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姐却横了一眼男人:你动手打人这事儿就算了呀?再添1万给我这可怜的妹妹看伤补牙,凑6万,听着也吉利不是?
男人没脾气,过来按照红姐所说,转了1万给原玉兰,心里暗想头牌到底是头牌,手段不可小觑。
他看上这妞有两天了,主要图年轻鲜嫩,还是个没开苞的处,给了红姐10万,让红姐凑成好事,红姐轻轻巧巧就吞下一半,还让这妞说不出话。
原宜值了一夜的班,正和人交接的时候,看见三个人从宾馆门口走了出来。
因为其中那个壮硕男人,昨天晚上给了他500块钱的小费,所以他往那边多瞧了两眼。
然而不瞧还好,这一瞧顿时血气直往头顶冲去,脸色变得铁青。
壮硕男人走在前面,原玉兰和红姐就走在后面。经过一晚上的时间,原玉兰的妆早就掉的差不多了,刚才红姐还帮她用热水洗了个脸,面颊上虽然还有些青紫浮肿,却不妨碍原宜认出自己的女儿。
他的玉兰儿怎么会打扮的那般轻浮浪荡,大晚上的出现在宾馆?想起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原宜还有什么不明白。
他几步冲到三人的面前,全身都被气得发抖,大喊出声:原玉兰,你怎么会在这里?!
自从被父亲和大伯撵出家门,原玉兰心里就跟自己的父亲不怎么对付,父女俩好几个月的时间都没有见面。索性两边都有事情,原宜在谋算着怎么得到他大哥的房产,原玉兰则和姚安安忙着做明星梦,到也没时间去撕扯什么。
原宜这两天正想着,什么时候去地下室那边看看女儿,缓和下父女关系,没料到就见着了这幕。
原玉兰被突然冲出来的父亲吓了一跳,往后倒退了一步,紧接着梗了脖子朝原宜道:我爱去哪儿就去哪儿,你管我呢?!
她对这个父亲实在是很失望,40岁的人了一事无成,成天就知道在外面东游西逛,没人看得起他;而且她刚从她妈那里知道,大伯的房子已经卖了,钱都给了那个突然冒出来的堂哥,没她家一点事儿。
好、好!原宜跟原玉兰说不通,转脸望向男人和红姐,她是我女儿,你们都在这里站着别动,我要打110报警!
说完,从裤兜里摸出手机。
红姐脸上却一点都不悚,风情万种的撩撩头发:你打啊!反正是出来卖的事儿,大家谁都落不下好。到时候警察来了,我倒要看看,你跟你姑娘面儿上有没有光!
原宜握着手机,动作停顿,激愤的望着红姐:什么出来卖?她明明是被强迫的!
他自己的姑娘,他是知道的。原玉兰虽然懒一些、被养的虚荣骄纵了些,心思却还算单纯,绝对不会主动出来卖身。
红姐嗤笑一声:钱都打给她了,你说不是出来卖的,谁信?
说完,她把原玉兰往原宜那边一推:我还有事儿,你们父女既然见面了,就好好说道说道。
紧接着,红姐就跟那男人一起上了车,绝尘而去。
原宜在弄清楚事情的真相之前,也不敢拦着,更不敢报警。毕竟事情如果真如红姐所说,到时候原玉兰的名声就全毁了。
他上前拽着他姑娘的胳膊,把原玉兰拉到僻静无人的角落,放低了声音,压抑着怒气问道:你收人家钱了?
原玉兰被他拽的有点疼,甩开他的手,带着哭音道:事情已经这样,我不收钱、不收钱的话,多亏啊!
你、你不要脸!原宜忍无可忍,被原玉兰气得胸口疼,抬起手就给了她一记耳光。
他虽然是个没本事的混混,为了钱什么卑劣的事都肯做,却从来没有想过让自己的女儿走这条路。原玉兰既然收了那男人的钱,这件事无论拿到哪里去说,都已经定性,如果张扬出去,吃亏的只有女儿。
你凭什么打我?!原玉兰大声哭嚎着,从小到大,你管过我多少?有没有往家里拿过一分钱?!你知不知道,每当跟同学聊起自己爸爸的时候,我都觉得丢脸!
怎么,这些年你吃的喝的,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原宜怒道,要不是我,你们能到这城里来?
你才不要脸!自己一点本事都没有,我们家还不是全靠着大伯的那点儿退休金?!而且让我跟妈在这里苦兮兮住了好几年,你连个房子都弄不到手,倒是有本事动手打人!哭喊之后,原玉兰转身就跑,离开了原宜。
原宜独自站在寂静的街角,肩背垮下去,仿佛一瞬间就苍老了好几岁。
他伸出右手,狠狠抽了自己几个耳光,疼痛而响亮。
原初搬到郊区去住之后,尽管原宜一家把他的退休金吞了,但他看仓库的活儿还在,再加上时不时打点零工,这附近生活消费低,日子倒也能过得去。
他就像块沉默的礁石,经历过生活中无数风浪的侵袭、身心千疮百孔,却仍旧不言不语的承受一切。
原初住的这附近都是农民工,时不时就有工头过来找临时工,活计倒是时不时有,只是脏、苦、累,要不然也轮不上他们这些人。
这天下午,原初帮人做家装,又是刷墙砌顶,又是扛大件物品,从工头那里拿了两百块钱、灰头土脸的回来。他年龄已经不小,身体又不好,只觉得全身上下都疼,像散了架一样,晚上还得去给人看仓库。
幸好看仓库这活儿比较清闲,瞅着时间可以睡几小时。
原初拖着疲累的身体烧水洗了个澡,出来的时候发现手机在响,他拿起手机,惊喜地发现上面的号码,属于他的儿子陆修。
半年了,足足有半年的时间,他没有收到过陆修的任何消息。
然而刚拿起手机,耳畔就传来陆修带着哭腔的声音:爸,救救我!
陆修得了那100万,刚开始固然过得很滋润,但他好了伤疤忘了疼,虽然不能像从前他妈还在的时候那样大手大脚,但以平常人的眼光看,生活还是过得十分奢侈。
再加上和孔哥来往密切,没事儿就花钱请客,再小赌一下怡情、泡几个妹子,没几个月,他手上只剩下三四十万。
这个时候他心里有点慌,孔哥见状,就怂恿他去赌球,并举了好几个在赌球上赚到大钱的例子,说的陆修十分眼红心热。
不知他是时运不好还是怎地,把手上那几十万很快就全部输了出去,还借了10万的高利贷。有了上一次的教训,他本来没敢借多,但现在利滚利,已经滚到了快20万。
而且没想到孔哥翻脸无情,拿了人体贩卖器官的协议书让他马上签,说是现在割一个肾就能还清,等这利息再滚几天,可就要割肝割胆割眼角膜了。
陆修走投无路,这才想起了自己还有原初这个爸爸,打来电话求救。
原初听完陆修的哭诉之后,深深吸了口气,心里是无边无际的绝望与失落,却仍然在帮着陆修想办法:我听你提起过,你的继父是个有钱人,每年光收房租就将近百万的收入,能不能找找他?
也不是管他要,是管他借。借了以后,咱们往后慢慢还他。
之前陆修在原初面前,把陆维的身家好好吹嘘了一通,说自己为了和亲生父亲在一起,不惜在母亲死后,主动离开有钱的继父,用来表现自己的重情重义。
所以关于陆维的情况,原初是清楚的,才有了现在这个提议。
陆修听了原初的话,声音却逐渐低下去,措辞含糊不清,只是报了现在自己住的地方,让原初快些来救他。
像陆修这种人,柿子都是捡软的捏,他已经被陆维态度强硬的扫地出门,又怎么敢回头去找自己曾经的继父?陆维可不是原初或者原宜,他根本就拿捏不了陆维,而且内心深处对陆维充满了恐惧感。
gu903();作者有话要说:话说,陆修这儿子专业坑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