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慌,强端起淡定,说道:“那是她给我的,与你无关,你问那珠串做什么,难道要趁我看不见,毁了那珠串,好再给我扣一顶不敬之罪”
茶青方哼笑一声,道:“你们兄弟俩,口才都不错。只是,这套对无用,说吧,珠串在哪”
“你难道要把它磨成粉,给皇上敷面去火吗”班曦不在,沈知意也不客气。
茶青方说得对,沈家的双生子,不管有礼无礼,都有一副好口才,该讽则讽。只不过,沈知意的更刺一些,而沈知行则会绕个弯,温着来。
茶青方听出了他的意思。
他嘴角一沉,说道:“那珠串是先帝请一如大师祈福开光的,一直在皇上身边伴驾,你若不珍惜,就还回来,我自会好好养护”
“这就不是茶大人的差事了,我自会养护它。”
“你不必在此逞能咱们走着瞧。”茶青方说道,“时日还长,你笑不了几日了。”
“想必皇上特意交代过茶大人,无权治办我。”
茶青方:“皇上说的,是我无权治办你,但你华清宫的其他人你可要看好了。”
他语气得意:“到时候,可别怪我没提醒。”
茶青方似乎走了。
沈知意呆坐着,慢慢回想他说过的话。
他找到了许多值得推敲的地方,心中不免发慌。
“银钱银钱”
他在黑暗中叫了几声,好久也没回答。
沈知意气结:“我真应该好好束着他”
这小子玩心大,又野惯了,起初因见识少,还知道规矩,而后见班曦平易近人,不怎么理后宫事务,于是渐渐胆肥了起来,人也松散了。
沈知意坐了好久,一双手把他扶起来,敲了敲他脑壳。
沈知意:“小傅大人。”
“嗯。”傅吹愁说道,“我发现你这帝君跟村野里无人照看的孤老头差不多了。怎么,整个华清宫,没有你用得惯的人这么挑剔吗”
“不是很习惯人在跟前伺候”沈知意低声说道。
“那你自个儿可能走回去坐在这石凳上做什么你那不靠谱的小仆呢”
“他说要去端药”
“然后把你丢在华清宫门口喝风”傅吹愁默了一瞬,说道,“若不是看你目盲,我就劝你多看管着他了。你吓吓他,宫里不比外边,他心思太跳,人虽是忠心之人,可万一惹上麻烦,我看你也难逃责任。走吧,我扶你回去。”
傅吹愁安顿好沈知意,到药房看情况,进去后,见银钱守着炉子一脸痴笑,那药分明是刚煎上的。
“坏了。”傅吹愁捏着银钱的手腕,掐了他的脉,“这可大事不好了。”
银钱:“我怎么了”
“你怎么了你得大病了。”傅吹愁说,“走,跟我到内殿去,我跟你主子说说你这是什么病。”
银钱:“可、可是什么不得了的大病”
傅吹愁道:“不错,此病若是病发,你怕是没命了。”
作者有话要说:哈哈哈哈没敢看评论。
最近阅兵后劲太大,看了好几遍,还在挖那个一百面战旗背后的故事,总是会忘记时间。
愧疚。
所以今天,小声说,不敢看后台,咕咕。
茶茶要放大招了。
渣渣曦出差中渣渣曦低估了茶茶的心眼儿,这小子法法多着呢。
第41章春雷阵阵
沈知意还未喝口热茶,傅吹愁就拽着银钱进内来,合上了门。
“你自己同你家公子说。”傅吹愁道。
银钱:“说什么呀”
沈知意也睁着眼睛,摸摸索索将茶放好,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他现在极其敏感,生怕华清宫里的人犯了什么事,被茶青方给逮到。
傅吹愁说:“他进宫前,可有人教过规矩”
沈知意:“想来应该会”
银钱:“那位苏大人嘱咐过一些”
“你既然知道,为何还不放在心上”傅吹愁罕见的有了怒意。
沈知意慌忙追问:“怎么了,他可是闯祸了”
银钱:“我哪有”
傅吹愁:“我看你快了,自己交待,让你心中欢喜的,是哪个宫女”
沈知意一愣。
银钱脸红了个透。
“我哪有”他小声嘀咕着。
沈知意侧了耳朵,沉默片刻,说道:“原来你这些日子心不在焉,是因为懂了相思”
“这怎么能是”银钱拒不承认,又转向傅吹愁委屈道,“傅大人,你讲话可要讲理啊”
傅吹愁却对沈知意说道:“你眼睛不方便,自然也不知道。我看这宫里,只你这里最乱。”
沈知意心里一突,脸色都吓白了:“怎么会我这里就是想松懈也无法松懈,曦儿皇上她多疑,我心里清楚我的身份,就算是她不欢喜我,我也不敢在这种事情上放松警惕,何况她”
银钱想说什么,傅吹愁抢先一步道:“你这里,内宫时常无人,你又不让人近身侍候,自然不知你那外宫乱成何等模样。此外,我在你这宫里待了许久,从不见监查掌事,宫人之间西九宫北九宫的,甚至冷宫来的全都有,平日当值也没见男女避讳,行走做工也不单数搭伴”
银钱:“啊原来这么麻烦吗”
“你看,连你的亲侍都不知这最基础的规矩,想来就来,想去哪处就去哪处,实在太随意了些。皇上还在宫里时,你宫里的人也不敢太过越界,皇上如今不在,就像家中无家主看管,你自己又看不见,自然不知他们已经松懈了许多。”
沈知意手指抓住衣袖,指节抖着,紧张问银钱:“你可酿成大错”
银钱:“公子公子你借我千万个胆子,我也不敢啊我虽不知上工当值要这么多规矩,但我知道轻重,自然不会做这天大的错事”
“这样最好,这样最好”沈知意稍稍松了口气,又正色道,“那你是看中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