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手帕还在墓碑上面擦着,夏亦的声音仍旧轻声的在说。
“记不记得我说过要帮你报仇,本来把那家伙送进监狱,以为是报了仇,只是没想到他根本没有得到应有的惩罚,反而我像一个傻瓜一样,白坐了十来年牢,没关系,这次不会了。”
话语声里,磁王朝这边走来,边走边朝后伸手,驾驶室的车门嘭的弹开,李昭远惊恐的尖叫,连滚带爬的跑出,还没跑出两步就被红黄绿三人扑倒在地,而车里还想出来的另外四人,还没跨到驾驶室,车门就在磁王手里一挥,直接碰上、锁死。
“你们是谁是人是鬼啊放开我啊”
李昭远在红毛三兄弟手里挣扎,身上的名牌衣服沾满了泥泞和落叶,被押着走去墓前,扭动挣扎的大叫:“你们要钱我有钱,我给钱行吗各位兄弟,不要再玩我了”
拽着他的三人没有理会,甚至红毛还在李昭远下档踢了一脚,“镇上的时候,不是很威风的吗现在我家老板要见你,你求他啊。”
夏亦站起身,转过脸来,那李昭远愣了片刻,然后跌跌撞撞的后退,转身就想跑,被绿毛猛的抱住,扔了回去。
“李少,这些年,监狱里好像把你养的白胖不少啊”
“夏夏亦”
李昭远不是蠢货,他现在完全已经弄明白镇上和人打架,再到眼下见到对方是怎么回事了,此时他真想狠狠抽自己一巴掌,就不该在路边乱讲话,或许就不会引出这么一桩事情来。
自己假坐牢的事,更没有可能善了了。
“夏亦你你不能杀我。”他双腿颤颤发抖的立在原地,一动不敢动,脸上眼泪哗哗的往外流。
“杀人会坐牢的,你出来才多久,也不想进去的吧你要钱,我给你,大家好歹也是一个镇上的。”
站在墓前的夏亦没有回答他,只是拿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按下免提公放。
“东方组长向你说一件事。”
“什么事”电话里响起东方旭的声音。
“我要杀几个人。”
“该死吗”
夏亦朝那边的李昭远瞥去一眼:“你觉得呢”
电话里迟疑了片刻,“既然该死,那你手脚干净一点,我这边好安排好人给你打掩护,对了,通勤局最近要变天了,杨森泰可能还会来找你。”
夏亦挂上电话,朝李昭远微笑一下:“看来不用坐牢。”随即,手机丢给马邦。
目光看去红黄绿三人:“跟我,手上就要见血,把他磕死在墓前。”
原本听到那通电话里传来的话语,就已经吓得六神无主的李昭远,根本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那三人饿虎般扑倒在地,拖拉到墓前,黄毛叫了声:“等等。”
他把地上的落叶都刨了开,露出坚硬的地面。
“夏亦,不要我求求你,我真的不是故”
红毛抓着他头发,不等他说完,使劲往地上一碰,便是咚的响了声,然后拽着头发又拉了起来,被撞的头昏目眩的李昭远,额头都在片刻间通红一片。
“我错了我错了夏亦,你给我一个机会好不好我去投案自”
“投你妈啊别说话”红毛大吼一声,按着他脑袋猛的磕了下去,这次撞的结实,连带对方鼻子都喷出鲜血来。
“我给钱求你们放了我”
脑袋再次被按了下去,重重磕在地面,砸出一个小窝。
抬起,李昭远声音有些模糊不清:“别再撞了我好难受求求你们夏亦我求求你”
然后,又是一头磕下去。
站在李昭远前面的夏亦,背对着他,对于一声声哀求的话语,好像没有听到一样,依旧拿着手帕轻轻擦着墓碑。
直到声音消失时,红毛说了句:“老板,他好像昏过去了。”
“继续磕。”夏亦吹了吹刻字里里一点尘埃。
嘭
嘭
嘭
李昭远满脸是血,上半身不断的被拉起来,又重重的在三人手里撞下去,砸出的小窝里,都凝聚了一滩粘稠的鲜血,他整个人都没了意识,进出的气息越来越少。
“过失杀人明明有机会可以救她的,你却开车跑了,这是故意杀人了,我也白坐了那么多年牢,这笔账要算清楚的。”
收回手帕,抖了抖上面的尘土,夏亦这才转过身,一脚踩在吐出血沫的脑袋,冰冷的视线低垂看去地上的身影:“没杀你全家,我已经是恩怨分明了。”
脚下用力下压,那李昭远似乎感受到了剧烈的疼痛,陡然瞪大了眼眶,张开血口:“啊”的叫出最为凄厉的声音。
颅骨便是咔的一声,整颗脑袋都向中间挤了过去,脸都朝外凸出一截,眼珠暴突差点掉出来,四肢抽搐般扭动几下后,便是再无声息了。
夏亦在地上蹭了蹭鞋底,抬头看去那边被锁在车里的四人,朝磁王挥了挥手。
“都杀了。”
后者点头,转身抬臂,手掌猛的一捏,整辆车发出吱吱嘎嘎金属扭曲声,里面的四人疯狂的撞击窗户,有人打碎了一扇玻璃,就在钻出脑袋的瞬间。
奔驰车轰的缩成一团大铁球,那颗探出车窗的脑袋也永远固定在了上面。
就在这时,旁边的一簇竹子后面发出响动,马邦跨过尸体跑了过去,拖出一名身材中等的汉子,年龄和夏建勋差不多,呆呆的站在原地,眼睛直直的看着墓前脑袋扁瘪的尸体,浑身都在发抖。
“老板,这个人怎么处理”
红毛看过去时,夏亦也盯着那人,片刻,转身离开:“放了他,我们走。”
“老板心好,你可别到处乱说,不然我们会找上门来的。”红黄绿三人拿出街边混混的那套,朝对方威胁一遍,才跟着磁王一起离开这片林子。
随着人都离开,那名汉子盯着地上的尸体,渐渐也不再害怕了,沉默的转身,将地上的一捆竹条抬起来,抗在肩上,走回之前拿到紧闭的门里。
屋檐下,一个穿着有些邋遢的妇人坐在凳上,偏着头看着天上,等到男人过来,她嘘了一声:“小声点,青禾在屋里睡觉呢,你别吵醒她啊”
男人放下竹条,走过去忽然抱住了妻子,眼睛看去堂屋的墙壁上,挂着的一张遗相,黑白的少女保持永远不会变化的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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