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凿他脑袋,他也不躲,
远处传来喊声,从围栏外面的三层小楼兴冲冲奔来一男一女两位少年,拖着辆装满香蕉瓜果的小车,也不嫌沉,用中文喊着:“开饭喽开饭喽。”
不止一只大象朝那里聚集过去,鼻子齐刷刷伸出围栏,耳朵支棱着拥成一团;有只小象后腿打软,摔了一跤,依然抢到香蕉塞进嘴里。
艾希娅比初见时高了半头,亭亭玉立,初有少女风采,大病初愈的哥哥则瘦得像麻杆。
如果说小疤痕公象和叶霈有缘,这位买花少女可以说是叶霈的贵人。于是她慷慨解囊,在中国驻斋浦尔领事馆与当地教育机构、兄妹俩父母见证之下,将一笔款项做为教育基金存入银行,只要这对兄妹愿意读书且按部就班进修,就能每月领取一笔不菲的奖金,直至研究生毕业。
家境贫寒的艾希娅兴奋地用中文强调:“神会保佑你的”
应该说迦楼罗会保佑我的,叶霈笑。
兄妹两人都是热心善良的好孩子,听说叶霈在斋浦尔附近建立一座大象庄园,自告奋勇过来帮忙,喏,一日三餐喂食大象是他们最喜欢的消遣。
“小心点。”叶霈用英文提醒,“别把手收进围栏。”
刚刚把一个哈密瓜塞进去的小男孩应了,吐吐舌头。
相处久了就发现,大象怕叶霈,也怕和叶霈耳鬓厮磨的骆镔,其他人却没什么顾忌。现在它们年纪还小,再过几年体重增加,野性发作,围栏可就拦不住了。
好在柏寒出了主意:它们怕摩睺罗伽,你沾染了摩睺罗伽的血,也就相当于小摩睺罗伽。你这头小摩睺罗伽围大象绕一圈,它们就老实了。
尽管像绕口令,主意相当见效:围栏完工之后,叶霈割破指尖,每隔数米便把血珠涂一点在围栏上,大象果然老老实实,从不企图“越狱”,连专门请来饲养它们的当地人也奇怪极了。
还是人家有经验,叶霈很开心,仔细想想,抛开两条飞龙不提,小琬偷窥到柏寒驾驭的大狗灵鬼,大概和她经常去西藏有关系吧那头比小伤疤还大的大狗八成是藏獒。
直到推车空了,艾希娅才顾得上正经事短短一年,她已经学会很多中文了:“叶霈,你要去中国,春节之后才会再来,对不对”
叶霈赞叹,“真厉害,春节都会说了:这个节日一年一次,是我们最重要的日子。”
她的哥哥抢着竖起两根手指:“我知道我知道,你们有两个时间,一个公历,另一个不是,我们只有一个公历。”
“另一个叫阴历,也叫农历。”骆镔接口,语气郑重地望着两位少年,“不光春节,阴历腊月十五也很重要,我们叫它年关。”
2021年1月9日那天,赶到碣石酒吧的不止叶霈骆镔两个:大鹏丁原野河马猴子到了,就连2012年先行者李文轩几人也来了。
张得心陪着谢岚没来,樊继昌和莫苒也留在家中,必须进入“封印之地”的赵方小余李俊杰瑶瑶波浪卷等熟人都进来打个招呼,愿意住酒店的住酒店,不少自行回家,只有桃子例外。
这位已经通过三道关卡的栖霞派记名弟子大大咧咧地打个招呼,就上二楼去了,往会议室沙发四仰八叉一躺,鞋都脱了。
味道像咸鱼,叶霈捏着鼻子退走,捧来一尊两尺高的迦楼罗雕像摆在他头顶,图个吉利也好。小琬倒是不嫌弃,围着他不停转圈:“你要争点气呀”
桃子很光棍,闭着眼睛拱拱手,“掌门放心,弟子必定全力以赴,打死龟儿长虫。”
“还有男娲”小琬歪头打量,“你自己不够,多带点人嘛。”
那晚时间过得很慢。
桃子把会议室门一关,订了个十一点半的闹钟开始补觉,有点大将风度,倒令叶霈踏实不少。
五一即将在西安南昌连摆两场婚宴的缘故,楼下男士轮番灌骆镔酒,准新郎来者不拒,不知怎么泪眼模糊,被众人嘲笑了,索性拎出扑克。
“师姐我不喜欢上学。”大堂角落的小琬发自内心地强调,打了个酒嗝。“我喜欢大象,我要去斋浦尔养大象。”
叶霈头大如斗,只好板着脸,“大象就在那里摆着,又丢不了;师傅也说你得读书,对不对再说林师兄帮的忙,过几天聚会,怎么和人家交代”
也对哦,直肠子小姑娘老实了,蔫头耷脑嘟囔“有人往我书包塞东西,我以为偷袭,就,就给了他一下,结果,结果”
学校居然有高手哼哼,还能是师妹的对手叶霈皱起眉头,“哪个门派的”
“什么门派也没有。是他写的信。”小琬唉声叹气,“可无聊了,还有错别字,字也不好看,我就给扔了。”
信现在不都是微信电话叶霈张大嘴巴,不敢置信地说:“阿琬,你是大孩子了,收到情书了都”
昔日满地乱跑的小孩子,如今也有男生惦记了,叶霈捧着她脑袋揉来揉去,“记住啊,毕业之前可以交男朋友不可以同居,知道不”
小琬“啊”一声,瞪大眼睛:“我不喜欢那个人,还没桃子好看。”
子夜时分,桃子无知无觉地沉沉睡去,微信群也一片寂静。蓬莱柏寒和沈百福都关切地询问,情况如何
gu903();“骆驼,你说今天桃子昌哥顺不顺”夜幕低垂,路灯照亮这一方小天地。尽管时过一年,叶霈依然不时在梦中回到“封印之地”,有时激烈搏斗,有时缩在角落,偶尔身在高高塔顶,脚下黑蛇身躯如同起伏不定的海浪,自己竭力寻找这只猛兽的要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