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祖母,她何时想回来,我都不会阻拦。”戚星枢连忙保证。
此事就定下了。
谢峤后来单独与戚星枢说话。
“戚星渊你也该解决了。”以前他是不敢多提这个人,怕触怒到这孩子,但现在他全然不同,谢峤也是希望不要留着这个祸害,“他在宫里,指不定清儿也会害怕,上回她可是差点被曹令涛抓了。”
戚星枢眸光动了动,半响道:“我知道了,舅父。”
回到宫里,他坐在太极殿里好一会儿没动静。
砚田看天色越来越晚,轻声道:“皇上,聘礼是不是明日就送去”用这件事来试探,一定不会让戚星枢动怒的。
果然他好像才回过神,竟发现御桌上都点着灯了。
“不,朕再考虑考虑,也许再添些什么。”他嘴角露出浅浅的笑,随即又慢慢冷下来,站起朝外走去。
去的是冷宫的方向。
董立跟在后面,一点声音都不敢发出来。
这个人是主子心里的噩梦,他是不敢去碰触的,只希望主子能真的想明白。
戚星枢站在殿门外,看着那一座荒凉的宫殿。
其实他早已经打败戚星渊了,可为何一直关着他而没有杀掉他,他现在知道了。
他虽然夺走了戚星渊的江山,可戚星渊给他带来的伤害却是难以抹去的,他内心里实则觉得他并没有真的战胜戚星渊。
这个人改变了他太多。
而这种改变,他无力抗拒,就像眼睁睁看着自己掉入深渊,却无法让自己爬上来。
所以他才想过死。
但现在不一样了
他慢慢变成了以前的样子,即便过去有许多难以弥补的错,但他可以创造更好的将来,至少他能让百姓,能让无数的人得到更好的生活。
他可以做一个明君。
他还可以做一个很好的丈夫,谢清的丈夫。
戚星枢微微呼出一口气,他其实再没有什么话跟戚星渊说的了。
他也不想听戚星渊说什么。
他低声吩咐董立:“告诉刑部堂官,明日午时三刻处斩。”
这个消息很快就传遍了大街小巷。
谢清也知道了,她开心的笑起来,因为她知道,戚星枢走出来了。
从此以后,他不会再被过去束缚。
她恨不得就想入宫去看看他,可定亲之后,成亲之前不宜见面。
为了他们俩好,她还是忍一忍。
这日午门围满了人。
戚星渊被带出冷宫时,简直不敢相信,他不敢相信戚星枢竟然要斩了他。
“朕有何罪”他厉声高呼,“让他来见我,我要问个清楚。”
押解的衙役嗤笑:“你做的事情天下谁人不知武安侯精忠报国,却被你生生诬陷丢了命,不止如此,十万将士都是因你死于云顶”
戚星渊脸色发白,手指颤抖:“谁说的,谁说的你是什么东西,也敢冤枉朕戚星枢呢,你让他过来”
“皇上日理万机可没空见你。”衙役一推他,“给老子走快点,休想错过时辰。”
戚星渊心知是见不到戚星枢了,念头一动,换了个态度:“你可认识曹指挥使,如果你给我”
衙役嘲笑:“还在提曹指挥使他在阎王殿等着你呢”
戚星渊身子一抖,几乎要跌倒。
什么,曹令涛竟然死了
他死了
那原本是他最寄予厚望的一个人,他本来以为曹令涛能把他救出来
戚星渊话都难以说得平顺:“那,那,那雷大人”
“被曹令涛杀了,曹令涛的属下把你做得龌龊事都交代了。”衙役冷声道,“我说你还是知足吧,犯下这些事,没有五马分尸就应该谢恩了”
戚星渊瘫倒在地上。
等到他被拖去午门时,百姓们见到这个做尽坏事的废帝时,纷纷把脏东西往他身上扔去,将他弄得污秽不堪。
这一刻,戚星渊恨不得死掉。
不,他恨不得在冷宫时就死掉,这样他就不会被羞辱了,不会只看见这满眼厌弃他的百姓,而看不见一个来为他送行的官员。
他闭上眼睛,等待着这明明很近,却变得格外漫长的午时。
但不管如何,刀终究还是落了下来。
废帝被处斩之后,好几日众人都在谈论,但很快他们的注意力就被别的事情吸引宫里送聘礼去谢府了。
住在京都城内的百姓与官员第一次见到如此丰厚的聘礼,一个个都看呆了眼。
“莫说前任几位皇帝,便是武德帝下聘,都不曾有这样的手笔。”
“这是把整个皇宫都搬去了吧”有人打趣。
“敬王府从此以后可不得了。”
“敬王府一直都不得了,你还不如想想,怎么把女儿嫁入敬王府不,便是嫁入连家都有一辈子的富贵可享。”
众人议论纷纷。
听说此事,姜海两兄弟也去凑热闹,他们来去王府自由,马上就见到了谢清。
“表姐,表姐,你如今可威风了,大家都在说你呢,娘也来让我看看,到底有多少聘礼。”姜海眉飞色舞。
姜汉小声道:“虽然祖母没说,可祖母心里肯定也好奇。”
谢清:为何如此八卦
不过真的有那么多吗她领着两个小少年出去看。
等走到院中时,真心吓一跳,这是聘礼吗,这简直是搬家啊
老夫人也哎呀哎呀的:“怎么送这么多聘礼这孩子怎么没个数”寻常皇帝下聘都是应该按照之前几任的数目,大差不差。
他这完全是随心所欲。
谢峤也很头疼,早知道他应该提醒下,不过表外甥恐怕不会听。
因为这是他的心意。
谢峤道:“罢了,反正一辈子就一次。”
老夫人:当然,谁还想要两次啊
她捏捏眉心:“赶紧找地方放起来吧,怕是要把库房都摆满了。”
就在这时,砚田走上来,手里捧着一样东西交给谢清:“这是前几日皇上命人做好的,虽也是聘礼,但奴婢觉着该给姑娘看看。”
这是一个正方形的楠木盒子,看不出装了什么。
她也好奇了,伸手将它打开,却见里面的东西出乎意料,竟是白玉做得一副麻将。
谢清眼睛都瞪圆了。
“他,他怎么会知”她那时候是天天窝在扶玉殿玩这个,可她没在戚星枢面前玩过啊。
砚田笑,低声告密讨好未来皇后:“姑娘那时做什么皇上都知,皇上就喜欢听奴婢说这些解闷。皇上啊,那时就心悦姑娘了。”
谢清:原来她那时真的一直在被监视啊。
讨厌
谢清嗔怪。
但看着这副麻将牌,她心里又很甜,一把将这盒子抱在怀里:“告诉表哥,等我下回教他。”
哼,当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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