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杨飒点点头:“还不错。”
孟昭微微一怔,这是十年后杨飒最喜欢喝的茶,如今却显得没什么兴趣。难道这是时候他还不喜欢,“你喜欢雪芽茶么?”
杨飒抬眸,瞥了她一眼,手指敲着桌面:“无所谓喜欢与否,对我们来说,只要能解渴的就是好茶。”
见她明显怔愣的神色,他忍不住调侃道,“怎么,难道我应该喜欢?”
“不是。”孟昭迅速敛去神情,端起茶盏抿了一口,又放下,“只是这是有名的雪芽茶,入口清冽,我以为你会喜欢。”
杨飒忽然凑过来,气息在她面前放大,喉结动了动,低沉的声音在胸腔里震动:“如果是你泡的,什么茶我都喜欢。”
自从这次见面确定关系后,他每说一句话,都带着若有若无的暧昧。孟昭冷淡地瞥了他一眼,又问:“这次有什么任务,这么急?”
杨飒扣住她的手后,再没收回,而是把玩着,粗糙的手掌和细白的手指交缠在一起,她几次想抽回手,都被杨飒强行留住。
提到任务,他不正经的态度稍微有所收敛,盯着她继续把玩手指:“涉及到军务,暂时不能透露给你。”
孟昭很理解,又听他忽然若有所思道,“你说过的话,还算数么……”
“什么话?”她说过的话多了,追问了一句。
杨飒却忽然用那双潭水似的的眼眸望着她,略显有深意地笑了笑,却不再继续说下去。
两个时辰很快,他们分别的时候,又走到了一处巷子。
墙根下伸出几枝桃花,巷子里的青石板上铺着花瓣,孟昭背后就是墙壁,杨飒则在她旁边牵着她的手。
杨飒叮嘱她注意安全,顺口问了一句寻亲的事情,孟昭暂时还没进展,就搪塞过去。见时候不早,孟昭催促杨飒离开,杨飒却不肯单纯离开。
他一双眼眸瞟了她好几次,闪烁着不异样的光,直到她又一次催促以后杨飒猛地将她抵在墙上,困在自己的手臂之间。
孟昭扫了一眼四周,推了推他的胸膛:“别人会看见的。”
“别人会看见跟我有什么关系……”杨飒喉结动了动,嗓音低沉,“你就这么让我回去?”
孟昭周身都萦绕着他的气息,心跳忽然变成不规律的跳动,脸颊渐渐发热。她微低着头,心里明知道接下来的事情,却仍旧轻声道:“那又该如何……”
下一秒,嘴唇已经被他覆盖住,杨飒的一只手沿着墙壁下来,握住她的腰。
她忽然感觉脚底发软,而杨飒则是毫不留情,近乎热烈地吻她。模糊的视线里,她只看见他背后的墙壁处伸出的几枝桃花,藏不住的春意。
等到他餍足,孟昭已经浑身瘫软,脸灿若晚霞,两只手拽住他的衣襟喘气。
杨飒望着她低低地笑,见孟昭瞪了他一眼,才清了清嗓子:“我说过不要抗拒我的。”
孟锦年低垂着眼,静了一会儿,说:“有哪一次,你没有得逞……”话音刚落,额头上忽然一软,一个湿润灼热的吻就印了上去。
孟昭心底蓦地一震,诧异地抬眸盯着他。
她的眼眸如湖光一般潋滟,波光点点。杨飒像是着了魔一样,下意识将唇印在她的眼睛上,那一瞬间,望见她根根分明的睫毛。
远处青石板粉色花瓣被风吹起来,孟昭下意识闭眼,那个吻如此轻柔却又不失力度,仿佛对待世上的珍宝一般。
巷子外的街道上,有马车声粼粼经过,又重归寂静。
杨飒松开后,望着她闭眼的神情,忍不住低笑:“还说不喜欢我,真是天底下最会骗人的……”
话音一顿,忽然想到初见时被她骗,又恨得牙根痒痒,脸色阴沉了一些,嗓音低沉,“以后不许骗我。”
孟锦年睁开眼睛,腰间的力度就加重了,她意识模糊地点点头。杨飒又跟她温存了一会儿,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望着杨飒远去的背影,孟昭被风一吹,乍然间清醒过来。
不骗他,可是隐瞒他的事情太多了,却不能透露,她心底忽然浮现一种模糊的隐忧。就好像,眼前的一切美好,不过是一场美好的梦。
梦醒了,一切就会如同镜花水月,顷刻间烟消云散。
翌日,孟昭路过济世堂前忽然看见两个人抬了一具尸体过来,然后那两人就开始坐地嚎啕大哭。
周围瞬间围了一群百姓,不久后,济世堂的人也出来了,就是那个鞋拔子脸。
孟昭在人群里听了许久,才了解来龙去脉。
原来这个病人患病后,在济世堂诊治,过后抓了药回去。不料吃了药病情不但没有好转,反而加重了,就在昨夜一病呜呼了。
病人亲人伤心欲绝,把人拉过来,要向济世堂讨个公道。
济世堂的谈大夫也出来了,两方对峙起来,各自有各自的理由,相持不下,正在这时,人群里忽然有百姓喊了一声。
“让一让,让一让,知府大人来了……”
孟昭心头一跳,视线沿着声音来源处望过去,只见围的人群分散开来,一个皂角靴子过来,接着是深蓝的官袍衣摆,来人面容清正,唇上蓄了短短的胡须。
她眼眶微热,一一声“爹”险险就要脱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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