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何不适?”他动作轻柔的将人拉过来,一双充满忧色的眸子迅速在女子身上扫量着。
那小脸上的鲜红像是刺了他的眼,萧臻眸光一沉,这时外头的周统领也迈步走了进来,神情严谨,“皇上,那几人并不是御林军,应该是由刺客混进来的。”
看到男人,陶兮忍不住心有余悸的扑进他怀里,声音哽咽,“玉竹她……”
宫里来的太医们也赶紧走了进来,一边去看玉竹,但更多的是看她们皇后娘娘是否有受伤,一个不小心可就是一尸两命呀。
紧紧揽着怀里的人,萧臻冷冷的瞥了眼跪在那请罪的易木,一边将人带到隔壁房间,直到确定她并无受伤时,神情才没那么吓人。
“我无事,皇上去忙吧。”
任由李嬷嬷擦干脸上的血迹,陶兮一边松开男人的手,只是眉宇间依旧带着浓浓的担忧,她担心玉竹。
屋里已经烧起了炭火,几个太医正在轮流给她把脉,似乎深怕出现个什么错漏。
“朕来迟了。”萧臻蹲下身对上她视线,眉眼依旧紧绷一片。
一旁的太医心头一跳,假装什么都看不到的样子,能让皇上屈膝的也就只有皇后娘娘了。
微微摇头,陶兮一脸忧愁的看着他道:“这事不要怪易木,他已经及时发现了那几个刺客,只是对方太狡猾了而已。”
陶兮注意到了一个细节,刺客是朝她肚子下手的,一般来说要她命应该是刺心口才对,可见对方不想她生下这个孩子,只是没有想到玉竹会替她挡这一下,想到这,陶兮心情愈发沉重。
玉竹永远都是不声不响的,没人知道她在想什么,她是萧臻的人,却愿意为自己豁出命。
“皇上,娘娘只是受了些惊吓而已,稍稍动了些胎气,回宫后服两剂安胎药就好。”杨院判忽然恭声道。
一旁的李嬷嬷也松了口气,还好娘娘没有什么事。
闻言,萧臻揉了揉她微凉的小手,声音放缓,“在这歇着,朕待会陪你回宫。”
话落,待出了屋子,整张冷硬的轮廓顿时沉了下来,果然还是得把人放在眼前看着,一想到刚刚发生的事,他锐利的眉眼越发冷厉。
满院的禁军立在寒风中寂静无声,众人都知出了大错,那周统领咬咬牙还是跪倒在地,“微臣有罪,居然一而再再而三让刺客混入娘娘身边,还请皇上责罚!”
一旁的易木一直跪在那也不出声,也没有什么可辩解的,先前她还在皇上面前保证不会让娘娘出事,结果就来了刺客,如果不是玉竹,可想而知娘娘会怎么样,而且……他还害了玉竹。
听到消息随行而来的大臣们也是
低着头做起了缩头乌龟,也不知道那皇后娘娘怎么样了,不过看皇上这脸色倒真是吓人,看来就算人保住了,孩子也不妙。
“都是废物!”萧臻目光毫无温度,“革职查办。”
犹如寒风刮过,所有人像是打了个哆嗦,大气也不敢喘,那几个大臣也是屏住了呼吸,这禁军统领可是个大肥差,居然一下子就给撤掉了,那周大人着实时运不济。
当事人也未露出什么异色,只觉得这是自己该受的责罚,而这时玉竹房里的几个太医也陆陆续续的走了出来。
一个个面露难色的来到萧臻身边,行了一礼后,就叹口气说了起来,“启禀皇上,玉竹姑娘伤到的地方虽不致命,但……但日后怕是难有子嗣了。”
门口一直偷听的陶兮顿时心头一紧,只觉得呼吸突然有些不畅,一手紧紧抓着李嬷嬷胳膊,指甲越陷越深。
李嬷嬷面上也全是愧疚,她先前还小人之心去怀疑玉竹,可没想到对方为了娘娘连命都可以不要。
踱步来到廊下,萧臻并未出声,只是看了眼房门禁闭的屋子,须臾才道:“无药可医?”
一直未出声的易木也是眉头紧皱,拳头攥的极紧,直到骨节发青。
太医摇摇头,颇为叹息的道:“微臣们已经竭尽全力了,可玉竹姑娘创口太深,伤了内里,日后怀孕的几率怕是微乎其微。”大家重新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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