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2 / 2)

gu903();他喜欢薛业吧?

张钊的成绩,就算本人不想上,学校也会给他报名。祝杰逐个微信群看,不知不觉薛业有了许多聊天对象,同学、师兄、教练、苏晓原,还有那个幸存者联盟。

高中合影带了么?祝杰克制住删App的冲动。

带着呢,这是我护身符,我随身带。薛业一拿拿出两张。

祝杰上手就接,一通操作将薛业的头像改成了两人合影,顿时心里舒服多了。几分钟后,正和薛业聊天的苏晓原发了几个问号,又发了一个哈士奇表情包。

[祝杰逼你改头像?他是不是欺负你!]

[不是,我自愿改的,杰哥不欺负我,杰哥最好,又帅又好。]

祝杰按下发送键,又拿出自己的手机,找出张钊那个二逼。

[苏晓原约薛业单独去迪士尼。]

一路上,薛业昏沉沉地靠着玻璃补觉,睁眼时靠在杰哥肩上。等最后排的人员撤下之后他们才动身,各自拉着随身行李箱,跳下大巴三层台阶。

目之所及全是各校参赛人员,薛业的困意被斗志驱散,瞬间亢奋了。比看小黄片还兴奋。

跟着我。祝杰跟紧前面,又回到去年参赛的酒店。

我跟着呢,杰哥你说咱俩会住一个房间吗?薛业还惦记这件事,等拿到房卡再给苏晓原回电话吧,他肯定也来。

看吧,不一定。祝杰往后伸手,人多。

哦。薛业的外套在腰上勒着,悄悄将一只袖子塞给杰哥。

大堂面积有限,被同时办理入住的运动员堵得水泄不通。杰哥去孙康那边领房卡,薛业找了一株巨大绿植靠着,打了几个哈欠。

等遇见张钊,好好问问留学交换生的情况。他想着,正门进来灰色队服一群,师体院的人到了。

阵仗浩大,参赛人数超出往年。薛业不躲了,迎着灰色的队流找林景那张脸,没多会儿狭路相逢,站了个面对面。

你还敢来?林景问,意外大过预期。

薛业不说话,开始翻胸前挂着的书包。

林景是绝对不想看到薛业的,从小被压一头的挫败感太过强烈:看来首体大今年是没人了,连吃药的人都用上了。

薛业仍旧不搭理,直到翻出一张A4纸,扇巴掌一样,直截了当地糊到林景脸上。

认识中国字吧?田联和反兴奋剂中心的红戳,自己看。薛业趾高气扬,神他妈没人了,你业爷还是你业爷,让你在沙坑旁边哭死。

作者有话要说:

祝墨:我要做幼儿园里最酷的崽崽!

祝杰:你永远不可能比我酷,省省吧。

第128章分房睡

林景鼻梁一疼,闭着眼把糊脸的纸揭下来。三百多字的通知足足看了1分钟。

那一年,薛业的处罚通知贴在体校传达室旁边的告示栏里,最显然的地方。学生经此出入一目了然。

围着看,像是看一场好戏。林景也是看戏的其中一员,看到薛业血样样品A肽类激素检测呈阳性的时候,如释重负。

先不管薛业吃这个药对比赛有没有帮助,反正他吃药了。比起幸灾乐祸,林景更怀有一丝侥幸,连年成绩不如薛业的压力瞬间蒸发。

他吃药,所以成绩才那么好,不是自己弱,是他开外挂。林景几乎立即相信了这个不争的事实,将自己8年努力都无法超越的竞争对手拉下了神坛。

可是当时他有多雀跃,现在就有多恼怒,将纸攒成了一个球。

居然是诬陷,是作假,他没吃药,他一直都比自己强。那道看不见的线从没离开过沙坑,只是暂时消失了,现在他又回来了。

随便扔,这是复印件。薛业像卖报纸的,拿出一大沓,还要吗?我再给你十几张。

你别以为赛场会一直等你!林景煞有气势。

当然不等我了,赛场又不是人。薛业听不懂他话里的意思,转身找杰哥去。自己和林景6岁相识,他也不是曾经的林景,算得上一个强大的敌人。

赛场不是人,不会专门等着谁,谁强谁上。可薛业一直在等它。

祝杰领了房卡,逆着人群挤回厅中,看准了同样逆向走动的薛业:你给我回来!

杰哥你这么快?薛业的嗓子干得冒火,我想去楼下买水。

我包里有。祝杰把包扔给他,你的房卡,拿好,丢了就在楼道里靠墙睡吧。

薛业停下拿水的动作,先看门卡号码,立刻失望到哼哼唧唧:不是一个屋啊谁给安排的?也不知道照顾咱们一下。

照顾什么?祝杰借着身高优势找到人少的队伍,排着进电梯。

照顾一下啊。虽然没人支持,可是大家都知道怎么回事薛业不依不饶,我睡1511,你睡1512,有意思吗?

薛业。祝杰使劲捏住他的肩,赛前一周禁欲。万一你睡1512,第二天迈不开步,可别怪我。

薛业肩上疼,语气就放软了。那赛后杰哥我能全自动一周吗?

祝杰用余光持续地扫他的脸:不能。

为什么啊?薛业气得想捶人。

因为你全自动的续航能力太差,连半自动都不算。祝杰说,话音未落电梯门打开,一起上了15层。

下电梯向左找,薛业仍旧忿忿不平,对没能和杰哥睡一屋表示强烈愤慨。好在1511和1512是对门,两扇门都开着。薛业进右侧门,一个银灰色的行李箱眼熟。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孔玉。

巧了,又和你一屋。孔玉正在收拾衣物,短裤之下两条腿都打着护膝。

这回你可别又跑了,和白洋睡一屋去。薛业往床上一躺。

白队和孙康一屋,我倒是想跑呢。孔玉瞬间关上半开的行李箱,我师父因为你,停职一个赛季,你不打算和我解释解释?

提起师兄,薛业略微局促:我我没想到他们要动手,一开始计划自己解决,没想他们上。罗爷爷说他打电话给师兄领导反映,只要,只要

只要什么?薛业卷着舌尖想,这件事对师兄绝对有影响。

孔玉等着他的答案。薛业口中的罗爷爷,应该就是自己从没见过的罗季同,师父的师父。那是一个什么样的老人,又是拥有一双什么样的慧眼?能在体校众多孩子里挑出天生的运动员来。

他经常会想,如果当年罗老遇见的孩子是自己,会不会也有一样的待遇。

薛业的动作打断了他的思路。

你干嘛?孔玉警觉地往后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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