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2 / 2)

啊?薛业做完亏心事自然不敢说话。唯有心脏搏动震得他耳膜发痒。

祝杰的手臂一紧。我是谁?

又问这句。薛业这才敢直视,杰哥正盯着自己,睡眠不足导致下眼睑发红。

不知道啊。他鬼使神差地说,杰哥这个眼神太压人了,操粉么?

枕边的手机不合时宜地响起来,薛业拿起来一瞧,是唐誉。

下一秒他被粗暴地拽拖了,和杰哥近到他视野消失,热得他的神智开始晕眩打转。

等等!怎么回事?这动作太莽了,薛业的鼻梁骨撞上了杰哥的下颌骨,还没来得及感受酸疼,单手环过他腰肌的那只手摁在后脑勺上,还特别使劲。

等等!怎么回事?

薛业一抬头,杰哥像巨浪誓要把他拍死在岸边上那样,开始亲他。

第47章真实的叫老公

薛业没亲过,杰哥嘴对嘴人工呼吸那天是初吻。以前望风的时候执意偷看,回家躲被窝里或者看一些乱七八糟的视频时幻想杰哥也那么亲自己,一边幻想一边叫老公一边练手艺。

真被亲了,薛业吓死了。

就杰哥这个力道说是穷途末路的杀人犯他都信,亲完就动手杀自己,动完手就碎尸。

杰哥牛逼,不愧是他。

薛业是不是把自己忘了?祝杰又一次被歇斯底里的恐惧穿刺,心口动脉是胀痛的。

这种胀痛感和逼迫身体极限时的感觉很像,实实在在的疼。

体特生的双手不懂细腻和温柔,带伤,带茧,粗糙有力。薛业的皮肤从来都很单薄,往下用力地按压是不是能摸到血管?

冥府之路,我的!

祝杰把薛业的嘴唇理直气壮地咬了个遍,开始咄咄逼人地舔他上下齿列,薛业吓得眼都不眨了只会茫然张开嘴承受,不会亲也不会回应。

薛业。祝杰的呼吸声从隐秘到沉重,身上的肌肉开始有力度地起伏。再压下来,薛业像陷在一滩烂泥里,他们的脸相互触碰,自甘堕落甚至想滚得更脏。

薛业。他的可望不可及,渴望不敢及。

祝杰再一次把他抱得又紧又无情,痛苦和愉悦同时操控他的思想。他捏住薛业的下半脸,让他的牙关想合也合不上。他又小心翼翼地亲他,盯着他亲,手指插进他发丝中亲,薛业的瞳孔散得很开,睫毛很长但是不浓,眨眼的时候很轻盈,像他跳远一跃。

第一次见到薛业的时候他在教训人,刘海从额头垂下来,汗水也跟着流下来。祝杰记得自己当时是想笑的,因为这小子根本没在发火,他和自己不一样,他是单纯爱动手根本不走心。

和区一中一不小心录取了一个还没成形的校霸。

他和薛业互相盯着对方,反而有点纵容地替他关上门。然而薛业却不打了,拳头松开肩膀也开始放松,无助又无措地站着,只看自己却不说话。

那年薛业高一,身高不到1米8,肩膀还没宽起来但肌肉线条已经练出来了,穿工字背心,看人的时候眼里多多少少带着愤怒。

祝杰用臂膀将他缠绕,遍布伤痕的手握住薛业的肩。他开始缓缓地亲他,用尽全力从他身上获取氧气。

只有薛业会问自己疼不疼。他疼,他想告诉世界他是疼的。薛业,薛业,祝杰无意识地陷入重复默念,恐惧和排斥都是真的,现在他违背常理,背负崩溃的自制和破灭触碰渴望和欲求,奔向随时可能断送和失望的幸福。

没有孤独了。

浓重的药味和两人相偎而眠捂出的汗味,失控一样灌进鼻腔。薛业试图吸足气可每一次都被打断,过程太过漫长又美好。

压住的身体一动,祝杰立马将薛业缠得更紧,像在他嘴里找东西用舌头鲸吞每一滴唾液,榨干了再舔一圈,再分泌出来还是尽数取走。仿佛他们没有时间了,又仿佛他们拥有了所有的时间。

杰哥亲自己?薛业的大脑当机,逐步回神,再眨了眨眼,视野变得很浑浊,肺叶里的氧气又一次被杰哥从口腔吸出来。

突然右眼皮湿了,薛业头昏脑涨地看,近在咫尺的是杰哥的眉骨和眉心。眉心深深皱起的那地方有汗。明明屋里光线昏暗但好像又有些离奇的白光,波浪式的一怂一怂打过来。

金风玉露一相逢胜却人间无数?薛业模糊不清的脑袋里蹦出这么一句毫不沾边的话,他动弹不了。

好像有点上头又有点不知廉耻,杰哥亲自己不恶心么?薛业向来不矜持,杰哥对他好就得寸进尺,再好就贪得无厌。两张嘴黏成一张嘴,肌肉之间的汗水像又腥又膻的透明胶水。

祝杰抬起脸,第一时间松开薛业微红的下巴,两个人皮肤黏在一起了。他再一次拍他的脸,掩饰自己雪崩式的呼吸声。

小业,我是谁?

薛业胸闷地咽了口水,声音丝丝哑哑。杰哥?

杰哥。祝杰的心情转化为灾难性雪崩后的宁静,但马上捕捉到薛业不正常的喘息幅度。他把手滑向薛业手臂的下方,摸到一把略微僵硬的手指。

手掌心冰凉。

实实在在的轻微缺氧。

薛业你丫是傻逼么?祝杰又一次惊弓之鸟。

啊?薛业对不上眼前的重影,我是啊。

你他妈缺氧了你不说!祝杰把他从被子里挖出来,小臂垫脑后,遥控器关掉暖风,张嘴,喘气。

薛业老老实实地照做了,空气很稀薄,半湿的刘海又一次被撩起来,一些不属于自己的汗飞溅到锁骨上。

我怕我一说,你不亲了薛业慢慢找回吞咽唾液的知觉,面前是一双又暴怒又无奈的眼睛。

薛业。祝杰默念,口干舌燥。床帘完全不透光,像两头激烈的雄性动物在阴暗角落里东躲西藏。

杰哥?薛业感觉脑力和血氧双重透支,你亲我干嘛啊?

你说呢!祝杰从未有过得落大汗。冥府之路钻了空子,略带缓冲地袭来,在两人的颈骨周围流动。他一动不动地愣着,不自觉地擦起薛业的汗。

再说一次。祝杰说,我是谁?

啊?薛业的手指末梢开始回血,恍恍惚惚,杰哥啊。

祝杰压着他。再说一次。

薛业先歇一歇,下巴一个浅红的指印。杰哥。

再说一次。祝杰又说。

杰哥。薛业自暴自弃地笑了,汗从他眼皮往下滑,舌尖在方才互相磕碰的齿列上找感觉,舒服得半梦半醒,谢谢谢杰哥亲我。

祝杰的肩再往下压一些,指腹温温吞吞、慢条斯理地触碰薛业的喉结,像从没有好好拥有过一样。他静静地摸,满怀新奇地摸,摸到薛业开始痒痒,缩了缩脖子。

这有什么可摸的?杰哥自己又不是没有。薛业窝着脖子思索,那只手突然从喉结顶着往上抬他的脸,隔着一层肌肤顶他的舌骨。

嘴,张开。祝杰说。手机又响了,他厌烦地看过去、拿起来,不假思索按下接听键。

不是,那电话操,杰哥疯了吧。薛业的心跳乱掉几拍,嘴被堵上。这一次,实实在在的舌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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