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世子忙于追妻 第5节(1 / 2)

纪王府一片祥和,清荷园中,正摆宴款待,临城各类达官贵人齐到,都借此机会与纪王府沾近几分关系。

那清逸少年彬彬有致,行过成童礼,他谢过一个又一个的贺词。

皇帝与纪王爷乃同母所出,关系向来亲密,自然也会命人为纪世子送来贺礼,一队为首的太监高念长词,楚修跪首谢过。

待一切结束,宴桌之上,楚修望着一众友人,那张温润的容颜低下眉头,眸中掠过一丝失落,如此之久,他盼的人儿还是没有来。

心细的纪王妃很快察觉到儿子的变化,扬了下眉稍,探身过来:“别着急。”

楚修抿着唇,将目光投向游廊尽头,前世婉婉来了,所以如今她应该也会来吧。

坐于一旁的白衫少年,抬起桃花眼打量过楚修,一早就发现这家伙心系长廊之外,他将手臂放在楚修肩膀上。

“是这宴上的菜肴不好吃,还是孤送给纪世子的亲笔字画不好看?你这心不在焉的,想啥呢。”

楚修侧首睨了眼那少年,将他的手从肩上拿下来,淡然道:“没什么。”

这少年便是当今太子楚川,为燕容皇后所生,也是皇帝的独苗苗,金贵得很,比楚修年长半岁,平日里课业结束后,二人就爱混在一起踢个蹴踘,溜个弯什么的。

今日楚修生辰宴,这位小太子自然也会到场。

面对此人,楚修有种不好说的感觉,毕竟他们之间恩怨复杂。

楚川挑了挑眉稍,稚嫩的脸庞扬起笑:“话说今儿怎不见那位孟候家千金,前些天的事我都听说了,你不会在念着她吧。”

楚修蹙了下眉,沉默着。

“我还没见过呢,临城唯一的千金,有意思。”楚川说着,将一颗提子放入口中,眸子微转,又道:“也不知长什么样,要不咱俩比比谁更讨她喜。”

见楚川颇有兴趣的样子,楚修稍沉了脸:“杨太师下的功课你做完了没,小心皇上饶不了你。”

楚川一下子被扫了兴,蹙眉道:“啧,哪壶不开提哪壶。”

正在这时,李管家越过游廊匆匆而来,可他身后无人。

李管家拱手行了个礼,来到纪世子身旁,“世子,孟侯千金着了病,正卧床不起,来不了。”

这下楚修是彻底郁闷了,一旁的小太子还不忘说上一句:“哦豁,还真是不巧。”

接着,李管家将孟婉给的那个缺耳朵的布老虎拿出来,“不过孟家小姐让奴才把它送来,说是给世子您的礼物。”

算是有了些安慰,楚修接过那布老虎,缓和了神色,看得出是孟婉贴身用过之物,是婉婉的心意。

楚川低眸看了一眼那物,临城纪世子生辰,在座哪个达官贵人送的不是金贵之物,这个缺了耳的布老虎,噫……

“修啊,你是不是…被讨厌了。”

楚修脸微僵,侧首冷瞧楚川一眼。

第6章六

卧床休养几日的宋氏也难得有了些精气神,妙医馆的大夫今日复诊过她的病情,身子好了些许。

孟婉坐在椅子上,小短腿够不着地,轻轻摇晃,她看着床边爹爹孟候端着药吹了两下后喂宋氏喝药。

也不知爹爹与她说了什么,宋氏眉目间带着笑意,孟婉却垂下了目,她这个傻娘亲,这就开心了。

喝过药后,孟候放下碗,容色温和替宋氏盖好薄被,吩咐她好生休息,便抱着小小的孟婉出了房间。

孟婉圆眸子瞧着孟候的侧脸,轻声问道:“爹爹要娶二房吗。”

听这声脆生生的问,孟候顿了下脚步,看着粉糯糯的女儿,小脸上尽是不高兴,他叹了一声:“娘亲与你说的?”

孟婉摇摇头:“府里的下人们都在说。”

“虽然爹爹要娶二房,但爹爹心里最看重的是你娘,知道了吗。”孟候说道。

“哼。”孟婉撇开脸,瘪嘴说道:“爹爹要是最看重娘亲,就不会让娘亲伤心了。”

孟婉从孟候怀里挣脱落下来,站在他面前,两手插起了小腰,怒然道:“我是不会让你欺负娘亲的。”

孟候一愣,看着孟婉坚毅的小脸,眼中尽是敌意,不曾想女儿竟如此不愿他娶二房,无奈唤了一声:“婉婉……”

孟婉却狠狠朝地跺了一脚,转身跑去,步伐哒哒的,背影尽是坚毅。

什么最看重娘亲,如果看重就不会让她最后因抑郁而病死,那个许氏不是什么好人,在娘亲的药里下手段,父亲根本就没保护好娘亲。

前世孟婉对父亲失望透顶,嫁给纪世子后,不再走往孟候府,娘亲死后,她便对侯府再无留恋。

又怎知,父亲暗中支持纪世子篡位,谋杀太子,篡改遗诏,最后纪世子楚修登帝,却被楚修反咬,以谋逆之名将孟家一族押下大牢。

待孟婉去到幽黑杂乱的牢房中时,父亲已是伤痕累累,直到最后,他心里念的仍旧是许氏为他生的那儿子的性命。

孟婉笑了,看着父亲的苦苦哀求,念在父女之情上,她只好去求楚修放过孟家。

却遭楚修摁于床榻之上几番欺|辱,终于九月秋旬,世族孟家全斩首于法场之上,她也逃不过一杯鸩酒。

往事浮上心头,孟婉不禁红了眼眸,泪水溢出眼眸,她抬手抹去,却脚下不利索绊到石板,扑摔在了地上。

便趴在地上哭了一小会后,自个踉跄地站起来,张乳娘越过东厢房的转角,正巧瞧见了暗自抹眼泪的孟婉。

“我的小姐哟,您这是怎么了,可是受委屈了?”

孟婉瞧了眼张乳娘,踢踢害她摔倒的石板,嗫嚅道:“我没事儿。”

她绕过乳娘走开去,张乳娘连忙唤她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