堵:有点,杰哥你困了?

真困了。祝杰看看时间,就这么睡,行么?

行啊,怎么不行了。薛业把陶文昌还没回来的事忘到九霄云外。

有双手往下拽自己的队服裤子,拽到膝盖又拽另一条。他们用脚直接踢掉,再用脚脱袜子,从床上踹下去。

祝杰重新把薛业压好:不洗澡了,行么?

行,我也没洗,我连牙都没刷。薛业把被面拉高,盖住了杰哥的脖子,睡,我给你当床垫,我不动。

嗯。祝杰往下试了试,软硬合适,睡吧。

陶文昌对孔玉进行完深度的事态剖析,拧开门,场景十分不妙。大灯是黑的,床头一盏微亮,地上是队服、袜子和球鞋。

仔细听,两个人的呼吸声,还挺有节奏。

gu903();有节奏个屁啊,搞什么此起彼伏的绵长喘气,你方唱罢我登场吗?说睡就睡,我他妈怎么办?陶文昌好想把大灯打开,来个突击式的报复性佛光普照,用刺眼的灯光直击两只白眼狼的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