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信息是从对方似乎不是亡命之徒,而且很像是锦衣卫的人,至少和锦衣卫有交集。
第三个信息则最重要,对方不忌惮闻府,不忌惮皇后,但独独忌惮袁彬。
朱逢见她不答话,问道:“怎么?吓傻了吗?”
尽管清浅很冷静,但是她必须装出寻常姑娘的模样,必须装出害怕的模样。
这样她的安全才能最大程度得到保障,才能让对手放松警惕,寻找逃跑的机会。
清浅瑟缩道:“你们是谁?你们要干什么?我是皇后的妹妹,是闻阁老府上的姑娘,你们不得无礼。”
卫胜在赶车,笑道:“你若不是皇后的妹妹,闻阁老府上的姑娘,我们还不绑你了。”
清浅故作哭意道:“放了我!”
朱逢从鼻子里头哼了一声,低声道:“往常都道袁彬未过门的夫人怎么了得,我瞧不过如此!”
此话更加确定了他的身份。
清浅唯一不确定的是,他们到底要做什么?
害命,不至于!
谋财,不值得!
且养足精神吧!
清浅闭上了眼睛,任由车马粼粼而行。
与此同时,青鸢在一片芦苇中醒了过来。
她一跃而起,回忆起昏迷前的往事,她跳起身直奔同知府,想了想后,调转方向,往米铺子而去。
中午时分,米铺的生意消停了些,粉黛正和小林子算账。
小林子奇道:“姑娘怎么还不回?”
粉黛不以为然道:“说不定是逛胭脂铺子去了,或是遇到了袁大人耽搁了,我们姑娘本是大得很,丢不了。”
小林子不放心,换了衣裳要出去接清浅。
青鸢急急火火冲进来,眼睛通红抓着粉黛的衣领道:“姓朱的是你哥哥的下属,你确认吗?”
小林子惊道:“怎么了?有什么不妥吗?”
青鸢扑上前道:“姓卫的是米铺的二掌柜,你确认吗?”
“他说他是米铺的二掌柜,我见他对米行很懂,又有一回生意来往,没有怀疑过!”小林子慌了神道,“难道是假的?”
粉黛战战兢兢道:“朱大哥自己说是哥哥的下属,我见他有腰牌,信以为真!”
青鸢跌坐在椅子上,眼神发直。
小林子忙掐她的人中道:“青鸢姐姐,怎么了?姑娘人呢?”
青鸢哭出声来道:“快带我去米铺子里头,确认二掌柜的真假,快!”
小林子忙吩咐粉黛关了店铺门,来到张家米铺。
铺子里头一个人都没有。
小林子打开布帘,颤声道:“张掌柜的?”
似乎里屋传来重物落地的声音。
青鸢顾不得许多,推门进去瞧,只见一个中年男子被堵着嘴,双手反锁绑着。
小林子将掌柜的布取出来,问道:“你怎么了?”
中年男子长长喘了几口气道:“被人闯进来,连照面都没打,被绑着大半日了,那人也不图财也不害命,不知做什么?还好你们来了。”
青鸢问道:“贵铺的二掌柜可姓卫?与我们铺子做过生意的!”
中年男子苦笑道:“店铺都快关门了,哪里还有什么二掌柜。”
青鸢如遭雷击:这么瞧起来,姑娘被绑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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