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歌突然生出一种我是谁,我在哪里的怪异感。
人生第一次‘勾/引’还在大庭广众之下,朝歌真是尴尬地想要挖个地洞把自己埋起来。
朝歌迅速地将从陈匸身上的手收回来,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
“你在干什么?”
先问话的是陈云,今天她穿着粉红色的裙子,留着过肩长发,怀里抱着大大的熊娃娃,其实像这么大的女孩子,这样打扮多少有些不适合,不过她长相甜美,却也说不出有什么违和感。
她瞪着双眼,盯着朝歌。
朝歌也知道陈云的状况,于是准备糊弄她:“我在跟你哥哥在开玩笑呢。”他又上前看了下生日蛋糕,上面写着:“二十二岁生日快乐”,还插着二十二根蜡烛。
朝歌对陈云说:“今天是你生日啊,生日快乐。”
陈云叫道:“我不要你在这里,你出去!你出去!”
她发了疯一样,拿着手里的熊娃娃去打朝歌。
何期一把抱住她,哄道:“云云乖,云云乖,别闹了。”
朝歌实在搞不懂陈云为什么对他有那么大的偏见,他与她总共才见过两次面,上次还差点要了他的命。
他也没对陈云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他两之间唯一的交集可能就是陈匸了,虽说当年他打伤了陈匸的腿害他复读了一年,也不至于让这姑娘记恨到这种地步吧。
陈云完全没有停下来的趋势,她不像第一次见面时带着恶意伪装的温顺,这次完全是歇斯底里了,她挣脱着何期的怀抱,手脚都动地要赶走朝歌。
宋风行是个警/察,平日里像个炮仗一样看着朝歌就会噼里啪啦一阵痛骂,这会儿不知道怎么回事,一直到看到朝歌开始就没有多说什么,反倒是有点心虚地别开眼睛。
他也上前帮着何期抓住陈云。
陈云边哭边叫道:“我、不过、生日了,我、不过了!他不、不走、我就不过了!”
其他几个朝歌不认识的男女要劝解又怕多说什么的小声对陈匸道:“陈少,今天是云云的生日,你也好不容易有时间陪她过生日,你就依着她吧。”
一直没有说话的陈匸走到还在何期怀里发疯大叫的陈云面前,冷淡地说:“云云,安静点。”
陈云红着眼看着陈匸,“哥、哥,让他、走,走!走啊!”
何期看着陈云这个样子,一边按着陈云在自己怀里,一边也说:“虽然对这位先生很不礼貌,可是今天是云云的生日,陈匸,今天云云天还没亮就起来了,就是因为你这个哥哥要给她过生日,你就让云云开心过一回生日吧。”
陈匸看向朝歌。
不等陈匸赶人,朝歌说:“好好,我先走。”
何期对朝歌歉意:“对不起,朝先生,我代云云跟你道歉。”
朝歌笑了笑,摇摇手,“没事。”
陈云这才安静下来,她小声说:“何哥哥、你们、别、拉着、我,我、手、疼,我不闹了。”
何期宠溺地说了句:“要乖。”
何期和宋风行这才放开了他。
反正自己又不是主场,再丢脸的事也都做过了,被轰出去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朝歌心很宽地转身出门。
只是在他还没走几步,陈云叫了一声:“朝歌。”
朝歌下意识回过头来,只是“啪”得一声,一大块蛋糕被陈云抓住一下子砸在了朝歌的脸上。
由于陈云的速度太快,很多人都没有反应过来,也没及时拦住。
陈云恶狠狠地瞪着朝歌:“离、我
、哥、远点。”
而在另外一边,何期已经将欲要过来的陈匸紧紧拉住,再次低声道:“今天是云云的生日。”
何期用的力气极大,几乎要爆青筋,他也知道现在的陈匸是多么的克制才没有对陈云动手。
何期看了看朝歌,那个人从来都是陈匸心里无论如何掩藏如何伤害都最割舍不掉的存在。
他对宋风行说:“麻烦你控制一下云云。”
宋风行拉住陈云,吓唬道:“你再这样胡闹就要把你抓起牢里了。”
朝歌一把抹开脸上的蛋糕。
其他人看着朝歌这个样子,赶忙拿着餐巾纸就递给朝歌,顺便代替陈云道歉:“她只是个有些搞不清的小姑娘,你别跟她一般见识。”
朝歌脸上没有表现出愤怒,还有礼貌地朝他们笑笑,点点头表示谅解。
正当大家以为朝歌就要转身离开时,没想到他以更快的速度转过身子,走向蛋糕处,随手抓了一把,也“啪”得一下抹在了陈云脸上。
陈云目瞪口呆,都忘记发疯。
其他人也呆愣。
只有陈匸微微闪了闪眼神,注视着朝歌。
朝歌对一时成为木头人的陈云说:“你给我听着,你以后再推我一次河,我爬起来就把你摁在粪坑里,抹我一次蛋糕,下次我就直接将你的脸埋在蛋糕里。至于你哥哥,你给我睁大眼睛好好看着,我偏偏勾/引到手,到时,你就是摁着头也得给我叫嫂子!”
这话纯粹是气话,不过人在气头上,当然怎么气人怎么来。
一话说得让众人更加瞠目结舌。
陈匸挑了挑眉,盯着朝歌。
朝歌看了一眼陈匸,便转身离开,大有‘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的架势。
而他身后传来陈云尖锐地哭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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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歌现在很纠结,他现在就在福华小区一个小花园里百无聊赖地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