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出来,秦深发现江愉情绪还是有些低落,他有些奇怪,小孩儿一向很单纯,不管多大的事,吃了好吃的就会不在意,这次怎么不高兴这么久?
他伸手捏捏眉心,想了想小孩儿平常的喜好,开口道:淼淼刚买了一个国外新出的游戏,要不要去玩?
去你家?江愉转头看他,点头,好。
到了楼下,两人下车上楼。让江愉先去游戏房,秦深去厨房热了杯牛奶和洗了一些水果端上楼。牛奶和水果都是他后来让人买来的,想着小孩儿喜欢这里,这房子离他公司和小孩儿住的地方也近,就让人把厨房添置了一些吃的,两人时不时来这里也方便。
进去游戏房,把牛奶和水果都放下,秦深就去了隔壁书房,处理白天在公司没处理完的事务。
他刚发出最后一封邮件,房内突然黑了,他起身按了按墙上的开关没反应,走到窗户边一看,外面的几栋楼都一片漆黑,估计是停电了。
想到在隔壁游戏房的江愉,秦深摁亮手机屏幕,往门外走,刚拉开门,就撞上门口的江愉。屏幕不甚明亮的光线下,江愉好像去洗了澡,身上只松松垮垮套了一件他的衬衣。秦深还没看清,屏幕的光就熄灭了,他正要重新摁亮,江愉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腕,扑进了他怀里。
秦深一怔,另一只没拿手机的手环抱住小孩儿,鼻息间能闻到他身上潮湿的水汽。秦深低头,高挺的鼻梁在小孩儿擦得半干,蓬软的头发上蹭了蹭,低声问:怎么了?到底出什么事了?
小孩儿今晚实在很不对劲。
等了一会儿,小孩儿没有回答,而是伸出两只胳膊勾住他的脖子,踮起脚亲住了他的嘴唇。
秦深站着没动,怀里的小孩儿没啥经验,在他嘴唇上小动物似的不得章法乱亲一气。秦深觉得痒没忍住,从喉间溢出轻笑声。江愉听见了顿时就停下动作,要从他怀里退出去。秦深圈人的手臂收紧,反客为主把他压到墙上,贴着唇瓣低沉道:我教你怎么亲吻。
然后就把人亲的晕晕乎乎抱起来,在黑暗中凭着直觉踢开了卧室的门,把人扔到了床上。
第二天不用拍戏,江愉一觉睡到了自然醒。秦深从浴室出来,就看见他正伸手够床头柜上的水杯。
秦深走过去试了试水杯的温度,才坐到床边扶他起身,端起水杯,喂到他嘴边。
几点了?他喝完水,嘶哑的嗓子才好受了些,开口问道。
秦深看了看手机,不到十点,要不要再睡一会儿?
昨晚两人折腾到凌晨一两点才睡。
江愉摇摇头,他昨晚没回去,程程肯定担心了。
他要起床,秦深去给他拿了衣服来换,然后就去楼下准备早餐。江愉穿好衣服看了看手机,林程昨晚没有打电话来。
洗漱完下楼,秦深已经准备好了早餐。水煮蛋,热牛奶和烤面包片,他只会做这些简单的。
江愉没嫌弃简单,坐在餐桌上,一口面包片,一口热牛奶吃的认真。秦深坐在旁边一边给他剥水煮蛋,一边在心底琢磨,哪天有时间,他或许应该去学学做饭。
吃完早饭,秦深送江愉回去住的地方。看着江愉上了楼,他没急着开车离开,而是给助理打了一个电话,吩咐道:查查江愉这几天都去了哪里,和谁在一起以及做了什么。
昨晚小孩儿太不对劲,既然不愿意跟他说发生了什么事,那他只能让人查。
江愉用钥匙进了门,都准备好跟林程道歉他昨晚没说一声就在外面过夜的事情,结果在几个房间都找遍了,没找到林程的身影。不管是客厅还是房间,都和他昨天离开的时候一模一样。
林程昨晚也没回来?江愉坐到沙发上给他打电话,响了好一会儿才有人接。
喂,愉儿。林程的声音有些嘶哑,似乎刚睡醒。
江愉问道:你在哪儿?昨晚怎么没回来。
几点了?林程咕哝一声,妈呀,都这么晚了。愉儿你等着我,我马上回来。
江愉看着被挂掉的电话,只好放下手机,坐在沙发上等他。等了会儿有些困了,就扯过沙发上的毯子盖到身上,闭上眼睛睡着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他就被林程摇醒了,揉揉眼睛爬起来,听见林程高兴的对他道:愉儿,我找到可以接近清哥孩子的办法了。
什么办法?江愉清醒过来,赶紧问。
林程道:我打听到裴云三天后要给他儿子在皇庭酒店办一个生日会,我们到时候偷偷溜进去,把他儿子带出来就行了。
我弄到两张邀请函,这是你的。林程倾身递给他一张邀请函。
客厅里开着空调,林程只穿着一件宽松的毛衣。倾身时露出一截锁骨,上面有一小块被蚊虫叮咬似的痕迹。
如果是以前的江愉,肯定不会怀疑,可是他在自己身上看见过这样的痕迹,顿时就明白了林程昨晚为什么没回来了。
他张了张口想问,林程已经认真说起他打算如何把孩子从酒店偷带出来的计划了。
酒店有监控,他们也不知道那天孩子会在楼上的哪个房间,如果他们去找到孩子再带走,太冒险了。幸好的是,他们不是人类,能用声音迷惑住人类。到时候只需要迷惑住保镖,让保镖把孩子抱到酒店后门,他们在那里接应,就能成功把孩子带走了。
为了以防被裴云追上,会提前让陆清去海边等,拿到孩子,他们会立刻赶去海边,送陆清和孩子一起回去海里。
愉儿,送清哥和孩子回去了海里,我们肯定会被裴云发现,留在岸上也不安全了,以后恐怕都不能再上岸来了。你和秦深林程欲言又止看着他,伸手摸了摸他的小腹,叹气道,你这几天都跟他在一起吧,等回去海里,鱼蛋差不多就能顺利出生了。
计划制定好,两人去看望了陆清,就在路口分开,林程去为三天后离开的事做准备,而江愉,则去找秦深。
办公室内,助理正在给秦深汇报查来的情况,江愉这几天除了和林程去一个老胡同里的小诊所看望过病人,就没去什么地方了。
老胡同的小诊所?秦深接过助理递来的照片,上面是个躺在简陋病床上的年轻男人,苍白消瘦,看起来病的不轻。
想起江愉说过,他有一个老家的朋友,身体不太好在住院。难道说的就是这个人?秦深看着照片皱眉,这么简陋的地方,江愉怎么会说不错,不让他帮忙转到好的医院?
正疑惑,手机响了,是江愉打来的,他在电话里道:秦先生,我在你公司楼下。
江愉在楼下等了一会儿,秦深的助理就出来了,领着他进电梯往楼上去。
送江愉进了办公室,助理就关上门出去了。秦深已经把照片收好放进了抽屉里,朝江愉招手,怎么到我这里来了?
江愉走到他身边,就被他伸手拉着坐到他大腿上。江愉摘下口罩放到办公桌上,伸手搂住他的腰,小脸贴到他胸口,小声道:想你了。
听着小孩儿乖乖软软的语气,秦深心尖又痒又软,他抱住小孩儿,伸手揉了揉小孩儿的脑袋,低声道:早上才分开,现在才下午,还不到十个小时,就想我了?
江愉没说话,就一直埋在他怀里。
秦深想着他的那个朋友,开口问道:你上次说的那个朋友,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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