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爸爸(九)(1 / 2)

下午扫了那么久地,握着大扫帚时间长了,团子小手心便起了泡,又麻又痛,音音拒绝了宫女姐姐的药,挂着眼泪串串跑到爸爸面前,摊开掌心让他瞧。

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她小声抽了口气,“爹爹,疼。”

团子才刚刚三岁,连走路还会晃晃荡荡像个小鸭子一样,在危玦这个年少就登基的皇帝眼里更像个初生的小幼崽一样,不仅心思稚嫩天真,小孩子皮肤也薄嫩,这会儿摊开的手掌心红红的,泛起了几颗小水泡。

危玦开口命人去叫太医,宫女小花识相地将手中膏药双手奉上,“这是先前刘太医开过给小公主防身的药,对这表皮伤口管用的。”

只是伤了手,不是生病,叫太医过来也是给开开药涂抹下罢了,危玦将药拿过来,迟疑了好一会儿,将药膏给团子,“擦擦。”

音音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说:“爹爹你不给我擦药吗?”

在团子认知里受了伤就要找最喜欢的爸爸,爸爸不给她擦药是件不可思议的事情。

她将药膏推过去,哼了一声,小奶音理所当然道:“当然是要爹爹给擦擦才会好!”

小手摊开往前伸,伸到爸爸面前,“还要呼呼才会好!”

危玦:“……”

小渔子公公擦汗,他打赌一片金叶子,别看皇上现在黑脸,等会保管乖乖给小公主擦药。

“爹爹最好了,全世界最棒棒的人!”

“爹爹在音音心里跟花儿一样好看!”

……

团子眼见爸爸迟迟未给她上药,背着小手,在原地来回转悠了两下,拍马屁的话一句接着一句从嘴巴里蹦出来,偏偏她一脸认真地鼓吹,真诚极了,显然团子心里就是这么想的。

危玦:“……”

花儿一样,小渔子公公偷偷抬头看了眼皇上那张冷峻的脸,嘴角抽了抽不忍直视陛下这张在小公主心里跟花儿一样的脸……

男人眉头跳了跳,他按住眉心,“过来。”

音音立马停下转悠着的小碎步,仰头露出甜甜的讨好的笑,哒哒哒向她父皇跑过去。

一边心里跟系统嘚瑟:“系统叔叔,你瞧叭,爸爸就喜欢我夸他的!”

系统:“……”

等上好了药,团子高高兴兴要给父皇一个奖励,“谢谢爹爹!”说完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声音又脆又响。

危玦:“……”

午后的阳光微暖,御书房里男人放下笔,喊人过来,小渔子随叫随到,问皇上有什么吩咐?

男人看着殿外,目光悠远,“朝阳会的词太少了,三岁是可以启蒙的年纪了,传旨下去叫大学士周延给她上上课。”

小渔子公公想到小公主反复夸陛下的那几句,嘴角抽了抽,莫非皇上还想听到小公主更多的花式拍马屁?

正值春夏交替之际,蚊虫颇多,尤其是御花园里的花花草草,每到了晚上便有许多小黑点飞来飞去。

一年一度的嗣元节到了,本朝开国皇帝字嗣元,当年嗣元不过一介落魄贵族之后,前朝天下大乱之际联合了志同道合的有志之士推翻了朝廷,建立了大辰朝。

为了纪念开国皇帝嗣元帝,从第二任皇帝起每年便将嗣元称帝日称为嗣元节,举国欢庆,每年到了这个时候,宫里就会举办一场君臣同欢的宴会。

危帝与历任皇帝相比再是格格不入也不会拒绝这样的宴会,这是祖宗传下来的节日。

听说要开晚宴,团子不用宫女姐姐劝说,便喜滋滋跑到玩得最好的小花姐姐跟前,扭扭捏捏说要穿漂亮的小裙子,要梳最好看的辫子。

如果、如果能穿和父皇一样的衣服就更好了,这样别人一看就知道父皇是她的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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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

团子仰着头眼巴巴看着小花,“那么就拜托小花姐姐了!”她郑重其事学着先前在父皇御书房里看到的大臣拱手那样,举起小肥爪交握,一脸认真拱了拱。

小花连忙阻止,她虽被小公主这番萌态给萌翻了,却怕被小渔子公公或皇上瞧见公主像她行礼,她可担当不起!

小渔子公公自从师傅窦公公被皇上惩罚了一番,如今还被发配边疆不得其用给吓住了,对小公主的事尤其上心,见不得旁人有丁点怠慢。

照着小渔子公公的话来说,连皇上这个冷酷无情的大魔王都奈何不得小公主,被软软喊声爹爹便处处依着她,其他人有什么资格叫小公主不如意的?

她连忙阻止,将小公主扶好了,嘴里连连应声道:“……小公主放心,奴婢一定将您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最好看那种!”

团子不懂得什么叫嗣元节,也不晓得啥是举国欢庆君臣同欢的国宴,只知道要和爸爸一起吃大餐,一起出面叫许多人都瞧见自己,知道爸爸是音音的粑粑!

她高兴得不得了,小脸兴奋得通红,跃跃欲试,被小花按着梳辫子的时候也不捣乱,更没闹着要父皇扎辫子,滤镜再厚的团子也意识到了粑粑扎得辫子不如小花姐姐扎的好看。

倒不是说嫌弃,但团子觉得和爸爸一起见许多许多人,得漂漂亮亮的,粑粑第一好看,音音第二好看,不能给粑粑丢脸!

危玦并不知团子这番心态,因着晚上便是嗣元节的国宴,按照惯例今天休朝一日,生物钟习惯了那个点起床,哪怕休朝危玦也没赖床。

他是个自制力极强的人,起了床后,下意识走到殿门口,却没见往常那个一大早蹲守在他殿门口,每每见着他出现便一把扑到他腿上的粘人精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