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1 / 2)

华白苏小憩了一会儿,醒来时已经是深夜,华辛与赫连淳锋都已经醉了,赫连淳锋见他醒了,便摇摇晃晃走到他身旁,伸了双手道:白苏,抱。

华白苏初醒时向来有些迷糊,过了一会儿才明白他的意思,伸手抱了抱他:怎么喝成这样?

贺幺儿刚让守在外头的人入内将桌上的酒杯和点心收走,闻言回头道:还不是你爹非要拉着陛下喝,你以往有没有见过陛下喝多?若是发起酒疯来,你如今的身子怕是受不住,要不你今日还是留在我们这儿,让徐六带陛下回去?

华白苏上次见赫连淳锋喝酒,还是去年除夕夜时,那时赫连淳锋心中压着事,多喝了几杯,但也未到今日这样,只是微醺而已。

今日虽然也喝多,但今日是他是因着高兴才陪华辛多喝的,与去年除夕的心境已经截然不同。

华白苏也说不准赫连淳锋醉酒后会如何,正犹豫着,就见男人似乎是听懂了他们的意思,满脸委屈地将脑袋搁在他肩上蹭了蹭:白苏

陛下头晕吗?可要回宫休息?华白苏一手护在小腹上,一手在赫连淳锋背上拍了拍,先起来。

赫连淳锋虽是醉了,但还是十分听华白苏的话,闻言便慢悠悠地抬起身子,想了想道:不头晕,白苏,我们去院中观星吧。

这次华白苏还未开口,倒是一旁另一个醉鬼抢答道:醉酒后不可吹风,易患风寒,怀着身孕也不可受冻,要格外注意。

赫连淳锋也不知听懂了多少,拉着华白苏的手不说话。

华白苏刚刚休息了一阵,如今倒也没什么困意,思索片刻后便道:那我陪陛下在屋内看吧。

赫连淳锋立刻点头:好!

屋内哪能看得到星星,何况天寒,几扇窗户全关着,但好在赫连淳锋也不是真多想看星星,不过是想拉着华白苏陪他,两人便煞有介事的面朝窗户坐下,开始观星。

看了一会儿赫连淳锋不知想起什么,开口道:白苏,你说我们的孩子起什么名好?

华白苏一愣,之前他们从未讨论过这个问题,没想到赫连淳锋喝醉了酒,倒是想起此事来,苍川皇子起名,可有什么规矩?

若真按苍川礼数来,皇子诞生后会先起一个乳名,至于大名,一般在孩子满一岁后再行决定。

但赫连淳锋似乎是对华白苏的问话不满,轻哼了一声,抱着他道:白苏不必在意那些,今后苍川的礼数便是朕的皇后想给孩子起什么名便起什么名,想什么时候给孩子起名便什么时候起名。

华白苏也不知今日赫连淳锋说过的话,明日会不会全忘了,但他自己打心里不希望旁人干涉孩子起名之事,对赫连淳锋此时的说法自然是欢喜的。

贺幺儿在一旁听了二人的对话也跟着笑,赫连淳锋便回头问:娘觉得孩子该叫什么名?

你们是孩子是爹爹,这名自然得你们来起。贺幺儿扶着华辛坐到一旁,又补充道,起名一事不急,你们可以好好考虑之后再做决定。

赫连淳锋却是摇头,忽然道:不如叫澜儿吧。

第87章澜儿

澜儿?华白苏好奇,可有什么含义?

赫连淳锋低头思索了片刻,又抬起头,正当华白苏以为他要回答时,他却笑了一声,满脸无辜道:忘了。

华白苏一时竟不知是该气还是该乐,最后无奈道:忘了便忘了吧,陛下若是明日还记得,就依陛下的意思。

澜儿,别说,这名听起来倒也不错,只是不知陛下所想是哪个澜字。贺幺儿道。

现在他哪能说清。华白苏好笑,凑过去让赫连淳锋将脑袋枕在他肩上,陛下还是好好观星吧。

华白苏陪着赫连淳锋又坐了一会儿,见他喝醉过后只是有些粘人,并无别的嗜好,便对华辛及贺幺儿道:爹、娘,我与陛下还是先回宣德宫休息了。

说着他想扶赫连淳锋站起身,赫连淳锋向后倒了倒:你小心身子,让外头的人进来扶我。

葛魏与康奉不久前完婚,如今还算是新婚燕尔,除夕夜赫连淳锋便未让他们二人当值,守着的是另一名御内侍卫樊意致。

贺幺儿本还有些不放心,打算劝华白苏留下,但听到赫连淳锋这句话便将已经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一个男人若是连醉酒时都还记得不能让你累着,那他便是真将你的安危刻在心底,是无论如何也不会伤害你的。

贺幺儿笑笑,取了二人的披风来,分别替他们披好:这几日天寒,地上都结了霜,你们不要日日过来了,有什么事派下人来说一声,我与你爹过去便是。

是。华白苏应了声,正好初一朝中不早朝,他能与赫连淳锋一道睡迟些。

回去时二人乘的龙辇,赫连淳锋十分安分,华白苏甚至以为他是不是睡着了,可回到宣德宫,龙辇一停,他便立刻睁了眼。

赫连淳锋喝多了便像个孩子,华白苏摸清后索性将他当做孩子哄:陛下困了?我们回屋再睡吧。

赫连淳锋凑近华白苏,努力在昏暗的龙辇中分辨眼前之人,光睁眼看还不够,还凑上前嗅了嗅,完全确认后才将人抱住:不睡,还没给白苏按摩。

自打华白苏怀有身孕,赫连淳锋日日都会替他按摩手脚,而在能感受到腹中胎儿活动后,他便又多了一个喜好,就是每日在替华白苏按摩时,对腹中的孩子说话。

喝醉的赫连淳锋格外任性,待华白苏替他洗漱完,与樊意致一道将人扶回床上,他非要给华白苏按摩,华白苏阻止不了他,便只得让樊意致先退下,由着他替自己按摩。

谁知赫连淳锋这按摩,按着按着路线便与往日有了区别,华白苏捉住他的手:陛下

两人的视线在空中相遇,华白苏清楚看到了赫连淳锋眼中的火热,但同时亦有挣扎。

这一个瞬间,他甚至有些怀疑男人到底有没有醉。

但他很快便抛开这个念头,松开手:已经五个多月了,无碍的。

赫连淳锋并没有立刻动作,而是将头埋在他的颈窝,深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吐出。

赫连淳锋在对待他的身子时总是十分小心,又或者说,有些小心过了头,华白苏却不想再忍下去,很快主动凑上前亲了亲对方带着酒香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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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赫连淳锋不必早朝,两人睡到日上三竿才起,赫连淳锋扶华白苏起身时,见着他裸露在外的痕迹,立刻紧张起来:感觉如何?可要让爹来看看?

让爹来看看陛下是如何欺负他儿子的吗?华白苏将他的手拍开,没好气道,陛下昨日是真醉还是装醉?

赫连淳锋赶紧赔笑:我哪敢骗白苏,昨日是真喝多了,昏昏沉沉的。

哦可陛下夜里分明清醒得很。华白苏挑了挑眉。

哪有。赫连淳锋拉起他的手亲了亲,又有些委屈道,我昨日本想忍着,明明是白苏你

我怎么了?我是心疼陛下一直忍着,可也没让陛下如此彻底的放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