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hine的立牌比当年的小跪还要受欢迎,虞照寒每次找借口路过,都能看到有人守在一边围观。一开始还只是一队那几个,后来隔壁学院队和青训队得到消息也组团来观光了,搞得虞照寒根本没机会好好看看自己。
虞照寒隐忍蛰伏了一晚上,总算找到了和老谭单独说话的机会:“立牌是什么时候决定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老谭摆出一副惊呆的表情:“我上个月就和你提过的啊!”
虞照寒一点印象都没有,又问:“具体什么时候。”
老谭自知难逃一劫,硬着头皮道:“呃……你训练的时候。”
他知道在正常情况下,虞照寒肯定不会同意这种把他可爱化的事情。为了达成目的,他只能出此下策。众所周知,虞照寒在认真训练的时候会进入另一个空间次元,你在旁边说什么他都听不进去,只会“嗯”。
老谭等着虞照寒降罪于他,没想到虞照寒却道:“我想起来了,是有这么一回事。”
老谭:“?”
虞照寒又问:“限量多少份?”
老谭道:“运营还在估算,你微博有几百万粉丝,再怎么说也得来个五六万吧。”
虞照寒点点头:“好。这件事让运营去忙,别耽误训练。”
老谭忙道:“是,老谭领旨。队长还有什么吩咐吗?”
“没有,”虞照寒说,“退下吧。”
是夜,月黑风高,夜深人静,R.H基地里的最后一盏灯也灭了。虞照寒换上一身“夜行服”,即黑色卫衣和黑色长裤,又戴上卫衣上的帽子,打扮得和刺客信条一样,悄无声息地推开房间的门。
队员全睡了,一路上很顺利,一楼的客厅空无一人。虞照寒隐匿于夜色中,终于可以站在博物架前,不被阻挡视线地欣赏自己的q版立牌。
q版无法100还原他的盛世美颜,讲究的是一个神似。这是一个二头身的小人,黑色短发,圆圆的脸,脸上的表情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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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照寒一阵心梗。
他面无表情的时候原来是这样的吗……不可能吧,他一定比这个高冷多了。
二头身小人穿着粉色的R.H队服,队服上有R.H的logo,还有Shine的印签。小人肩上扛着一把和他差不多高的金色狙击枪,枪身上也刻着Shine的id。立牌的背景是R.H在上海的主场馆。
虞照寒久久注视着立牌,被自己萌得心肝乱颤。他掏出手机,正准备拍照,忽然听见从楼梯传来一阵脚步声。
他一个健步如飞就往沙发后面躲。谁想他太健步如飞了,健步到忘了沙发前还有茶几,膝盖和尖锐的桌角来了个亲密碰撞,发出一声不大不小的闷响。
虞照寒的眼泪刷地一下蓄满眼眶,但强忍着没有出来。
脚步声已然停下,虞照寒捂住自己的嘴巴,心提到了嗓子眼。如果真被发现了,他要么装死,要么杀人灭口,总之他和来人必须得死一个。
“谁?”熟悉的声音响起,“谁在那。”
心中的大石重重落下,虞照寒的眼泪也滚了出来。
“是我,鱼鱼。”他从沙发后面冒出一个脑袋,嗓音嘶哑,“我来看自己。”
时渡捕捉到虞照寒声音里的哭腔,赶紧走过去:“你没事吧?”
“我有事。”虞照寒轻声道,“我膝盖磕到茶几了。”
时渡打开手机上的电筒,看见虞照寒坐在地板上,双手捂着膝盖。明明都疼哭了,他的表情管理依旧做得相当到位,脸上没有任何狰狞的地方,也没有发出哽咽的声音,只是仰头看着你,平静落泪。
这一刻,时渡感觉自己的心都要被虞照寒哭化了。
虞照寒弯着膝盖,最适合公主抱。时渡把他抱了起来,说:“先回房间看看伤口。”
虞照寒搂着时渡的脖子摇头:“可是,我还没给立牌拍照。”
“我拍了,还是高清无码的。”时渡哄他,“待会就发给你。”
虞照寒看向小跪的笼子,遗憾地说:“我难得偷偷来客厅一次,都没有趁机撸一下小跪。”
时渡继续哄他:“我把小跪和小Shine都偷去房间给你看?”
“不行。”虞照寒身为队长,十分谨慎,“万一芝士半夜起来发现立牌和小跪不见了,他又要报警了。”
时渡有些无奈,抱着虞照寒上楼:“都疼得哭了,你还说这么多废话耽误时间——你到底疼不疼?”
“疼。”
“那怎么不见你面容扭曲,龇牙咧嘴?”
“因为面容扭曲,龇牙咧嘴会很丑。”虞照寒边掉眼泪边说,“这样哭比较漂亮。”
时渡简直服气:“‘美色’两个字还真是被你给玩明白了。”
虞照寒被时渡公主抱回了自己房间,放在床上。时渡撸起他的裤管,他的膝盖整个都肿了起来,隐隐还有血丝渗出,看上去十分严重。
虞照寒就知道自己伤得不轻。他修炼了这么久,早就不是当年动不动就哭的Shine了,一般小疼他不会哭,只有大疼他才会忍不住。
时渡眉头紧皱,虞照寒还是第一次见他表情这么难看。虞照寒扯扯男生的衣角,说:“我有医药箱,能麻烦你帮我处理伤口吗?”
时渡果断道:“这样不行,我带你去医院。”
虞照寒懵了一会儿,说:“幸好伤得不是手。”
“……这还能幸好?你被陆有山附体了?”时渡深吸一口气,“怪我,不该这个时间去客厅,吓到你了。”
虞照寒安慰般地摸了摸男生的灰毛:“不怪你,你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