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1 / 2)

我没有仔细看,就直接拆开了包裹,然后之后的记忆我就没有了。我忘记了我拆开了那个包裹的事情,甚至没有注意到孙嫣然手上的腕表,我记得当时她好像想跟我说什么,但是最后又什么都没说。她在上大学之后,脾气本来就变得古怪,我也没有多想,就继续拆包裹了。

然后我也不是很确定隔了几个包裹之后,我又拆出了一只腕表,这回那只腕表自动戴在了我的手上,我想拿都拿不下来。然后通过腕表,我知道了无限恐怖游戏,以及任务者的存在。

接着,我才看到了孙嫣然手腕上和我手上一模一样的腕表。当时我才明白,之前自己忘记的应该就是拆出了腕表的事情,孙嫣然想跟我说的应该也是这个,只是之前说不出来而已。

发生了这种奇怪的事情,我们两个都有些慌了,想跟别人说,却无论如何说不出口。

最后还是只能我们两个自己商量着来,虽然我们也未必有那么信任彼此,但在这种事情上我们也只能选择相信彼此了。不知道是偶然还是必然的安排,我们两个接到了同样的腕表任务,其实来沧海大学之前,我们也想了很久要不要来,孙嫣然一直反复无常地发脾气。

最终我们两个还是怕死,所以决定想办法来沧海大学呆七天。正好孙嫣然有一个圈子里的朋友,曾经是是沧海大学戏剧社的,说了戏剧社演女主角的女演员突然出事不能演了,想要找一个人救场。戏剧社只是学生社团,这种救场是没有报酬的,很多有实力的女演员都不感兴趣。

第24章沧海大学(9)

郭琪:沧海大学的戏剧社对剧的要求又比较高,而且剩下的时间不多了,没有实力的女演员也不符合沧海大学戏剧社的要求,所以这个人选其实并不好找。正巧孙嫣然看到了那个圈里朋友的消息,就以让我们在沧海大学里住七天为代价,答应帮戏剧社的人救场。

这种条件交换还是比较顺利的,我们的要求不算过分,而且孙嫣然在圈子里已经有了一点名气,对她的实力戏剧社还是比较信任的。之后,我们就按照任务的要求来到了沧海大学。

之前的几天,一切都很正常,我们按照任务的要求完全不离开老校区,每天就是和戏剧社的人一起排练之类的。我们都没有想太多,虽然也有点预感这个任务不太对劲,但之前一直很正常,我们以为在任务时间里,只要能顺利地呆在老校区不出去,就可以安全完成任务了。

看到孙嫣然出事的时候,我也真的是吓懵了。我是不喜欢孙嫣然,但我很了解她,她绝对不是那种会自杀的人。她衣食无忧,家庭和睦,事业也蒸蒸日上,平时也没什么烦恼,她没有任何自杀的理由。而且她是那种不高兴了会发泄在我身上,而不是发泄自己生命的人。

昨天见到你们之后,我也问了一下朱社长,他大概说了你们的情况。听说你们这几天都在学校调查各种事情,对这个任务,还有这个无限恐怖游戏,你们是不是知道什么?我们会死吗?会像孙嫣然一样,莫名其妙地死掉吗?说着说着,郭琪突然捂着脸大声痛哭起来。

好不容易终于摆脱了孙嫣然这个讨厌鬼,可以有自己的生活了,我不想死。

曹秋澜和张鸣礼对视一眼,还是张鸣礼动了恻隐之心,说道:关于无限恐怖游戏,我们知道的其实也不是很多,不过可以肯定地告诉你,这是一个十分危险的游戏,每一次任务都会死人,而且会死很多人。至于这次任务的死亡陷阱是什么,我们也不清楚,不过建议不要靠近那件和服。

从郭琪的表现,曹秋澜和张鸣礼就可以确定,孙嫣然可能正如她所说的那样脾气暴躁,但这个郭琪也绝非善类。不过到底郭琪也不是什么大奸大恶之人,让张鸣礼舍身去救郭琪的命他固然是做不到的,但稍稍提醒一下她,让她多出几分生的希望却只是举手之劳。

和服?郭琪先是傻傻地重复了一遍,随即似乎是想起了什么,脸色大变,你们说的是昨天晚上孙嫣然演出的时候穿的那件女主角的戏服?孙嫣然就是因为穿了那件和服才死的?那我之前都是我帮孙嫣然化妆和整理服装的,也是我帮她换上和服的,我是不是也会死?

曹秋澜冷静地说道:现在谁都不知道触发死亡的陷阱是什么,关于那件和服也只是我们的猜测,确实是和服有问题的可能性比较大。不过我们也不清楚到底是穿上和服才会死,还是只要接触到,甚至于靠近过就有可能出事。之前的事情已经没办法改变,安全起见还是远离比较好。

郭琪脸色苍白,声音有些颤抖地说道:我我不想死了,你们救救我。你们一定能救我的对不对?求求你们,救救我,你们让我做什么都可以。郭琪眼神惊恐,几乎都要哭出来了,然而曹秋澜和张鸣礼都不为所动,农夫与蛇的故事他们都是听说过的。

而且从孙嫣然的事情就可以看得出来,郭琪这个姑娘,可不是那种忠厚老实、心胸宽广的类型。虽然郭琪和孙嫣然之间的事情,孙嫣然也不能说没有问题,可她确实帮过郭琪挺多,对她做的事情也不是罪大恶极,绝对没有到必须偿命的地步,郭琪却丝毫不为她的死亡动容。

这样心肠冷硬,刻薄寡恩的姑娘,曹秋澜和张鸣礼都是不愿意太接近她的。不过考虑到她任务者的身份,以及和戏剧社相对他们来说更亲近的关系,曹秋澜他们也不愿意彻底得罪他,稍稍利用一下倒是不错。曹秋澜依然语调冷静地说道:在游戏任务里,除了努力自救,谁都救不了谁。

郭琪听到这话,表情有那么一瞬间的扭曲,似乎是愤怒,但很快脸色又变得煞白,楚楚可怜地看着张鸣礼,似乎是希望能够得到他的支持。但张鸣礼也不是容易心软的人,更何况他经历过,也清楚游戏任务的残酷,明白地知道自己没有做好人的资格,他没有这样的实力。

张鸣礼沉默不语,曹秋澜继续用冷淡的语调打破了郭琪的幻想,他说道:谁都不知道这个游戏会用什么方式让任务者死,孙嫣然死的时候,你们难道不在她身边吗?但谁又能阻止她的死呢?我还见过更无迹可寻的死法,或许你一觉醒来,就会发现躺在旁边的人死了,而你一无所知。

在这个以生命为代价的游戏里,没有人能救你,队友也不例外,你唯一能做的就是努力搞清楚如何才能让自己活下去。如果你愿意和我们合作,我们可以交换情报。至于庇护,这不是无限恐怖游戏的规则,至今我也没见过有能力庇护别人的任务者。

郭琪看了看神色冷漠的曹秋澜,又看了看一言不发的张鸣礼,知道自己是无法改变他们的心意了,便只好咬牙说道:我愿意跟你们合作,直接说吧,你们需要我去获取什么情报?

虽然心里恨得要死,骂了半天曹秋澜和张鸣礼不是男人,但到底郭琪不是意气用事的人。她已经失去了唯一的队友孙嫣然,在这个偌大的学校里孤立无援,不能再失去曹秋澜他们的帮助。

曹秋澜和张鸣礼对视一眼,还是曹秋澜开口说道:我们希望知道有关那件和服的所有信息,以及戏剧社的一些事情。我们想知道戏剧社之前有没有发生过类似人员死亡,或者其他一些难以解释的怪事。作为交换,我们到时候可以告诉你一些关于无限恐怖游戏和任务者的消息。

和郭琪分开之后,曹秋澜和张鸣礼走在沧海大学幽静的小路上,一时间居然有些不知道该做什么。他们今天的任务原本是接触孙嫣然和郭琪,只是还没开始接触,孙嫣然就先死了,郭琪也不是靠得住的类型,分配好的任务提前完成了。曹秋澜说道:我们去帮高星雨找人?

在偌大的学校里找一个人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而且高星雨还只有他一个人,张鸣礼也赞同曹秋澜的意见,正想点头就听见一阵手机铃声响了起来,是他自己的电话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