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2 / 2)

gu903();司徒器在父亲被拉出去后,就哐的一声对着天子跪了下去,口中称着陛下英明,又开始自责自己亲爹的种种无礼,就差说一句是他管教无方了。这话所有人都听得耳熟极了,仔细一想,可不就是之前司徒器闯祸后,司徒老将军为了撇清自己的那一套说辞嘛!明着说是自己管教无方,实则都在说,都是这小东西的错啊,我可没什么责任。

所有朝臣都被女天子这雷厉风行的手段给吓到了。这些阴谋家不会相信这是一个突发事件,只会觉得一切都在女天子的算计之中。要不然为什么偏偏是司徒家闹出了这样的事,而不是其他人家呢?

从入京擒获王太宰,再到如今的软禁司徒老将军。

女天子的每一步,都是算好了来的,她隐忍数十载,才得到了如今的一切,这是一个多么可怕又深不可测的女人啊。

他们不仅不敢有意见,还要山呼万岁。

谁能想到呢,最后的赢家竟然是女天子。

老一点的大臣,至今还记得当年选出来由天子唯一的嫡女王姬闻时登基时,女天子怯生生的样子。她被先太后死死地握着手,一步步由远及近地走来,却因为太过紧张,前脚踩在了裙摆上,差一点就摔在了这大殿之上。

一路跌跌撞撞,眼神惶恐,勉强坐在了全天下最尊贵的椅子上。

王贤的父亲正是当时的太宰,他问天子:可开始?

天子说的是什么呢?大家只记得她的紧张和结巴了。没有人记得,也没有人去关注天子最后到底说了什么,他们只记得王贤的父亲高高在上、俯瞰众生的样子。

现如今,天子的每一句话,每一个词,甚至是一个毫无意义的语气词,都会牢牢地刻在他们心中,诚惶诚恐地揣度是否有什么深意。

这就是权势的魅力。

让人生,让人死,让闻时始终不曾喜欢过,哪怕是在她大权在握的今天。

司徒家一夜之间就倒了,墙倒众人推,司徒老将军曾经多么地不可一世,如今就有多么地令万人唾骂。司徒家的大门口门可罗雀,冷冷清清。

只有司徒器新做了匾额,吹吹打打,热热闹闹,特意绕路从司徒家门口走过。

司徒老将军自虐一般地派人去问。

来人颤颤巍巍地回答:是、是郎君府上的匾额,据说请了公子和题字,泰昌阁老匠人的手艺,看上去气派极了。

是吗,写的什么字啊?司徒老将军一夜白头,却还在自虐。

司、司府。

什么?!

是司府,不是司徒府,也不是镇国王府。从此以后,他还叫司徒器,只不过不想再姓司徒了。

第51章花式作死第五十一式:

祁和有了新的做事方向,也就再次起了修改新书的想法,他想把他的一些奇奇怪怪的念头都先写进书里试一试。

当然,这些想法他会进行二次筛选,选择一些不至于太过离经叛道,或者像是天方夜谭的,借着古人之口娓娓道来。采用缓缓渗透的方式,把他觉得可以改善大启百姓生活的一些东西,努力潜移默化地融进他的书里。

第一本、第二本如果效果良好,祁和准备写个系列出来,反正就是在他走之前,能留下多少东西算多少。

以及,是的,哪怕到了这一步,祁和都没有放弃回到现代的想法。

因为他有司徒器这个贵人啊。

看着每天虽然缓慢,但真的在逐步减少的倒计时,祁和觉得他回去的希望还是很大的。唯一的问题就是如何减轻在他回去之后身边人的悲痛。但好像并没有什么好的应对办法,除了再一次对他们灌输离别是注定的之类的说辞。而他要先想好怎么铺垫,不行就只能再次装病了。

不等祁和进入闭关状态重新修书,女天子的召见圣旨就到了。

她终于腾出了手来与祁和详谈。

无论天子想要谈论什么,祁和都已经做好了准备。在换了身比较正式的朝服之后,祁和就准备骑马入宫了。

在大门口,祁和遇到了来找他的司徒器。

今天的司王爷整个人看上去都喜气洋洋的,因为他娘和他爹的和离文书终于拿到手了。他第一时间就给他娘送了过去,他娘和他大哥都很开心,然后司徒器就忍不住地来找祁和分享这份喜悦了。对此他娘也是支持的,只是一再嘱咐他,多提提他大哥,司徒器有些别扭地不想这么做。

司徒器其实也有过挣扎,就到底要不要继续和祁和保持亲近的关系。最终的结果就是现在这样,他根本控制不住自己想亲近祁和、对祁和好的心。

司徒器唯一能够克制住的就是不去再进一步,不破坏掉他现在这个十分圆满的家。

所以司徒器在分享喜悦之后,还是一边很不情愿,一边按照他娘的吩咐,多对祁和提了提大哥,什么大哥也很想与祁和分享这份喜悦啊,奈何现在还不能走远,还有什么大哥对祁和的思念。

每一句都发自肺腑,因为那些就是司徒器的真实想法,哪怕是在等待祁和的时候,只要一想到他,司徒器就已经觉得有暖流流过了心田。

爱是软肋,亦是盔甲,让他变得更加强大。

我哥还说

祁和打断了司徒器的自我折磨,他把司徒器的所有别扭都当作了钢铁直男对于生搬硬套这种话的不适:好了好了,为了你自己也为了我,别说这些了,这根本不是你大哥说的,是吗?

司徒器的心漏跳了一拍,手脚发凉,但内心却有什么在跃跃欲试,他都说不好他到底是期待祁和发现,还是没发现了。

你大哥根本说不出来这么肉麻的话。祁和笑了,我知道肯定是你娘的意思,放心吧,我会替你保密的,好意我都收下了。

祁和对司徒器局狡黠地眨了眨眼,仿佛这是一个他们之间的小秘密。

司徒器在如释重负的同时,又莫名地酸,百感交集的他最后只能轻轻嗯了一声。这么好的祁和,教他怎么能不爱?也是这么好的祁和,教他怎么能去破坏他的幸福呢?

你、你和大哥,挺好的?

祁和有些含含糊糊的,随着他大概会在大启留更长时间,而司徒品已经恢复了双腿,他们在那一日祁和登门的时候就已经私下里进行了一番深谈,就在司徒器陪他娘去厨房做饭的时候。具体的内容现在不太好说,但总之,他现在不像过去那么坚定不移地咬定他和司徒品是两情相悦了。

司徒器以为祁和这是内敛害羞,不太愿意说私密之事,他莫名地更酸了。看着朝他冲过来的柠檬,司徒器无师自通,觉得自己现在就是柠檬成精!

很快,两人连聊都没有办法继续聊了,司徒器来得实在不巧,祁和道:抱歉,陛下召见。

司徒器摇摇头:没事,下次吧。

看着一句抱怨都没有、主动退让的司徒器,祁和反而更加过意不去了:你下午还有什么其他的打算吗?你可以先去做,然后我们再会合。

司徒器摇摇头,他现在连家都不想回,因为家里不只有他大哥和他娘,还有听说了和离一事,终于姗姗来迟的舅舅一家。那毕竟是他阿娘的大哥大嫂,哪怕司徒器快要烦死了这对前倨后恭的两口子,为免母亲难做,他还是不能说得太过分。不过他已经打定了主意,舅舅一家不走,他是绝对不会回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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