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暴君当药引 第135节(1 / 2)

给暴君当药引 绿药 1919 字 2023-09-26

“那奴让宫女准备早膳。”素河起身退出去。她再进来时,霍澜音已经穿好了衣服,坐在床边,揉着后脑。

素河走过去,跪在床榻前,帮霍澜音穿鞋。

几个宫女端着洗漱用具走进来,毕恭毕敬地服侍着霍澜音。霍澜音饿得很,纵使宫女挽发的手艺一绝,她还是忍不住在宫女挽发一半的时候,说道:“先不用梳了。”

梳发宫女一惊,立刻跪地求饶:“奴平时给太子殿下梳发,很久没梳过女子发髻,手法生疏令主子不喜,请主子降罪。”

霍澜音看向她,不过是个十四五岁的小姑娘罢了。

“你起吧。我只是饿了,一会儿再梳。”霍澜音又揉了揉后脑。好像是昨天晚上胡闹的时候不知道磕到哪儿了,有点疼。

霍澜音吃过早膳,刚在梳妆台前坐下,素星递给一个通体白玉雕的小盒子,毕恭毕敬地说:“这是番邦小国进贡的药,止痛止痒。主子的后脑可需要涂一些?”

霍澜音讶然。若不是素星这般说,她都没注意到自己揉了两次头。

“不用了。”霍澜音道。

对这些宫女,霍澜音不曾挑剔,但也不曾太过和善,一直是疏离的态度。

不过是见风使舵,虽未必有坏心,倒也没几分真心。她不会因为这些宫女喊她一声“主子”,就真当自己是她们的主子了。至少现在还不是。

小太监匆匆赶来,立在门口,经宫女传话,素星亲自走到门口去与他说话。

霍澜音察言观色,注意到虽然这一早上看见了无数宫女,可这东宫管事的宫女恐怕是素星和素河,她不由多看了两眼,记下这两个宫女的脸。

就连昨日跟她进宫的山河,也只是候在一旁。

“主子,皇后娘娘召您去一趟栖凤宫。”素星禀告。

霍澜音蹙了下眉,转瞬舒展开,该来的怎么都会来,没有必要担心、躲避。

霍澜音乘坐肩舆到了栖凤宫,她扶着山河的手走下去。由着栖凤宫的嬷嬷领进偏殿候着。

“霍姑娘且等一会儿,娘娘那边有些事。”嬷嬷说道。

吴吉玉正在偏殿饮茶,瞧见霍澜音进来,意外地愣了一下,然后淡淡收回目光。

第148章

她既没有打招呼的意思,霍澜音也没有主动的打算。她同样神情淡淡地走到一旁坐下,端起宫女递过来的香茶,驱驱路上染的寒。

对于吴吉玉的印象,也只停留在有些傲气的名门世家女罢了。她家世显赫,可京中家世显赫的人实在太多了。霍澜音早没了初听季嬷嬷介绍京中权贵时的惊讶。

两三刻钟后,翠风迈进偏殿来请人。

“我和她一同?”吴吉玉问。

翠风垂目温声:“娘娘是这样吩咐的。”

霍澜音先一步起身,款步往外走。

吴吉玉望着霍澜音的背影,皱了下眉,很快恢复她带着丝天生骄傲的淡漠感,也起了身。

霍澜音和吴吉玉一同迈进正殿,规矩行了礼。

“免礼。”

屋内的炭火烧得很足,暖如春日,皇后穿着春日薄衫,懒洋洋靠在美人榻上,将手递给一旁的宫女为她修涂丹红的指甲。

一侧的桌子上,放着一幅还没有画完的万里江山图,奔腾而下的河流气势磅礴,连绵不断的群山高耸入云。绘者下笔凌厉线条豪迈,应当出自男子的手笔。

“娘娘,前几日我与母亲去万安寺祈福,路过梅林,好运得了落离大师的香料,今日送来给娘娘。”

吴吉玉身边的丫鬟将一个白玉盒呈上去,交到翠风手中。

皇后“嗯”了一声,缓缓说道:“你和你母亲有心了。”

“娘娘喜欢就好。”吴吉玉道。

皇后微微点头,翠风将白玉盒打开,一股淡淡的清香从盒中飘了出来,整个温暖的殿内不仅有了春暖,亦有了春香。

“你父亲最近似乎遇到了些麻烦。”皇后漫不经心地说。

吴吉玉心中一凛,飞快思考起来,难道是三二七一案的事情?事实上,当日殿审念出的名字远没有三百二十七人之多。可越是这样,没有被念到名字的臣子越是要担惊受怕。难道父亲也在名单之中?吴吉玉急忙说:“父亲常说身正不怕影子斜,他既没有做过那些事,就不需要担心。他还说陛下声明,定然能还给一个清白。”

皇后唇角勾出一抹轻飘飘的笑容,说道:“嗯,本宫也觉得你父亲是贤者能臣。”

吴吉玉松了口气的同时,不由揣摩起皇后今日看似随意说的话究竟有什么深意。她可不相信皇后只是随口提及。

吴吉玉扫了一眼一旁的霍澜音,皱了下眉,还不曾再开口,就听皇后道:“宫里人不多,有空多进宫陪本宫说说话。”

吴吉玉又惊又喜,急忙应下。知道皇后要说的话已经说完,她很有眼色地主动告退。

自打进来,行过礼后,霍澜音一直安静地立在一旁,等着皇后问话。

皇后最后一个指甲修染完,她伸出双手仔细瞧了一番,不甚满意地放下手。这才看向霍澜音,开口:“听说你曾经设计假死骗过让之,寻了个小城凭着雕玉调香的本事隐姓埋名过日子。”

“是。”

皇后轻叹了一声,说道:“让之说本宫骗了她。可本宫骗了他什么?北衍尚武,他若习得天下第一武力,他的父皇自然高兴,器重他。那功法也的确有让人武力大增的本事,如今他不过练到第九重已有这样的威力。若是练到第十重,那还了得。”

霍澜音到底是顾虑着皇后的身份,没有反驳顶嘴。

“不过那的确是邪功,一个不留神就傻了疯了,死了也是有可能的。”皇后轻笑了一声,端起一个琉璃盏,轻轻晃着里面的酒。

一派胡言——霍澜音忍了又忍,才将这话忍在心里,没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