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作很亲密。
薛业快快地跑回沙坑解释:你别告诉别人啊,其实我俩是
你俩是一对?任英博早想问了,真有你的,体育圈对这种事最排斥。
不怪杰哥,我先喜欢的,我把杰哥给掰弯了。薛业继续刚才的话题,怎么样,想不想练?
任英博摇头:不练了,我已经好几年不跳了。你练吧,我看着。
我也三年没练,包里还有一双跳远鞋,不知道你能不能穿。薛业小心地弯下腰,你试试,我腰上还有伤,比你条件差。
别逗了,罗老的徒弟能差?任英博说不跳,可换鞋的速度不是这么说的。他走到起跑标致线,猝不及防地蹲了下去。
他在摸起跑线。薛业和他站成同排:上次你问我的那个问题,杰哥告诉我了。他说不是我们的错。
他说你就信?任英博站起来。
信啊,他说什么我都信。薛业望向了终点,沙坑,你丫敢不敢跳?
跳不过我你可别哭。任英博活动着脚腕。专业的跳远鞋,不是自己的鞋码,别来无恙。
祝杰捏紧了手机:你刚才说什么?
电话里是一个年轻的男声,犹豫着:马晋鹏今天停职审查,是不是你干的?
是。祝杰往沙坑那边瞧。没有证据可是自己坚持请愿,因为他相信还有受害者,只是看不到希望所以不愿意配合。只要给他们一点希望,一点希望,总有人不愿意忍气吞声过一辈子。
他赌赢了。
我爸妈说不告了,说你们也告不动,所以没在家属代表的请愿书上签字。男声还是犹豫,我我可能是马晋鹏的第一个下手对象,我我有证据,你真能告动他吗?
证据,证据来了。祝杰吸了一口气,沙坑上方,两个三级跳选手同时腾空,步调一致宛如重影。
能!
第115章债有主
隔日,还是在东门的小酒吧里,薛业陪着杰哥来见那个所谓手里有证据的男人。同时一起等的,还有任英博。
新衣服啊?薛业上手一摸,你这是
置几身装备,打算跳着玩儿的。任英博再次口不对心,训练服已经换好,随时能上场。体育这个梦曾经熄灭,但在他心里留下一颗火种,只要有一点希望就够复燃。
今年22岁,虽然不能和18、19岁的状态比,但他还来得及当业余运动员。
我让你摸他衣服了么?祝杰板着面孔。任英博,男的,穿花里胡哨。
杰哥我错了,我是觉得他这身训练装不错,你要吗?我给你来一套?薛业开始摸杰哥。
不要。你给我买纯黑的吧。祝杰再次看向任英博,你,交女朋友没有?
我?任英博摇头,没有啊,你给我介绍?
没有就赶紧找。祝杰放话,脚腕勾着薛业的座椅,不声不响往身边拉。
正是小酒吧招揽生意的时候,时不时有大学生进来坐。铃声阵阵,薛业却盯着门。那个人一出现,自己能认出来吗?
应该认不出来吧,又没见过。
不一会儿风铃被门撞响,进来一群男生,估计是刚下课的大学生。薛业歪着身子,冥冥之中有股力量,帮他识别出一张脸。
因为那个神情和任英博太像了,像个逃兵,像自己出事那年。
祝杰也认出了,很奇怪,明明是第一次碰面。可是那人眼中的闪躲和薛业军训时候太像了,像薛业蹲着陪自己站夜岗,不想被教官注意到。
这边。他伸臂,我是祝杰。
杰哥他叫什么啊?薛业捂着嘴问。
尹泽。祝杰说,说话的功夫面前坐了人。
不好意思啊,北四环有点堵车,我来晚了。尹泽把单肩背搁在桌上,咱们是直接说?
这个包引起了薛业的注意。会是什么呢?证据?他怎么会有证据?他是什么人?种种问题困扰着他,同时也困扰着任英博。
直接说吧。这是薛业,那个任英博,他们都和你一样。祝杰对他的身份背景一概不知,省略了相互试探的过程,马晋鹏暂时停职,是我在告他。
没用。尹泽说,面前是三张年轻的脸,比自己小了7、8岁吧,只拿请愿书告他,最多是停职审查,最好的结果是开除,很有可能不了了之。要把他一步告死。
这张脸上有和自己一样的情绪,恨。你想怎么办?祝杰问。
我想他死。尹泽不加掩饰,我手里,有马晋鹏和男队员不正当性关系的证明。
不正当性关系?薛业一动不动生怕听错。
他以为任英博就是自己最坏的下场。
任英博喝水的动作停顿。你没开玩笑吧?
就连祝杰也没有立刻相信。这是马晋鹏的聪明之处,行为上不逼迫,制造环境压迫,不脱就退队,脱不脱在运动员的意愿。可这是个没有选择权的意愿。
没有联系记录,只在猥亵层面为非作歹。二十多封实名信只有薛业的爸妈举报他猥亵,更多的家长选择了沉默,因为没有证据。
没有开玩笑。尹泽拉开单肩背,明显犹豫着,你你们没骗我吧?真的打算告他?告不下来,不收手?
没骗。祝杰圈住薛业肩头,我男朋友,姓马的对他下手,我也想他死。
尹泽又问:不告到他坐牢不罢休?
决不罢休。祝杰把薛业的身体,拉进了怀里。
好,那我愿意配合你们。尹泽正式地打开包,里面全是纸张,每一张都用了双面压膜仔细密封着,和他有关系的人,就是我。那年我17岁,马晋鹏让我坐稳了男子三级跳一队的位置
就是我,我一直在等有人告他。这些证据我留了10年。
他对我不止是猥亵,还有那什么。
gu903();薛业和任英博愣住,只有祝杰保持镇定,因为从接到尹泽的电话,他已经猜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