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祝杰解开浴袍,光着身体去找衣服。他系好皮带,薛业已经撑开T恤等他伸胳膊了。
今天穿这件?祝杰让他给自己套上。
嗯,这件我刚洗的。薛业的眼神开始胡乱地扫,觉得特别疼,杰哥,你后背的伤怎么还没好啊?
终于问了,打拳的事估计瞒不了多久。祝杰的防控很强,重点保护头部,可是上身留下不少淤青和红紫。
有时候和学员对练,双方下手重。祝杰强调双方,我下手更重。
是吗?薛业半信半疑,什么学员能有效击打到你啊?
祝杰笑了。你是觉得我特牛逼,没人能打着是吧?
薛业点点头,虔诚中不带半分犹豫和动摇。谁打你,别让我碰见,碰见了抡开了揍。
你?省省吧,给我看家。祝杰披上羽绒服,我马上回来。
门关上了,薛业无所事事地溜达几步,去祝墨屋里收拾收拾再溜达出来。杰哥不让下楼,那就不下,桌上的手机在震动,杰哥忘了拿。
震动了?薛业拿起来,原来是塔防游戏的提醒。他熟练地点开密码,进入游戏画面收割。
这个游戏杰哥从高中军训玩到了现在,很少有陌生访客能攻破,每样设备俱是最高级别,大本营的排列像迷宫。薛业从高一开始就帮着点收集。
两个人的手机密码一样,杰哥弄的。
所以这个伟大成果也有自己一半功劳。薛业又趴回T字,突然画面从游戏退出,进来一通电话。
没有显示来电人,薛业不敢接。以前帮杰哥接过一通,结果被骂成半死。
震动,一直在震动,好不容易来电挂断,马上又震起来。薛业看着屏幕上的号码,尾号很好记是0404,是刚才那个人。
接吗?薛业进退两难,等电话不屈不挠打进第3回,他按下通话键。
喂?薛业忐忑不安,又替杰哥接电话了。
找祝杰。一个极度沙哑的声音,好像还会漏气,简单的三个字像被粗粝的砂纸打磨过。
是个男人,找杰哥的。薛业顿时接不上话了,还有点酸:哦,杰哥他不在家,你等一会儿再打,或者等杰哥回来
和谁说话呢?祝杰刚好进屋,手里是洗衣粉、两大袋子的进口水果。
石榴在冬天很难买到,超市不上这个。
薛业把醋意乖乖收回去:杰哥,有个人找你,男的,没完没了打你电话我才接。
没完没了?祝杰不感兴趣。
嗯,打了几十次吧。薛业说。
几十次?给我。祝杰接过手机,哪位?
我,沈欲。沈欲笑了,笑声也像撕过。
祝杰立马进了厨房:你怎么有我电话?
问张权。沈欲下午有拳,背弓一只傲气的百花贡凤,美得艳俗,想赚钱么?
你什么意思?祝杰不信他,拳斗场比田径场脏多了。
帮我赚钱,你不亏。
祝杰的眼皮跳了一下:你他妈什么意思?
祝杰,不要以为只会打拳就能赢。沈欲是VIP休息室,调动肌肉,准备上场,你下一场和战斧打,他值五万块。
所以呢?祝杰装作不在意,那五万块,他心动了。
后天,我去你学校找你。沈欲咬住护齿,眼里飘出绚烂的攻击性。
别再给我打。祝杰挂了电话,转身看到薛业假装在扫地。
薛业从不做家务,根本不会。以前班级大扫除他只洗抹布。
杰哥,谁啊?薛业找不到开口的技巧,只好借着蹩脚的小动作来偷听。杰哥和谁通话自己没资格过问,但没完没了打进来他就有点不乐意。
自己都没敢这么打过。
找机会捶飞。
没谁,拳击馆的同事。祝杰把手机塞回兜里。
哦,同事。薛业点点头,长长的沉思,他嗓子怎么了啊?
祝杰动了动嘴,编不出理由来。不知道,认识的时候就这德性了。今天你下午回家么?
回家?这里就是自己的家了。薛业假装轻松地笑起来:不回,爸妈借着年假出门旅游了,估计这两个礼拜回不来。杰哥你下午回家么?
不回,吵翻了,不想回。祝杰在水池里洗了洗手,下午想干什么?
薛业又是沉思,干搓着背心走过来:杰哥,你能答应我一件事吗?
说啊。
我能和你看场电影吗?就你和我,两个人。
祝墨去看了,他也想看,高中时候杰哥交女朋友,看电影带着自己,每次都是三个人。
行啊,换衣服去。祝杰好久没有捏他后颈了,堪堪施力薛业就没脾气。
谢谢谢谢杰哥,我很快,我马上!薛业的脸稍稍发热,跑回客厅翻情侣装。
薛舔舔要和杰哥看电影了,争取在电影院里把杰哥摁在墙上亲。
不过那个电话到底是什么人打的啊?薛业临出门还在想,杰哥不给自己看微信,不让留吻痕,接电话也避开自己了。
杰哥和他很熟吗?薛业摸了摸头发,这上面可千万别是青青草原啊。
作者有话要说:
陶文昌:份子钱我收回。
小业:不吃不吃等着张蓉吧。(瞬间暴风吸入,3屉凤爪下肚)
祝杰(艰辛回忆):祝墨的生日,一定是4月份!
第73章摁墙上2.0
陶文昌端着三份饮料,电影开场还早:给,小心烫啊。
谢谢昌子哥哥。祝墨站在椅子上,喝了一口不乐意,今天我没有小豆豆了。
俞雅看着她笑:珍珠。
于是祝墨赶紧重说一遍:今天我没有珍珠了。
陶文昌坐在一旁,觉得她不高兴的样子特别像她哥:科学家说了,小孩子不能老吃珍珠,容易卡嗓子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