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温子平皱了皱眉,沉默许久后,他突然大力的拽了过来。
一看到上面生辰宴几个大字,温子平脸色唰的一下就沉了下来,眉宇间隐隐透着点怒气。
“你知不知道这是谁家的请柬?!”
听到他的质问,陶山闭着眼睛躺在座椅上,脸色疲惫道:“知道啊。”
“周家的,怎么了?”
温子平像是要在他那张平静的脸上盯出一个洞,他咬牙切齿道:“你既然知道还交给我!”
“我爷爷要和舅舅他们断绝来往,任家和周家又是姻亲关系,你让我去出席,不是把我往火坑里推吗?”
陶山看他一眼,淡淡道:“我只是来送请柬,没让你出席。”
“呵。”温子平冷笑一声,没接着他话接着说,转了话头,讽刺道:“别以为我不知道这是谁的主意。”
“你回去告诉那野种,要想让我亲自出席,那就让他自己来求我,别把你拉出来当出头鸟。”
“他是你弟弟!能不能别成天把这两个字挂在嘴边!”陶山脸上有点不耐烦,见旁边温子平脸色阴沉的快要滴出墨水,他又有点恐慌,无奈道:“况且他没让我送。”
“你贱不贱,都到这份上,你还帮他说话?”
温子平眉宇间黑云滚滚,叱责道:“他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你这么心甘情愿的被他利用!”
陶山有些哑口无言,他今天只是来送请柬的,并不想和温子平吵架,他幽幽叹了口气,“我还要回去拍戏,先走了。”
“你还没回答我问题。”温子平双手抱臂,倚靠着椅背,目光凉凉的望着他。
“什么问题?”陶山感觉他今晚尤其的不依不饶,话里也逐渐开始烦躁。
“…”
虽然在晚上,但温子平依旧穿戴的很整齐,平日里梳上去的刘海全部放了下来,比起工作时候的严谨,这样的他看起来多了几分孩子气。
陶山等了很久,都没听到温子平说话,他也没耐心等了,直接伸手打了火,催赶道:“大哥,我晚上还有夜戏要拍,真的没时间跟你这么耗,拜托你快下车,好不好?算我求你了?”
“...你为什么对他这么好?”
一直没
开口的温子平猛地冒了句莫名其妙的话,陶山听得有些云里雾里,疑惑道:“啊?什么?”
“他妈妈是小三!破坏了我们的家庭,害死了我母亲,这样一个女人生出来的野种,你凭什么对他这么好?”
温子平越说声音越大,听起来像是在声嘶力竭的质问。
这是陶山第一次看到温子平情绪失控,以往平静的外表被撕的粉碎,像是把他心里最脆弱的地方展现在了陶山面前一样。
“我对谁好是我的自由吧。”陶山按了按涨疼的太阳穴,“而且这是我的私事,好像和温少爷没什么关系。”
“你他妈别叫我温少爷!”温子平猛地坐起身,伸手拽住了陶山衣服的领子,硬生生把他身子从座椅上给拖拽出来了一些。
外面昏黄的路灯在雨夜里忽明忽暗,勉勉强强维持着车里的光线,没料到他这番动作的陶山,脸上有些懵,看上去像是还没反应过来。
“算我看错你了。”温子平的眼里布满了红血丝,扯着着陶山衣领的手背爆起了青筋,他极力忍受着快要喷涌而出的怒火,冰冷道:“你就这样为了一个肮脏的野种,疏远你一起长大的朋友!”
“...不仅毁了我的家,连你他也要夺走。”
他眼里空落落的,这个冷漠的男人第一次泄露出了心里的难过和软弱,甚至温子平还想告诉陶山,当得知他来温家找自己的时候,虽然脸上看不出来什么,但他其实心里已经快高兴疯了,从床上起来脱了睡衣,换上整齐的衬衫西裤,甚至还喷了淡淡的古龙水。
可惜眼前的这个人,根本不懂他今晚为什么这么愤怒的原因。
温子平看着陶山那张依旧无动于衷的脸时,心底深处的那股无力慢慢涌了上来,他缓缓松开陶山的衣领,眼里虽然哀伤,但他的语气依旧是不可一世的倨傲,“我不会去的。”
他把手里的请柬撕碎,随手扔出了窗外,碎纸屑洋洋洒洒的像是零星的雪花,很快就被雨水打湿了一地。
陶山眼里闪过一丝异色,见温子平拿着雨伞准备下车,他沙哑的声音在车厢里慢慢响起,“从你叫他野种开始,就是我疏远你的原因。”
“...我对他好是因为他值得。”
“到底是因为什么,你心里最清楚。”温子平不屑的嗤笑一声,没再多说,直接撑着雨伞下了车,走出不远后,他低沉淡漠的嗓音混着雨水一起传进了陶山的耳朵里。
“就算你演再多戏,骗得了别人,也骗不了我。”
陶山一个人在车里坐了很久,知道雨从车窗里飘进来,打湿了他身上单薄的衬衫,寒风凛凛,没忍住打了个喷嚏。
“少爷,时间不早了,你还不休息吗?”温家的管家看到温子平站在窗户边一动不动,身上还穿着有点打湿了的衣服。
“嗯。”
温子平面无表情的应了声,看到陶山的车开走了,他拿过门口的伞,又撑着打开走进了大雨里。
地上被雨水打湿的请柬还没有清理,他一个人沉默的站了许久后,然后弯下腰把地上的碎纸屑一点一点捡了起来。
夜深,路灯把他的影子拉的很长,他就这样一个人在雨里捡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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