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安然看到这一句的时候背后当下就是一层汗毛都炸了起来,然后他就在脑子里头开始回想刘彻徒手玩格斗的熊是什么熊?总不见得是熊猫吧?长安有什么熊?
窦皖刚进书房劈头盖脸就是这一句,他愣了下当是狗熊吧?
夏安然倒抽了一口气,狗熊?那不就是东北熊瞎子!他弟弟居然徒手和狗熊格斗!他忍了忍,没忍住当场抽出纸落笔成书,然后敲上王印立刻让人将之送到长安。窦皖看他将一切做完后才靠近怎么了?
然后他便接到了大汉皇帝写给哥哥的一封带着浓浓炫耀的信件,窦皖挑眉看完后,立刻明白是什么戳中了他家小殿下的神经。他伸手拍了拍夏安然的后背殿下,陛下身边定然有人保护
那,夏安然真诚得问专业人士就算是君须你,若是数丈外的熊要打人,你能拦得住吗?
见窦皖难得语塞的模样,夏安然冷笑了两声,他扳了扳手指,就连武力超群的窦皖都没办法拦住熊瞎子,武力值还不如他的那些个小子用什么拦住?靠着勇气吗?他气得在房间里面转了几圈,随手抄起了插在花瓶里头的一个鸡毛掸子,认认真真得研究了下主干是否完好。
而显然,中山国制造就是质量保证,虽然很久没有发挥它真正的作用,这根鸡毛掸子依然强韧如昔。
窦皖见他这般模样只得挂着纵容的笑看着小殿下接连好几日在房间里炸着毛走来走去,不过显然刘彻也不是个傻的,他从兄长那疾风骤雨下写就的请入朝的奏书中看出了其中属于兄长的微妙情绪,危机感骤然间爆发的刘彻犹豫了下,还是回信表示战争刚歇,最近难得没事,阿兄你还是陪陪皖兄吧,今年大家就不用入朝了,多休息休息好惹。
又软又乖。
但是没用!
他很快收到了来自中山国送来的盒子,被拒绝入朝的胜兄很愤怒,胜兄寄来了一封信件,里头啥也没写,就贴了一片羽毛。
春陀愣了下,这,这是什么意思?他悄悄看了眼盒子里头,好像没有别的东西了,就一片毛,还是呃,这是鸡毛吧?莫非是暗语?
刘彻抿抿唇,若无其事得将明显是装了鸡毛掸子上拔下来的陈旧鸡毛的信封封好放到一边,然后他就听春陀试探着说陛下,中山国的使者来求见你看
使者?刘小彻立刻就兴奋了起来,他就知道阿兄不会那么残忍得只给他寄一片带着威胁性质的鸡毛的!然后他看到了窦皖平静得对他躬身行礼。
刘彻:!!!!
陛下,在一一放倒刘彻殿下的小伴读后,窦皖来到同样在哼哧哼哧喘气的刘彻身边,刘彻微微仰头,看见这位嫂子迎风而立,这样的角度有些新奇,但曾经是他最习惯的角度。阿皖,有什么话便直说吧。刘彻现在已经有些不适应这样的角度了,他站起身,长身玉立的少年转眼间已经和窦皖差不多高,他遥遥看向演武场,在那里他几个小伙伴正相互搀扶着站起。
刘彻心里清楚窦皖大老远来这么一趟绝不会只是为了送一封信,定然是为了帮阿兄传话而来。
哪知窦皖一开口,便让刘彻愕然瞪大眼臣希望殿下将陛下当做君王,殿下却说陛下希望他是兄长。窦皖和他一样遥遥看向场内,在他二人古怪的气氛中,演武场内的几个少年硬是不敢走过来,他们爬起来之后硬着头皮彼此之间开始角力拖延时间。
就他说完这句话之后便感觉到了刘彻黑沉沉的目光挪了过来,窦皖丝毫不惧,就见他轻轻一笑,风轻云淡道:殿下既拿陛下当做弟弟,便不会想那么多,但有些话,作为臣子的他不该说也不能说。
现如今陛下同他感情深厚自不会介意,有道一日陛下的感情淡了,他如今所言所行便全是罪证。
臣不怕殿下被治罪,但臣担心殿下会因此伤心。
刘彻哑然,良久后叹了口气,写那封信时他的确是想要与兄长分享快乐,哪知兄长反应如故,却是有嫂子前来打抱不平。
然,他扪心自问,自己当真没有试探的意思?不知道,这个答案,刘彻自己也回答不了。
朕知道你意思了。
年轻的帝王忽而一笑朕想要一个兄长,兄长之心不变,朕自然也不会变。
倒是你他意味深长窦皖,你又如何?
我心扉石,不可转。他微微一笑陛下难道还未看出我和殿下的深情厚谊?
嘶
刘彻磨了磨牙,又磨了磨,终于忍不住暴起窦皖,你我再来一局吧?
等再被人放倒在地上之后,刘彻干脆就不起来了,他躺了一会忽然说窦皖,东瓯国前些日子传信过来其为闽越所攻,前来求援,但是舅舅说越地诸国时常往复,不值一救。但朕觉得,东瓯国乃我大汉附属国
陛下想要派兵南下?
也不至于,刘彻思考了下,道大战刚歇,边军需要休养生息,而且虎符都在太皇太后那儿,不好擅动所以我想要动用郡兵。
陛下可要臣前去?
是,刘彻抬眸,他虽所在之处稍低,然眸光似电极为犀利东瓯国临水,朝中诸将唯有你擅水战,朕本有些犹豫恰好你入京。他顿了顿,道朕要一解越国之挟制。
窦皖明了其未尽之意,他抱拳作揖喏。他答应的如此爽快,刘彻反而有几分意外,你不需要同阿兄说一下?
这一问,反倒令窦皖微微一笑臣相信殿下,殿下自然也相信臣的判断。
刘彻牙根子都要被酸倒了!!
建元三年,刘彻发会稽郡兵,由窦皖为主将入东瓯国,原本北攻的闽越国见汉军派兵相救匆忙退兵,哪只汉军刚走其复侵扰,被埋伏的汉军所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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