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莫建斌就从外面回来了。魏秋一听见他回来就立马跑出去,“建斌,你快来看看孩子,她像是病了。”
莫建斌刚脱下鞋子,匆忙的连拖鞋都没有穿就跑进了莫桑的房间,“怎么了,小桑哪儿不舒服呀?”
带有温度的手贴在了莫桑的额头上,莫桑迷迷糊糊地看着眼前的人,小声地呢喃着,“爸爸......我哪儿都不舒服。”
莫建斌一下急了,“那快起来,爸爸送你去医院。”
莫桑依旧纹丝不动,“不,我不要去医院。”
莫建斌斥责,“生病了怎么能不去医院呢?好孩子快起来,喝点粥爸爸送你去。”
莫桑头疼得紧,浑身无力,别说起来,连手指都不想动一下。
莫建斌的头发还湿哒哒的,黑发中夹杂的那些白发湿漉漉的黏在一起,为莫桑找了压了压被子,“小桑,我先去擦个头发,一会儿就带你去医院。”说着莫建斌走出了莫桑的房间。
魏秋给莫桑找了一件干净舒适的衣服放在了她的床头,“小桑,我已经帮你和学校请过假了,你一会儿把衣服穿好就跟爸爸去医院。”
然后,魏秋也走出了莫桑的房间。
等房间只有莫桑一个人了的时候,她艰难地翻了个神,床发出了沉闷的声音,就像是她那天在雨中的呜咽一样。
就算莫桑今天不去医院,莫建斌也还是要出车的,逃避不是办法,她不可能一直躲着。
坐在餐桌上有一口没一口地喝了半碗粥就再也喝不下了,魏秋热了一瓶牛奶递给莫桑,莫桑把吸管插了进去,慢慢地吸了起来。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牛奶这种平时喝起来有些甜腻的食物,今天味蕾却觉得有些苦涩呢?
莫桑吃早饭的时候,张齐来送了牛奶。和前两次一样,说的话做的事,都有种相似到可怕的感觉。
不过今天不同的是,莫桑不是要去上学,不知道这个契机的改变能不能改变其他东西呢?
出门的时候,魏秋也换好了鞋子,莫桑看了一眼,“妈妈,你也要跟我一起去医院吗?”
魏秋顺手拿起了伞,“是啊,你爸爸到时候送完我们到医院还得出车。”
莫桑纳纳地点了点头。
莫桑和魏秋坐在车里,莫建斌去检查了一下车子的排气管。莫桑的眼神一直盯着窗外,好像在看什么东西一样,但是魏秋看了一眼却什么都没有看到。
今天有一点不同,那个穿着牛仔衣戴着鸭舌帽的男人没有出现。莫桑的内心起了波澜,今天会不会不一样。
莫桑抱着一种沉闷到快要无法呼吸的心情的心情坐在车子里,莫建斌发动车子。
车长一路上开得很平稳,雨刷器有规律地摇摆着,一下一下的让眼前的事物继续清明起来。
路边有几个打不到车的人拦了两下莫建斌的车,莫建斌摆了摆手,毫不理会,“车里载着我老婆孩子呢,知道雨天打不到车就别出门了嘛。”
魏秋见莫建斌唠唠叨叨的忍不住开口,“你真是的,好好开你的车吧,一直啰里八嗦的干什么都不知道。”
莫建斌显然对魏秋的唠叨也很不满,“你好好照顾小桑吧,早更的女人就是话多。”
“好你个莫建斌,我辛辛苦苦为这个家,现在老了还要被你嫌是不是?”魏秋急了。
莫建斌刚准备用唇齿反击,莫桑就不耐烦地开口制止,“爸,妈,你们能别吵了吗?一天天的,干什么都不知道,我耳朵都被你们吵疼了。”
显然是感受到了莫桑的气恼,两人都不再说话,车内寂静了下来,只有窗外传起来的厚重的
雨声外耳畔作响。
车子又行驶了一会儿,突然有几个东西飞到了车前的玻璃上,那个东西一触碰到玻璃就碎开。莫桑定睛看了一下,是几个鸡蛋。
来往的车辆太多,莫桑也没有看清鸡蛋是从哪儿来的。
莫建斌用雨刷器刷了几下,蛋清和蛋黄混着水稀释开,变成一种粘稠浑浊的液体,一瞬间,前面的路都看不清了。
莫建斌咒骂了一声,“哪个王八羔子,往我车玻璃上丢鸡蛋。”
说着,他解开安全带,准备下车去检查。
莫桑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大叫出声,“不!老爸你等一下,让我下去看吧。”
gu903();记忆中的那些场景在脑海中浮现,没有那么巧,鸡蛋偏偏砸中他们车。这一定是一场预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