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婉忙抬起小脚抵在他硬邦邦的腹部上,嗯,触感还不错,不过她将楚修隔在床榻外。
“回你自己房间去。”
楚修轻蹙了下眉,道:“这些天不是同睡吗。”
“都到临城了,你我事儿还没成呢,怎么能睡一起,传出去多难听。”孟婉脚丫蹬了他两下。
楚修纹丝不动,反倒要俯身过来,“谁不要命了敢乱传,再说婉婉前世为我妻,为何不能睡在一起?”
孟婉又将他蹬回去,蹙眉道:“前世不算数,回自己房里去。”
楚修些许不悦,手掌握住她的脚丫,僵着脸劝说道:“婉婉,夜里凉,冷着就不好了。”
“被褥厚着呢,不会冷到的。”孟婉挣开他的手,将脚收回来。
楚修抿着薄唇,站在床榻旁,深眸瞧着她的腰肢,今晚是抱不到了。
二人如此僵持着,孟婉将床幔放下来合上,从幔里探出小脑袋,道:“世子请回吧。”
说罢,她便钻进被褥里躺好,楚修还在站在床幔之外,他撩开幔帘,探身进来。
孟婉蹙了眉,欲要说话,他便低首在她额头上轻轻落下一吻,她眸色几分警惕。
楚修却勾起一抹笑意,替她将被褥盖好,道:“晚安。”
说罢,他便退出床榻,将桌上的烛火吹灭,灰暗下来后,楚修关上房门离去。
孟婉侧过身子,嫣然轻笑,合目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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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无梦,孟婉睡得安稳,没有楚修在身旁,还是有些冷脚丫的。
洗梳好后,她穿着身淡粉色衣裙,去到厅中,桌面上是几碟清粥,楚修早已在桌旁等待,二人便用过早膳。
楚修的伤势恢复得很快,今日换下一道药后,下次便可拆去纱布。
别院门前的马车已在等待,二人便前去皇宫。
昨日说了,孟婉想去东宫见见表姐,不过去东宫前还得去见皇上皇后,如今好歹封号乐安县主,归城来自然是要去见下那二人。
马车徐徐行到皇城宫阙前,孟婉随着楚修进宫,皇宫还是这般气势雄伟,绿瓦高墙,广阔恢弘。
长清殿,转入内殿,太监通报之后,二人才见到那坐在龙案旁,单手扶额的皇帝,德欣太后病重对他还是颇为愁心。
殿中还站立着淡金华服的太子,面无表情着,似乎刚被皇帝批完。
见楚修二人行礼,皇帝抬眸瞧来,神色缓和许多,北狄胜战,着实解决了边境问题,如今兵权收回,自然该赏还得赏。
便提笔写下赏旨,提封为正一品玄翎世子,赴刑部侍郎一职,赏白金万两。
楚修是接过那圣旨,蹙紧了眉,刑部在此之前便由父王管制,如今纪王爷辞官养老,这摆明是让他接手。
楚修暗叹,拱手谢旨。
皇帝将目光转向孟婉,温和一笑,便问了些许情况,孟婉皆都乖巧答曰。
皇帝便让她去见见燕容皇后,孟婉应下来。
楚修又与皇帝提了三年前的婚旨被烧之事。
皇帝挑了眉稍,只得再给他补一张,楚修领下婚旨便转手交给孟婉,这才是他最想要的赏赐。
孟婉见他那神采,抿嘴轻笑。
随后,便问起德欣太后情况,皇帝也是些许愁色,一旁太子眸色轻凝。
待三人退出长清殿后,孟婉与太子道想前去东宫见表姐一面,便与二人道别。
待孟婉走远后,楚修与太子同去长和园,他想瞧瞧皇祖母是真病还是假病。
太子是见着楚修那婚旨心里堵得慌,偏偏皇祖母死活不依他,她被气倒后,很多权臣皆起来反对此事。
楚修轻拍他肩道:“别太伤神,等太后病愈后再慢慢来。”
楚川瞥眼他,负手于后,“多有厌烦这朝野,名为太子,却连此事不可自行做主。”
楚修淡然一笑,二人转眼入了长和园,宫女夏月领着去到卧房,床榻之上的德欣太后正闭目养神。
二人上前一拜,太后抬眸见到楚修,神色一喜,忽又猛喘起来,兄弟俩连忙上前轻抚她的背后。
太后平复之后,道:“北狄打胜仗是喜事,小修是越发英勇了,也该抛去那玩乐的性子。”
楚修颌首,漠然道:“孙儿如今只想皇祖母早日康复。”
太后瞥了太子一眼,道:“都是一把老骨头了,只要你们这做小辈的莫气哀家,事事都好。”
“皇祖母的病,御医怎么说。”楚修问道。
一旁的大宫女回道:“心口郁郁,且有中风症状。”
“这都治了几日,皇祖母仍旧是气喘不停,不见好转。”太子些许生怒。
太后半倚在着榻,虚弱道:“哀家心里堵得紧,你又不依哀家,只怕离入土也近了。”
太子深蹙眉头,皇祖母总是这般逼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