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反正香料越熬越香,除了没有了酱油也没有了酱故而颜色有些浅之外,味道应该没多大差异,能吃饱就行,管不了那么多。
夏安然一贯是嗅觉动物,味觉他本人其实不太灵敏,咳。
然而他虽然一心想要低调的计划,却因为一只闪光生物的靠近而彻底破产。
这只闪光生物姓陈名娇。
她父亲是堂邑侯陈午,母亲是窦长公主,她可以说天生就是金娇玉贵,再加上长公主没有再生育,陈娇自然也就成了她唯一的掌上明珠。
刘启和窦老太后也格外疼宠她,可以说在宫里头即将是真正的公主见了她都要礼让三分。
陈娇今天是跟着父母一起来的。窦太后不在,长公主便也能有自己的时间,她一到这儿就立刻上马扬鞭,将儿子女儿全数丢给了晚走一步的陈午。
陈午也要跟着帝王狩猎,儿子他倒是能带着走,但是花朵一样的闺女就不行了。于是,他哭笑不得地将女儿托付给了刚巧路过的中山王,拜托中山王将女儿送到宫妃们所在处,请那边的妃子们照顾一下。
虽说身份有别,但实际上陈午是夏安然的姑父,陈娇亦是他的姑表妹,这样拜托一下也没什么。夏安然很好脾气地应了。
本来他也是要去那个方向,虽然窦太后没来让他的计划生出了点小变数,但是他还可以去找亲妈。
但是陈娇小姑娘在她父亲面前乖乖巧巧的,等陈午一走开立刻就露出了古灵精怪的一面,她先是对夏安然认认真真地介绍了自己,然后就特别认真地问道:阿母说,娇娇的娃娃是胜表哥送的,是吗?
是呀。夏安然现在要带着两个娃自然不好骑马,于是他左手一个刘小彘,右手一个陈阿娇,边向着营地走边回答小姑娘的问题,娇娇喜欢娃娃吗?
喜欢的!小姑娘认认真真点头,娇娇每天都让娃娃陪娇娇一起睡。
呃小国王想了下那娃娃的硬度,又看看娇娇姑娘这小身板,小心问道:娃娃睡在哪里呀?
阿母有给娃娃做了一个小床。陈娇心情很好地回答道,阿兄,阿母说你那边还有很多很多的娃娃,娇娇听话的话就能去看娃娃,是吗?
很显然,刘嫖女士将自己侄子当做了哄骗女儿的挡箭牌。毕竟那时候小国王远在天边,女儿也没法跑去求证,所以,刘嫖编起瞎话来毫无压力。
陈娇估摸着这一年没少被亲妈忽悠,刘嫖也就随口那么一说就抛诸脑后了,万万想不到女儿会有将这事曝光的一天,是以完全没想到要先和侄子统一口径。
夏安然也是一愣,但他很快就点点头说道:那娇娇最近听话吗?
陈阿娇叹了口气,特别惆怅地说道:娇娇觉得自己已经非常听话了,但是大人们总是在一些很奇怪的地方生气,所以娇娇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听话。
她的话立刻引起了刘小猪的共鸣,刘彘也跟着叹了口气:没错,大人们真是太难懂了。
作为大人的一员,并且绝对是被刘彘所针对的夏安然头顶一片省略号。
不,我觉得你们豆丁一族才是最难懂的。
两个小孩似乎在这一瞬间才意识到了对方的存在,在一路走回营地的路上,二人隔着夏安然很快就聊得热络起来。
夏安然接到陈娇的地方距离女子们下榻的营地不远,不过走了一盏茶便到,既然到了安全地方,他便松开了两个小孩让侍者将人接过去。
王美人和贾夫人二人如今关系正好,本来正坐在软席上吹着凉风欣赏风景,见孩子们过来了忙招招手。
夏安然同两位娘娘问好后乖巧坐下。
怎的不多玩会?贾夫人边问便往他手里塞了个果子,是个小梨。
夏安然探头看看,他还没看到果盘就被贾夫人戳着额头按回去了,娘还有呢,你就吃吧。
于是他咔擦咔擦连咬三口,然后一口的脆梨十分满足地咀嚼开来。见状王美人夸道,胜儿真是个好孩子,彘儿就皮多啦!
她远远瞧见刘彘被人服侍着洗好了手脸然后迈着小短腿跑过来,便笑着道:彘儿要和哥哥学习呀。
刘小猪隔得远,并不知道方才发生了什么,但是听王美人这般说,他几乎是不带一丝犹豫地就举起了手,彘儿要跟哥哥学!
哎哟!他这一出倒是逗乐了两位妇女,两人掩嘴吃吃地笑了起来。
又见阿娇也清洗完毕走了过来,贾夫人便问了一句,阿娇怎的和你们一起?
梨子不大,夏安然几口就吃完了,现在正在侍女端来的水盆中洗手,闻言随口答道:路上遇到了堂邑侯,言说姑母去狩猎了,把孩子们都丢给了他。
哎~
关于自家小姑子的事,两位夫人自然都不好多说。
姑嫂关系的敏感程度可绝不亚于婆媳问题。两个女人都极为和蔼地招呼陈娇过来坐下吃果子。
女人们一动,夏安然就看到了被用来镇压草席的一个坐卧下来的金灿灿豹子席镇,便没忍住拿起来看。
东西一入手他就感觉手腕一沉,这东西看着精巧至极,实际上却有四五斤重,这重量着实有些不太科学。这只豹子盘踞而坐,两个眼睛是用红玛瑙做的,身上的皮毛图案都是鎏金所做,特别的威武。
但随着他将席镇拿开,那半边立刻就卷起一大片,闹得贾夫人立刻让他坐过去镇压。
小国王手上拿着席镇,一点点将屁股挪过去,一边挪一边还叽叽咕咕道:阿母你为什么要用这个草席?不是让人送了芦苇席子了吗?
贾夫人给两个小豆丁倒了杯暖壶上头加热着的荸荠水,就你事多,芦苇席子是不容易卷,但是那坐着有些硬,倒不如草席子软和。
夏安然正捧着席镇看,闻言也没反驳亲妈,他有些惊奇地研究了半响后问道:娘,咱们这儿有猎豹?
什么豹?贾夫人看了他一眼,见他拿着席镇左看右看爱不释手的模样顿觉闹心,不就是个普通豹子嘛,山上多的是,你快放下坐过来烤烤火吧。你要是喜欢,等散了宴这个你就拿走。
才不是普通豹子!夏安然哼唧一声。
这个席镇上头的豹子脸上长着泪沟啊,全天下有泪沟的豹子就只有非洲大草原上的猎豹。但大草原上的猎豹怎么会出现在长安?
无论说这是外国的工艺品,还是说大汉有见过猎豹的人,都能够证明大汉和非洲有贸易的渠道,这当中能做的文章可就大了。
别的先不说,作为同样是农业大国的埃及,一定有着极其丰富的稻米种子,如果可以买过来试着杂交一下呃,等等,现在这个时候埃及还在吗?他记得这时候那地方应该是罗马帝国的天下来着。
他将这只带着异域风情的豹子放回了席子上,正要继续追问母亲有关这席镇之事,忽听马蹄急促响声,一人打马而来,是窦皖。
他到了营帐前翻身下马,牵着马匹靠近,夏安然歪头一看就见到他的马匹后背上挂着一头已经断了气的雌鹿。
阿皖?夏安然看到来人有些意外,再看看此人上上下下并无伤口,箭壶也都是满的,顿时有些不解,怎的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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