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辈子倒有人关心了,她又承受不起了。
这天傍晚姜妙在健身室训练的时候,就总感觉严赫目光深沉,训练结束的时候他似乎欲言又止。
“怎么了?”姜妙莫名其妙。
严赫却摇摇头,什么都没说。
周四一早,从姜妙坐到餐桌上,严赫就一直凝视着她。
姜妙摸摸脸:“有脏东西?”
“没有。”严赫盯着她的脸说,“有要流血的感觉吗?”
姜妙:“……”
“受不了!”姜妙在公司跟田中抱怨,“突然就神经质起来!”
“哈哈哈哈哈。”田中笑够了才说,“没经历过的人都是这样啦。突然说要连续七八天大量失血,谁不得紧张啊。我那时候也是紧张得要死,生怕我的育儿伙伴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死啊。结果她后来告诉我,除了肚子有点酸胀下沉的感觉,其他还好啦。真是神奇的过程,人竟然可以流这么血却一点事都没有。”
姜妙:“……”
姜妙预感,在这件事上,她是找不到任何有共同语言的人了。
再回到家,严赫甚至提出减轻或者终止训练计划的提议了。
“不是,”姜妙说,“但是我的体能指标还么有达标啊。”
“是我太苛刻了。”严赫说,“其实我订的指标在高重力行星上也是体质优秀的标准,你只要达到能在高重力行星正常生活的标准已经足够了。”
“那现在这个标准也没到呢。”姜妙反而不乐意。她这些天接受重力训练,虽然当时挺累的,但训练完回到标准重力,就觉得身体格外的轻松畅快。
习惯了运动的人就会爱上运动。现在姜妙已经喜欢上严赫给她安排的训练了。
“你别这么紧张,ok?”姜妙说,“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有数的。真到流血那几天再看情况,要是的确不舒服再说。”
“抱歉。”严赫道歉。
姜妙:“?”
“我准备功课做的不够,我不知道这个过程中女性还要承受大量失血这样的情况。”严赫显然是有些后悔了。
唉,要搁在六千年前,真暖心啊。
搁在现在,真糟心啊。
姜妙颇是费了些口舌,才说服了严赫,没有停止训练。
就这样在严赫每天早上“今天感觉怎么样”、“有排卵的感觉吗”、“有要流血的感觉吗”,和晚上临睡前“如果流血了一定要叫我”的嘱咐中,一周的时间就过去了。
姜妙这天早上醒来,就感觉到了那种熟悉小腹酸酸的感觉。
去卫生间看了一下,还没来,但她还是预先准备好了。
果然到了下午,姨妈前来问候。
姜妙坐在自己办公室的独立卫生间里了,望着这熟悉的嫣红色,真是百感交集。
想到严赫对这件事的紧张,姜妙决定先不跟他说。等过两天,再轻描淡写的告诉他“都来了两三天啦”,身体力行地让他明白,这件事真的不用那么紧张。
谁知回家才换过一次用品,严赫就来拍卧室的门了。
“姜妙,姜妙!”他声音低沉,跟平时亲她逗她时的语气完全不一样。
姜妙匆忙整理好,来到门口:“怎么啦?”
严赫一脸严肃:“你开始流血了?”
姜妙“……!”你是怎么知道的???
小娜是不可能违背隐私协议监控卫生间的。
“我要求小娜监控家里的垃圾回收系统,一旦发现血液成分,立刻向我汇报。”严赫说。
居然还能这样!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严赫盯着她问,“还能走路吗?”
姜妙:“……”
姜妙扶额。
“我很好,真的,完全没事!”她说,“虽然有些女性会痛经,但我完全没有。”
这是真的,这辈子基因优秀,身体健康。姜妙除了早上那会小肚子有点酸酸下坠的感觉之外,到现在姨妈来了快一天了,基本没什么感觉。
而且姜妙白天的时候出于惯性心理,选择了自己熟悉的姨妈巾。但是回到家之后,她尝试了一下那两种不太熟悉的姨妈用品,发现比姨妈巾和棉条都更好用,几乎没有感觉一样。
她打算换上健身服去健身室锻炼呢,被严赫的敲门给打断了。
严赫坚决地拒绝了她。
“不行。我强烈建议你静卧一小时来观察。如果有异常要尽快就医。”他说。
妈耶!
“真的不用。”姜妙抗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