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年把目光挪向了跪在大堂中央的洛兮,语气沉闷,“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说实话,陈年现在自己还有这样的耐心它自己也都觉得惊奇,从商多年的他对于背叛这种事绝不姑息,但是他看到洛兮这般如此娇弱的模样,又狠不下心。这或许就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吧。
洛兮倔强地仰起头,目光却从来不肯离开地上的这个男人半步,“我无话可说。”
她还能说什么呢,他们把她最爱的男人打成这个样子,若是他死了,那她便也不活了。
“你......”
陈年气结,他本来想着洛兮毕竟怀着他的孩子,若是她说几句软话,保证不再和这个男人来往,说不定自己还真的会心软原谅她。可现在看来,她是一意孤行了。
陈年点了点头,“好,既然是这样,那就按家法处置。你怀着孕不能受刑,那便让你这个最爱的男人代你受过吧。”
管晴原本嘴角勾起了一丝微笑,但听到后面竟然说要打这个无关紧要的男人的时候,心又沉了下去。陈年,他终究还是舍不得。
“陈明。”
“在!”
“背汉偷夫是要受什么罚?”
陈明转了转眼珠,思考了一会儿,“回老爷,是要将其衣服扒了,用竹鞭沾上盐水,打上一百鞭。”
莫桑听得心一惊,一百鞭,这不是活活要了这个瘦弱男人的命么?
陈年听了之后嘴角露出一个微笑,“好,那便这么做吧。”
陈明拍了拍手,立马就有两个家丁上来准备抓走地上的那个原本就已经有气无力的男人。
洛兮惊叫起来,“不!你们放开董郎,有什么事冲我来。”
陈年听了更加气愤,手重重地拍在了桌子上,“你们还等什么,还不快拉开她。”
话音刚落,洛兮就被两个家丁拉开了,到她依旧不甘心的挣扎着,泪流满面。
董郎被脱掉了上衣,下人们拿来了一盆盐水和一根竹鞭。陈明先是用手掰了掰那根竹鞭,像是在看它结不结石,然后将竹鞭放进了盐水里蘸了蘸。
第一鞭狠狠地甩了下去,董郎因为疼痛卷起了身子,但又被人按住了。
董郎白皙的背部立马出现了一道血印,鲜血顺着鞭条飞溅而出,甩了一旁按住董郎的家丁一脸。
第一鞭往往是最痛的,因为身体忽然吃痛很容易一下子承受不住。陈明常年习武,力道又大,董郎没有晕过去都算是比较厉害的了。
第二鞭,第三鞭,一下又一下地落下。
一旁的洛兮挣扎着,叫得凄厉,像是那鞭子落在了她身上一般。
陈年听得心烦,“接着打,给我用力!”
陈明听了明亮更加用力地甩动鞭子,男子削瘦白皙的背部已经变得血肉模糊了,竹鞭上甩出来的甚至还有肉渣。
不过五十鞭,年轻的男子就已经魂归西天了。
陈明听下了手中挥鞭的东西,把手指凑到了男子的鼻翼出探了一会儿。
“老爷,没有呼吸了。”
这一句话像是把洛兮打入了地狱,她疯了似的挣开那两个家丁的禁锢,然后冲上前去抱着那具血肉模糊的尸体。
洛兮像是疯了一样,冲着陈年歇斯底里地喊着,“你害死了我的董郎,你不得好死!”
说着又用手指一个一个指着在场的所有人,“你,你,你,你们全都不得好死!”
喊完之后,洛兮又抱着董郎,怜爱地为他抚去额前凌乱的发丝,泪流满面。
此刻的洛兮就像
是一只杀红了眼的困兽,但却又无能为力,所以只能用恶毒的诅咒来威慑他人,但这对于这帮选本就是恶魔的人来说,根本就不存在任何威胁。
洛兮这副冥顽不灵的模样激怒了陈年,但目光转向了她的肚子,本想发怒的心又压制了下去,“今天的事,就先不和你计较,你的处罚,就等孩子生下来再说。”
管晴满脸震惊地望向了陈年,没想到,他对洛兮竟如此宽容。不行,她不能让洛兮这个贱人就这样轻易谈过去。
管晴思忖了一会儿,在一旁不咸不淡地说道:“老爷,我看这女人与他人苟且也不是一日两日了,这就怕生下的是个野种呀!”
陈年脸色大变,管晴知道自己说的就是陈年最在乎的,现在激怒陈年的目的达到了,管晴也就站在一旁默不作声。
就在陈年思考的时候,洛兮突然笑了。
她浑身沾满了最爱的人的血,从地上慢慢站起来。她和管晴的那种美是截然相反的,她是属于那种冰肌玉骨的,即使是此刻身上沾满了污秽的鲜血,她也依旧美的不可方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