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果然是个宝贝。简温语气冰冷的调侃着,却没有一丝开玩笑的意思。
就算早知道游戏有时候为了吓人有点没节操,没想到会没节操没底线到这个程度。
酒柜里的,是一个大号的玻璃罐,通常用来泡枸杞酒泡蛇酒那种。
但是现在那里面被泡着的,不是枸杞也不是蛇,是一个刚出生的婴儿。
婴儿是个男婴,身上还拖着长长的脐带,在酒水里把白酒泡成了淡淡的红色,婴儿肌肤却是惨白色中泛着青紫色。
这......金牙男表情苦涩的站起身来,我也是当父亲的人,看到这个心里真是不好受。
怎么了?两人站在酒柜对面表情难看地说话,这个位置正对着厨房,汉服女看到这一幕走过来询问,你们看到什么了?
她转到酒柜这边来,刚看了一眼,脸色就苍白了。
汉服女一番安慰后,混血女也走了出来,看到这边三人先后呆滞,意识到又出现了状况。
她也跟着过来查看情况,这一看情绪再次失控。
孩子,我的孩子!
让所有人意外的是,混血女只一眼,就认定玻璃罐里面的婴儿是她的孩子。
混血女仿佛受到了巨大的惊吓,浑身吓到颤抖,抓着汉服女如同抓着救命稻草:他回来找我了!是他恨我,回来找我报仇了!
汉服女被她失控的力道抓的痛到尖叫,简温和金牙男连忙帮忙把混血女拉开。
汉服女不断地安慰道:你冷静点,这不是你的孩子,这只是个婴儿。
没错,就是他。我亲手掐死的孩子,我怎么会不认识。混血女疯狂地流眼泪,不知道是因为害怕还是后悔。
是我亲手杀了我的孩子,那是个不该出生的孽种!
我不想让他跟我一样,不断地被抛弃,不断地被抛弃!
真相被混血女亲口说了出来,所有玩家都陷入了沉默。
而打破沉默的,是婴儿的啼哭。
妈妈,我痛!
啊!混血女一声尖叫,吓得几欲晕厥。
玻璃罐里的婴儿醒了,直勾勾看着混血女。他原本漂浮在酒水里,现在自己趴在玻璃罐的内壁上,小小的手掌在内壁上看起来很可怜很弱小。
妈妈,我脖子好痛!
那看起来很弱小的小手一用力,玻璃罐的内壁上出现了蜘蛛丝的裂痕。
妈妈我好痛,你为什么要让我这么难受!婴儿怨恨的又是一巴掌,拍的内壁几欲裂开。
简温看着裂痕越来越大,连忙道:酒精可以止痛,快,多喝几口酒就不痛了!
婴儿愣了愣,呆呆地看着简温,似乎被他说得晕圈了。
他张开小嘴,还真的在酒水里咕咚了一口。
简温:咦,婴儿NPC这么好骗的吗?
金牙男眼神谴责:你连婴儿都忽悠......
简温耸耸肩:没忽悠,多喝几口酒,醉过去睡着了不就不痛了。
金牙男:......
骗子,好辣!婴儿NPC嘴里奶声奶气地骂道,然后手上更用力地拍玻璃内壁,这一次,玻璃碎片掉了下来,小手从里面伸出来。
啊混血女终于压抑不住内心的恐慌,抬腿就跑了。
打开一个破洞后,婴儿NPC破罐而出的速度越来越快,整个身体挤出来后,幽怨地瞪了一眼简温:小孩都骗,不要脸!
婴儿NPC很记仇,出来后连混血女都顾不上了,朝着简温四肢并用的飞快爬过来,张开嘴,露出密密麻麻的尖牙一口咬了上来。
简温大步一迈,轻松走到了婴儿NPC的身后,然后一脚,踩在了他的脐带上。
婴儿刚刚想调转方向,被脐带一扯,上半身差点趴地上啃个狗啃泥。
婴儿愤怒道:放手!
这是脚,不是手。简温踩得更用力了,小朋友果然没文化。
婴儿NPC:放脚!
好,这是你叫我放的。简温猛地踩落自己的鞋,把光脚踩在了婴儿NPC的背上,夸张地感叹,哎呀,好软,把脚放在上面果然很舒服。
好,臭......
婴儿NPC白眼一翻,感受到了被掐死前的那种窒息。
金牙男默默捏住自己的鼻子,后退一步拉开距离。
汉服女捏住鼻子的同时,还挪开了视线,这生化武器还有点辣眼睛......
简温一阵尴尬,刚一分神,婴儿NPC从他脚下跑了,这次跑了之后再也没有攻击他,爬行速度飞快地追向混血女。
简温的光脚悬空着,怪味还在空气中散发,金牙男忍不住道:兄弟,先穿鞋,穿鞋。
简温默默地重新穿好鞋,努力解释:咳咳,游戏里嘛没法洗澡,又流汗又踩血的,脚臭是正常的,正常的。
汉服女说不出嘲讽的话,尴尬地笑笑,依然站的远远的不愿意靠近。
金牙男倒是放下捏着鼻子的手,然后马上再度捏上,瓮声瓮气道:恭喜你,靠着脚臭把小朋友吓跑了。
简温:......
我鞋子穿上了。
金牙男一本正经:我知道啊,可是空气里还有余毒未清!
简温:去你的余毒未清,好像我真是毒气弹似的。
我们去看看她吧,万一真遇到危险了,我们也不晚了。看着两个不靠谱的男人调侃,尽管知道两人是故意在缓解刚刚看到婴儿的压力,汉服女还是觉得一阵阵的无语,只能主动催促道。
走吧,去看看。简温点头,金牙男亦是很爽快的赞同了。
混血女是朝着自己房间的方向跑回去的,她身手不差,那个婴儿看起来并没有很厉害,起码比起之前的冒牌卫衣青年和冒牌西装男来说,完全不是一个等级。
就算不能击退婴儿,逃命和自保应该不成问题。
三人虽然脚步速度不慢,但心里并没有多大担忧。
你说,那美女亲手杀了自己的孩子,所以这里出现了婴儿。上楼梯时,简温看了看自己的右手,我亲手杀了我的千万子孙,让他们没有投胎成人的机会,你说游戏会不会弄个......
不单单是右手,还有男朋友,他的子孙们注定没有机会娶个卵子做人了。
汉服女羞涩地走远几步,跟两个男人拉开距离。
金牙男一声嗤笑,挠了挠自己的头皮,簌簌下起了大雪。
别逗了,你怎么不说弄堆头皮屑出来,我还杀死了我的亿万细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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