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2 / 2)

gu903();于是莫尘垚上前道:“臣还有一事,需要奏明陛下。”

俞厷有些乏了,打了个哈欠,冲他抬了抬手,示意他讲下去。

莫尘垚道:“这次去贵县的路途遥远,途中遇到几次山贼,多亏有温辛恒一路相护,我们二人才可平安归来,不辱皇命!”

“温辛恒?”这名字听着颇有些耳熟,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是从何处听到过,俞厷还急着回去看李婉卿,于是忙摆手道:“那自然也得嘉奖,赶紧叫他进殿。”

莫尘垚一撩裤摆,再次跪下,将他们回来那日温辛恒用了少量物资引开难民,后又被抓入刑部的事道出。

俞厷面色渐变,温实诚赶忙也跪出来道:“陛下,犬子不求嘉奖,但求功过相抵!”

李曻碍于父亲,没有多话,却也跟着跪了下去。

温辛恒……一念起这个名字,俞厷不由又想起温良忠那个老匹夫来,殿内倏然陷入沉默,也无人敢替温家求情,许久后,俞厷起身,冷冷道:“散朝。”

俞厷回到娟房殿时,李婉卿正在用早膳,见他似乎带着气,便将碗筷搁下,用白茶清口后,来到俞厷身旁坐下。

还未开口,俞厷自己先说了出来:“朕简直要被忠国公那一家人给气死了!”

李婉卿靠在他怀中,轻轻在他胸口摩挲着,娇声道:“陛下前几日不是还夸温实诚不似他父亲那般固执,怎么今日……”

“别提了!”俞厷气道:“他可有个好儿子,昨日公然在城外救济难民!”

李婉卿心里咯噔一下,手上的速度也顿时停下。

俞厷继续道:“就是那个温什么恒的。”

李婉卿脱口而出:“温辛恒……”

“对,就是他,名字倒有几分耳熟,诶?”俞厷忽然道:“爱妃也知晓他?”

李婉卿迅速收了神色,继续娇滴滴道:“陛下可是忘了,去年马球赛,是他与臣妾最终夺魁的。”

马球赛上的记忆被勾了出来,俞厷这才想起,那温辛恒身手的确不凡,可一想到怀中之人与他同为一队时,俞厷脸又耷拉下来了。

李婉卿觉出不对,赶紧从俞厷怀中起来,撇嘴道:“提到马球赛,臣妾就一肚子气,那温辛恒空有武艺,说起话来没头没脑,一看便像个莽夫,当初臣妾本是想和哥哥一道比赛,难知哥哥非要和温姝婵,臣妾便只好跟着温辛恒了。”

说温姝婵三个字的时候,李婉卿刻意加重了语气,还嗔了眼俞厷。

俞厷赶忙将她拉到怀中,哄着道:“太医说千万不要动气,过去的事可别再去想了。”

李婉卿暗暗松了口气,娇嗔了几句后,又将话题引到了温辛恒身上:“陛下也是的,那温辛恒惹您烦心,您便直接杀了他呗。”

“杀了他?”俞厷眯眼瞧着怀中之人。

李婉卿神色自然地点头道:“温良忠惹陛下不悦,拿他孙子开开刀,也不是不可。”

俞厷收回目光,温良忠是先帝特封的忠国公,世代承袭,温家向来忠心,他纵然再厌恶温良忠,也不能说杀就杀,毕竟温家没做出格之事。

再说温辛恒,这次也算是有功,按照温实诚所说,功过相抵,也不是不可,可他一想起难民之事,就火从心来,总是不想就这么便宜温家了。

想了想,俞厷道:“取他性命还不如废了他,废了习武之人的武力,等同于要了他半条命。”

李婉卿指尖微微发颤,面上神情依旧淡定,她柔声道:“习武之人?臣妾只知那温辛恒骑术精湛,却未必是个习武的料。”

俞厷道:“你是不知,这次莫尘垚去贵县,一路遇见不少山贼,都是他护送的,听说他武艺极高。”

“切,”李婉卿轻笑,她抬手指着门外立着的左木道:“武功再好,还能有陛下的御前一等侍卫武功好?”

“这……”俞厷抬眼看去。

李婉卿忙又道:“山贼那么多人,温辛恒一人能敌过?依臣妾看,他们定是胡诌,想借此来邀功讨赏。”

俞厷问道:“那爱妃以为该如何?”

李婉卿笑道:“不如这样,将那温辛恒叫来,与左木比试一番,若是他输了,便是欺君之罪,论罪而处,谁也不能多话。”

俞厷被李婉卿这么一说,也忽然来了兴致,他将左木叫到跟前:“左木,你可有信心赢过温辛恒?”

怕左木不知温辛恒是何人,他还特意提醒,就是之前马球赛夺魁之人,左木对温辛恒的骑术印象极深,同时他对自己的武艺也极为自信,半分犹豫都没有,直接道:“两个温辛恒臣都不在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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