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她妻子顾尧岑的这双手更让人着迷。
自从十年前同性婚姻合法后,人口出生率逐年下降,法定结婚年龄也提前了,只要满了十八岁,就能拿结婚证。
父母死的时候,她还不到十八岁,被宋女士接来G城的隔天,才是她十八岁的生日。
而她十八岁生日收到的礼物就是顾尧岑这个初次见面就成了妻子的女人以及一本结婚证。
然而,作为顾尧岑的合法妻子,她们同居在一个屋檐下快三个月了,但如此刻一样,能这么近距离地好好打量人的机会,还是头一回。
尽管不想承认,但林草草还是不得不承认,这个大她十岁的冷漠的母老虎,真的很漂亮,近一米七的身材凹凸有致,不用什么华贵的礼服来修饰,平日穿着上班的职业衬衫和阔腿裤就能把她的身材勾勒地让人忍不住多看。
大约是高高在上久了,眉目间即便挂着浅笑,但嵌在瓷白肌肤上的精致五官依旧给人一种只可远观的距离感,美的盛气凌人。
她以为,上帝给了顾尧岑完美的身材和完美的五官,已经很偏心了,却不想还有一双完美地无可挑剔的手。
十分钟的时间一晃而过,顾尧岑看了一下手腕,也没抬头,依旧盯着试卷,没什么情绪地说道:帮你大致看了一下,脑子不笨,但基础不扎实。
久久没听到回应,顾尧岑皱了一下眉,这才抬头看向林草草,还在发呆?
林草草这才仓皇地别过视线,没有。
没有就到我身边来坐好,给你二十分钟,把这些错题重新做一遍。
林草草看了看紧靠着顾尧岑身边的椅子,直到顾尧岑不耐烦地又催了一遍,才慢腾腾地挪了过去,在她身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顾尧岑把试卷和草稿纸都往她身边推了推,从笔筒里拿了一支笔递给她,林草草接过笔,下意识地就用左手握住了。
顾尧岑余光注意到了,愣了愣,你是左撇子?
不是。林草草赶紧右手握住笔,头也没抬,低头去看试卷。
顾尧岑点了点头,也没再多言。
空气突然又安静了下来,身旁的浅浅香味如长了脚一样,尽她往鼻孔钻,林草草不由自主地浑身紧绷。
这种香味她很熟悉,她帮苏姨收过阳台上的衣服,那些不属于自己和苏姨的衣服上都是这股香味。
林草草被这股带着人气的香味熏的神识都不听自己使唤起来,试卷上那些符号都变得复杂起来,脑子也是一片空白。
就这样过了十分钟,顾尧岑偏头来看看她的进度,才发现她一直盯着第一道错题,不由侧低着头去看她,睡着了还是不会?
这突然响起的声音,让发呆的林草草吓了一跳,看清是她时,又赶紧低下头去,没有睡着
顾尧岑看着她那从短发里露出的红色耳垂,沉吟了片刻,才撑着头艰涩地开了口,我没丧心病狂到这个地步。
林草草仰头看她,嗯?
顾尧岑看着她呆呆傻傻的模样,莫名觉得这个不良少女有些可爱,不由抬手去揉她的呆毛,笑了一下,女孩子要多读书,给你补习,并不是你想的那样,为了玩你说的cosplay,我只是希望你有个好前途。
林草草羞耻地要命,费劲辩解:那也是你对我前后态度相差太多,又加上昨天的事,这样才让我误会的。
顾尧岑收回手,点了点头,嗯,是我让你误会的。
她一示好,林草草立马活了起来,反正老娘不会和你玩这种戏码的。
顾尧岑好笑,林草草,你到底哪里来的自信?就你这儿童身材,你觉得你能勾引到我?
那可不一定,有些变态,就喜欢老娘这种的说着,林草草像想起什么似的,又炸毛了,你说谁勾引了?笑死人了,老娘会勾引你?难道不是你硬闯我房间的?
顾尧岑无所谓的耸耸肩,从一旁的小抽屉里翻出块黑巧克力递了过去,给你。
林草草看着她,不明所以。
给你吃,吃了好好学习。
林草草:老娘是这么好骗的吗?
然后,林草草一边咬着巧克力一边改错题。
嗯,她就是这么好骗的。
就如顾尧岑所言,林草草脑瓜子灵活,只是基础不扎实,又有些毛手毛脚的粗心,让她重做一遍,错题就减了一半。
确定剩下的都是林草草不懂的知识点了,顾尧岑才拿过试卷给她一个个知识点慢慢地讲解起来。
林草草原以为自己会听不进去的,可当顾尧岑一认真起来,她也不由自主地跟着认真起来,并且发现顾尧岑似乎比任何老师都要懂她懂她不懂的点在哪里,并且懂地如何用让她能理解的话给她讲明白。
十几年的读书生涯中,她头一次感受到了学习的乐趣。
而对老师来说,其实很多时候,一点就透的学生比勤奋的学生更讨喜,而林草草其实就属于更讨喜的学生。
对于林草草的聪慧,顾尧岑也很意外,她可没忘对方在开学初的入学考试时,数学打九分的成绩,要不是宋女士出面走后门,这个不良少女不可能进这所G城最好的高中的。
她原以为这两张试卷,她得花上整个上午的时间才能给人讲解透,却不想不到两个小时就解决了。
欣慰之余,又不免对这个不良少女另眼相待。
林草草。
嗯。
好好学习。
对方这么郑重其事的,林草草还以为要说个什么大事,结果却是这么一句话,失落又有些气恼,拿起试卷就起身往外走,到了门口,才对着顾尧岑吐了吐舌头,要你管。
顾尧岑对于她间歇性的胡闹,也没有生气,依旧好脾气,下午我有事不在家,你别出去乱跑。
林草草就当没听见,嘭地把门拉上,回了阁楼。
顾尧岑看着紧闭的门出了会怔,许久之后才摇了摇头,无意识地嘀咕了一句,幼稚。
第7章
被人背后说幼稚的林草草回到阁楼后,立马抚着加速跳动的心口,偷偷摸摸往外扫视了一圈,才把门关上,随即坐在书桌前,把夹在试卷里的草稿纸拿了出来。
林草草做贼心虚,那几张草稿纸和试卷一同被她攥的很紧,原本平整干净的草稿纸变成了皱巴巴的。她用直尺反复去压,但皱了的纸依旧恢复不了先前的平整。
折腾了十来分钟,林草草也泄气了,扔了直尺,撑着下巴看着草稿纸上的那些字迹,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了写字迹的那双手,思绪再一飘移,连带着那双手的主人也在脑海里清晰起来。
林草草越想越觉得憋屈,扯着草稿纸的一角就想捻巴成一团,但看到这些连打草稿都自带仙气的字迹,她又有点舍不得,把那抓皱了的一角抚平了,继而方方正正地折了起来,夹在了她的那本厚厚的《三年高考五年模拟*数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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