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滚哥哥,你不高兴啊?”弘旸翻了个身,朝另外一边滚去。
“等等,你说……额娘是不是喜欢李姑姑啊?”弘晖犹豫了一下,实在是没人可以聊,还是凑到弘旸身边,特别小声的问。
“肯定喜欢啊!”弘旸笑嘻嘻的回答,让弘晖一下子白了脸。
“我也喜欢李姑姑啊,李姑姑多好玩儿啊,她不在府里头,都没人陪我玩儿了,你难道不喜欢李姑姑吗?”弘旸鼓着腮帮子,很是不解的看着弘晖。
看着自家这个鼓起脸来,连眼睛都快找不见的亲弟弟,弘晖特别后悔自己刚才问出口。
就是闷在心里头,也比跟这么个小棒槌说要好吧!
作者有话要说:哈哈哈~思敏再有三年就要变成大姑娘了,邬先生突然觉得胸口一凉~
明天十二点见哦~
第99章试探(一更)
很快时间就到了康熙四十五年的一月里,仓央嘉错被废一事,倒是让朝堂内外都更加赞同康熙年前的决策了。
仓央嘉错是第巴桑结嘉错所立的六世**喇嘛,桑结嘉错被杀后,仓央嘉错更加耽于酒色,放荡不羁,日益为拉藏汗所不满。
于是,刚刚得到大清政府安抚的拉藏汗以臣子自居上奏,请求朝廷废掉仓央嘉错,诏准由他另行寻认的意希嘉错为**喇嘛。
这让康熙龙颜大悦,毕竟能让西藏归于大清版图,认同大清的统治地位,对于康熙这个皇帝来说,也是个不小的功绩。
康熙一方面派人往封拉藏汗为“翊法恭顺汗”,一方面颁旨废掉仓央嘉错,并敕谕拉藏汗将仓央嘉错解送北京。
明珠能查到的事情,又是发生在宫里头的事,眼线无处不在的康熙自然是知道,王琰和马齐一派之所以坚持安抚政策,是四爷在其中起了作用。
所以,在正月里的乾清宫大宴上,康熙直接大手笔赐了四爷许多珍贵的赏赐,这让太子整个新年期间脸色都不太好。
并非他狭隘,他并不是缺少这些黄白之物,只是万岁爷赏赐背后的含义,可臣子们模糊不明的态度,让太子意识到,四爷在朝堂上的影响力,比他想的还要大。
“四弟,你可还记得在江南时曾经跟孤说过的话?”太子出来散心时,正好碰到四爷出来更衣,随即拦下他轻声问了一句。
“臣弟一日不敢忘,敢问二哥,可还记得臣弟曾经说过的话?”四爷很是喝了些酒,本就有些郁闷的他,比平日里感性了些,拱着手同样低声问道。
“孤是太子,也是大清将来的主人。”胤礽没有回答四爷的问题,他眯着眼意味不明的宣告了一句。
四爷心头的火热渐渐冷下来,他比太子更懂这句话的意思。
“臣弟记住了,臣弟先告退。”四爷甩了甩袖子行了个礼,挺直腰板走进了乾清宫。
背后太子冷冷看着四爷的身影,过了许久才转身向外走去。
这个年,直亲王过得极不痛快,四爷虽然看起来荣耀加身,却也没能好到哪儿去。
每天回到府里,他都会闷在书房,后院也不去,酒也不喝,天天不知道在忙些什么,让苏培盛担忧的很,还隐晦的跟邬有道提了几句。
邬有道跟四爷聊过几次,对此并没有太过担心,无非是男欢女爱的事情和朝堂上的琐事,等过些日子,就能好起来。
他现在上心的是另外一件事情,弘晖身边那个因病出府修养的李姑姑,突然回来了。
按理说,一个因为生病被移出府去的姑姑,是不太有可能再回来的,又不是奶嬷嬷。
可李姑姑不但回来了,大阿哥和三阿哥身边的人,还都对她如同过去那般……恭敬又顺从。
话说邬有道以前都没注意到,现在想起来,满脑子都是疑惑。
只是个伺候的姑姑,按理说身份应该是比不过奶嬷嬷的,而且她是大阿哥身边的姑姑。
可一直以来,大阿哥和三阿哥身边的奴才都对她言听计从,他已经看见了不止一次,这位李姑姑对着三阿哥的奴才吩咐的顺手。
所以等遇到了机会,他到底是没能忍住问上一问。
“见过大阿哥和三阿哥。”这日见弘晖带着三阿哥,身边只有个小太监的时候,邬有道在门口拦住了他们俩。
“见过先生。”弘晖特别礼貌的还了个礼,一旁弘旸听见哥哥的称呼就耷拉下来了眉眼。
又是先生,想来应该也是无趣又可恨的!
“两位阿哥这是回正院用午膳?”邬有道看着弘旸的样子,忍俊不禁的问。
“正是,先生可曾用了午膳?”弘晖点点头,客气的问了一句。
“这……无人陪伴,午膳可有可无啊,不知道先生托大阿哥问的事情……”邬有道摸着胡子笑眯眯的感叹了一句,不经意又隐晦的问。
“咳咳……那个我已经问过姑姑了,她说额娘院子里并没有一个叫思敏的姑娘。”弘晖脸上红了红,凑近邬有道低声道。
“哦?不知可否亲自见见李姑姑,许是邬某跟姑姑形容下这位姑娘的样子,姑姑能想起来些什么呢?”邬有道遗憾的表情特别真诚,让弘晖为难了一下,还是没忍心拒绝。
毕竟先生年纪也不小了,再没有夫人……就要老了吧?
“那我请姑姑下午过来见先生。”弘晖点了点头,这才带着百无聊赖有些着急起来的弘旸走了。
“他说……要见奴婢?”李思敏挑了下眉,这位邬先生这么勇敢的么?
他还没来得及找上门,这位先生倒是迫不及待了。
“呵呵……好啊,奴婢一会儿就过去。”李思敏唇角的笑容,不知怎的,竟让弘晖莫名有种替邬先生捏一把冷汗的感觉。
等弘晖死拉硬拽着恨不能咬他一口的弘旸进了学堂,李思敏就收拾好了自己,端着个盘子,敲响了邬有道的院门。
“奴婢见过邬先生。”待在院子里见到邬有道以后,李思敏低垂着修长的脖颈儿,声音刻意放低,颇有几分缠绵悱恻之意,让邬有道和伺候的小童都没忍住打了个寒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