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舒柔回应了两下,便推开郑家文:也不看看什么地方,被人看见怎么办?要亲.......那也得回去亲啊。
郑家文笑了:吃饱了吗?吃饱了咱们回去吧?
第二十二章
想的美。林舒柔抬手理了理旗袍的领子,左看看,右看看,觉得美了扭着腰出了洗手间。
郑家文撇了撇嘴,看向镜子,左看右看,只看到一个大大的衰字,一日不退婚她一日在林舒柔面前抬不起头来,所以退婚必须要快之又快才行。
饭后,杨徽芬回了贵和舞台,拐弯的时候和一女的撞了满怀。
瞎了你的狗眼,你知道这是谁吗?你就敢撞?女人身后的男子朝杨徽芬吼道。
杨徽芬抿了抿嘴,看向那位徐老板,对方穿着一身灰色风衣,脚踩高跟鞋,留着挽髻发式,从长相到穿着打扮都给人干练的感觉,整个人的气场好大。
周师傅,您怎么这样说话呢?刚才分明我和这位女士两个人互撞了,而且这都不是故意的,这个路口设计的也不合理,大家互相道个歉不好吗?杨徽芬心里很不开心,什么叫狗眼?
徐天昭闻言挑眉,这小姑娘性子挺刚烈的。
造反啊你,小丫头片子,什么叫互撞?分明是你撞了徐老板,还不道歉?男子瞪大眼睛,他叫周顺,是贵和舞台看大门的。
我可以道歉,但这位徐老板也道歉吗?杨徽芬看向徐老板。
我不道歉,我从来不跟任何人道歉,或者说,让我道歉的人在这里并不存在。徐天昭说话了,眸子里带着三分戏谑,不过她话是真的,在这里她徐天昭不会和任何一个人道歉。
杨徽芬瞧着眼前之人,之前无赖她见过,可女无赖还是头一回见。
你叫什么名字?徐天昭看着杨徽芬,从头到脚都是乡下小女人的打扮,本来并不出众,可那张脸和那脸上此刻不服的表情不禁让她多看两眼。
徐老板,这是刚进驻戏班里的一个二肩花旦杨徽芬。周顺笑着抢话。
徐天昭闻言点点头:这模样能当头肩。她是商人,琢磨的就是怎么能赚钱。
您栽培。周顺谄媚回了一句,便看向杨徽芬,愣着干嘛,还不谢徐老板夸奖。
夸奖?只看模样就判断能否当头肩,庸俗。杨徽芬不买徐天昭的账,她不喜欢有些人根本不懂戏还在那妄加评论,说罢,杨徽芬扭头就走,她才不管那是什么老板。
徐天昭眯着眼看着杨徽芬的背影,胆子不小啊,这是第一个敢在她面前说庸俗的人。
替我知会一声戏班的班主,这个小丫头唱腔难听,这一个月别让她上台了,后面洗洗衣服练练唱,练好了再登台。徐天昭说罢往外走,门外有司机连忙拉开车门,徐天昭寒着脸坐了上去。
得嘞。周顺目送徐天昭的车离开,转身就屁颠屁颠去找班主周有财。
周有财吓坏了:周师傅啊,您说的是真的啊?徽芬真的开罪了这剧院的老板了?
那还有假,话我可带到了,不想收拾东西混蛋就把那杨徽芬看牢了,别再让她冲撞徐老板了。
一定一定。周有财点头,背地里塞给周顺一个银元,将人送走后,周有财急忙忙来到后面,找到正在练功的杨徽芬。
徽芬啊,你啊,在无锡就刀子嘴,吃不了气,可眼下咱们是在上海,人家分分钟就能把咱们赶出去你知不知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那徐老板是咱们能得罪得起的人物吗?周有财在杨徽芬身边念叨,我看这样,等人家徐老板回来了,你去给人家好好赔礼道歉,让她原谅你好上台唱戏。
杨徽芬闻言想也未想便道:我不去,之前不知道她是这里的老板还好,知道了我就更不能去道歉了,周叔,我看这女老板不像真的爱戏之人。
那关咱什么事,咱们用人家的场地,跟人家爱戏不爱戏没有什么关系。徽芬啊,这事你必须道歉,不然人家把咱们都赶出去,就这样灰溜溜的回家?到时候哪里赚钱走生活?你拿什么寄回家贴补家用?还有戏班规矩,一人犯错全戏班的人同罚,你要不去道歉,今晚上全部练功到天明。
杨徽芬半低着头,如果可以,她想打人了。
那边,林舒柔抱着郑念去取新做的衣服,取完后和郑家文回了贝当路的公寓里。
为甚念念十几套衣服,我就两套长衫两套西服呢?郑家文笑着问了一句,这场景她瞧着心里头是开心的,之前还担忧林舒柔不喜欢念念,现在想来是她瞎想了。
你有两套换洗就不错了,你能和孩子比吗?林舒柔为郑念换上粉色的洋裙,又仔细地给念念编着小辫。
郑家文笑着摇了摇头,起身倒水喝了两口道:你不知道小孩子长得快吗?明年这些衣服还能不能穿得下都是问题。
明年不能穿就不能穿呗,今年穿好穿高兴了就行。不是,我说郑家文,你什么时候这么会过日子了?林舒柔回头看向郑家文。
今非昔比呗。郑家文放下杯子,我为了某人可是甘愿过苦日子的。
林舒柔为最后一句话笑了,心里还泛着甜,给念念编辫子的手更加轻柔了。
郑家文瞥见郑念愣了一下,轻手轻脚走近,半蹲,这小孩子入睡这么快吗?
别编小辫了,念念睡着了。
啊?林舒柔侧过身子低头一看,无奈笑了。
郑家文抱着郑念走到床上,拉好被子道:咱们出去吧,小孩子要睡午觉的。
林舒柔提着手提包跟在郑家文身后出了屋,刚将门轻轻扣上,便被郑家文从后面抱住,少时耳畔传来温热感。
林舒柔将手轻轻附在郑家文的手上,缓缓地闭上眼,她们二人在海上过了一个多月的隐忍生活,回国后又离别几日,一个吻相思便似火一般地燃烧起来。
林舒柔向后偏了偏头,郑家文连忙凑上前去,二人接吻一处,情难自禁。
郑家文的手在林舒柔身上游走,向上时却被林舒柔按住,二人停止接吻,林舒柔喘息地靠在郑家文怀里,嗔道:你莫不是想在这楼梯间吧?
是又如何呢?郑家文笑道。
林舒柔愣了,眼神不再迷离,离开郑家文的怀抱,不可思议地看着郑家文:你在同我开玩笑吧?
郑家文本来就是逗逗林舒柔,没成想对方竟当真了,瞬间就乐了,其实她们同居以来还真没有放肆地在卧室以外做过。郑家文如此一想,想和林舒柔开开玩笑,环顾四周,瞥见窗下的麻将桌,勾起嘴角笑了。
林舒柔见状转身就要走,却被郑家文拦住。
郑家文将人抱在怀里笑道:舒柔,谁也没有规定一定非得在卧室啊,如今这里只有你我二人,何必拘谨?咱们今儿个,便放肆一回吧。郑家文说罢弯腰将林舒柔横抱起来。
林舒柔惊呼一声,脸色白了两分,当她的后背接触麻将桌时,她才回过神来,郑家文这架势怕不是在同她开玩笑。
她从小接受的教育让她有些接受不了,在国外,恋上郑家文,身子在那个感情不受控制的夜晚交了出去,之后便是同郑家文同居,本来这些都不该发生在她的身上,毕竟她还是个云英待嫁的名媛千金,她的家族不允许她未婚就没了清白,可她还是沉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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